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棋高一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79

分卷阅读79

    两颗,露出两段儿锁骨,以及胸口处一点细滑的皮肤。

他的头发也没梳理,反倒有一种凌乱的美感。

杜声声看了几秒钟,去卫生间洗漱后才出来。

桌上已经摆着两碗粥和一碟凉拌黄瓜、一碟炝炒小白菜。

杜声声尝了尝,味道居然都还不错。她诧异地扬了扬眉:“没想到你居然会做饭。”

晏清都唇角弯了弯:“这很简单。一看就会。”

而这是他第一次做。

他是这样认真地对她好。杜声声垂眸,喝了一口粥,不是很敢看晏清都,心里略微有些慌乱。



自从知道杜声声就是杜宇后,何露内心既激动又矛盾。激动的是她好像终于拿住了杜声声的把柄,可以借此大作文章。矛盾的是,有晏清都为杜声声的棋力作保,唐山海这些老棋手也都认可她,她要故意散步杜声声就是杜宇的消息,利用舆论来欺压她,未免有陷害的嫌疑。

何露一直认为,生活对她,从来没有温柔以待,她也并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在大部分情况下,她都会伪装自己,三言两语将情势或者舆论转化得对自己更有利,但是她从没有主动栽赃陷害过。

只是,昨天杜声声所谓,确然很让她愤怒,她也的确不想再屈居于杜声声之下。是以,这件事,她势必要好好琢磨琢磨,利用一番。

就在她一边泡茶一边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低哑的声音问道:“你好,请问杜声声在吗?”

第52章阴谋还是阳谋?

就在她一边泡茶一边想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低哑的声音问道:“你好,请问杜声声在吗?”

来人穿的衣服看上去已褪色泛白,还皱巴巴的。他有将近一米八的身高,板寸头,精致的五官犹带几分稚气,脸上两个黑眼圈,两只眼袋,唇色浅淡。

看得出,他很疲惫。

何露仔细想了半晌,才想起眼前这人是谁。

这分明是,之前由杜声声说情、留在天元棋馆旁听的桀骜少年鹿鸣。少年沉默寡言,既高傲又冷漠,平时话很少,不知道找杜声声什么事。

何露向来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即使不喜欢这个不好亲近的少年,依然温柔地微笑着:“她还没来。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

鹿鸣双手插在裤兜里,没说话,眼睫低垂又抬起,动作很快。

他摇头,眉宇间尽是疲惫,疲惫中透着些儿生人勿进的气质:“不用。”

何露看他似乎是要在外面等的模样,先拉住了他的手臂,说:“你可以在这边坐着等会儿,外面天气挺冷的。”

鹿鸣看着何露抓住他手臂的手,皱眉,微微挣开,那神情rou得很欠揍,看得何露面上微笑实则暗咬后槽牙。

他声音简短而利落:“谢了。”

听不出半点谢意。

他话音刚落,便见门口处,晏清都和杜声声一人手里拿了杯豆浆,手并手走来。

杜声声面色沉静,间或点点头附和晏清都的话,晏清都清冷的眉眼染上几许柔情,有人从他们旁边经过时,他便挡在杜声声的外侧,以免杜声声被撞到。

杜声声随手把空了的豆浆杯丢进棋馆门口的垃圾桶,见鹿鸣走上前来,便住脚看着他:“有事?”

鹿鸣尚未想好措辞,晏清都出声道:“进去说吧。”

杜声声点头,抬脚走向她的办公室。鹿鸣深吸一口气,看了眼晏清都,跟在二人身后。

在工作区和文学李强二人闲磕牙的雷倩见着晏清都时,眼前一亮,眼神儿落在杜声声身上,心内冷哼了一声,在杜声声晏清都进门时,又摆出了笑脸,赔笑打招呼。

此时此际,杜声声连敷衍都不愿,因着无客,几人要叽叽歪歪地指桑骂槐,奈何晏清都是个人物,他们自己是要脸面的,不肯让他看了笑话,只能按捺住。

进办公室后,晏清都接了个电话,对杜声声说:“我有几个朋友过来了,我去接一下。”

杜声声点头,晏清都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想过去亲她一下吻别,碍于鹿鸣在场,就只能这么看了两眼,抬脚往门口去。

杜声声在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门口处传来咔哒的关门声。

她请鹿鸣坐下,他没坐,杜声声便抬头看他,眸子很静:“有事吗?”

鹿鸣把一沓钱放在桌上,垂眉耷眼,疲惫中透着些难过:“前天你帮忙垫付的医药费,退了这些。剩下的我以后还你。”

杜声声并不看钱,只问他:“你妈情况怎么样了。”

少年唇一颤,抖着声儿低声说:“没了。”

鹿小曼的病,手术过后并不算完,只能算是抢救过来了,后面还需要做手术,需要一大笔钱。鹿小曼知道自己的情况,给鹿鸣留下一封遗书,让他好好读书将来有个好出息,于昨晚深夜吞药自杀了。

杜声声不问原由,“嗯”了声,脑海里回想起鹿鸣邻居说过的话,问他:“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鹿鸣沉默,他没想好,精力只够顾着眼前。

悲伤漫溢,他的眼眸湿润了,于是闭了闭眼,隐忍地摇头,只沙哑着声儿道:“邻居阿姨已经帮忙请和尚道士做法事,明晚坐夜,后天早上出殡。”

此时的鹿鸣悲恸而无助。鹿小曼走了,他在这世界上,从此不再有亲人。

亲人离世,本就是一件悲哀至极的事。更雪上加霜的是,他意识到,他的梦想,已彻底覆灭。

或者说。

从鹿小曼进医院开始,他的梦想,就彻底破灭了。

他还能继续追求围棋吗?

毫无疑问,如果鹿小曼还活着,他们可能会开始欠债,未来至少十年之内,他都会背负着债务生活,到时候,能够温饱,能够照顾好鹿小曼,已是万幸,他完全没有时间琢磨围棋了。

可那样,即使背负债务,至少他还有亲人,这是一大安慰。

而现在,鹿小曼去世了,他不可能不办丧酒,而办丧酒,于他也是一个负担。他依然会欠债,甚至连学业都无法继续,他这一生,都将孤身一人奔波于生活,从此与围棋绝缘。

毕竟,他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后期又无法和其他选手一样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