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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其实顾泽言当初执意要搬进这里,他的目的,呃,不太好。”

正在把鸭脖骨头收进纸篓的手顿了顿,那断断续续的一句话,越辰第一时间愣是没听懂。

“什么?”

“还记得你挂他电话那次么,他很生气。后来罗婷的生日宴会你又揍了他,他心里更不舒服,就想把这笔账讨回来。”

“……”

在他看不见的阴影处,鸭脖尖锐的骨头刺棱般深深地嵌进了越辰的手心,直到那几乎顶破皮rou的感觉疼痛到了极点,他终于能发出让自己听起来很平静的声音。

“怎么讨?”

第三罐雅士终于起开始起作用,叶扬觉得自己有些困了。

“就是一种征服欲吧,觉得你认可他,他就赢了。”

我都被找去谈签约的事了,你会落选?孟鸿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可如果不是这样,他实在想不出顾泽言会一个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这一脸别烦我的模样,总不会是在庆祝吧。

“导演选的人是何卓郁。”顾泽言把空酒瓶一搁,头埋进圈起的手臂里,这没头没脑的一句,声音闷闷的。

孟鸿努力回忆那个名字对应的人物,其实试镜那天大多数时间,他都去瞄面前这位了,其他人几乎没什么印象,那个何卓郁,他也只记得那张脸,的确是老天赏饭吃的那种长相。

“也许是导演的审美偏好吧,你也知道这种选拔有偶然性的。不过在我眼里,你是那天所有人里最优秀的。”

这种安慰并不是形式上的开导,而是带着我真的这样想的诚恳,而以孟鸿早就表现过的立场,这种诚恳的确没理由怀疑,顾泽言不太清醒地趴在吧台上,脸孔半倚在手臂间,只露出一只眼睛,由上至下,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

一本正经的人喝醉起来,比常人更加撩人,分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眼,眼波却有种勾魂心魄的欲拒还迎,孟鸿明知那是酒精作用下的让他产生的错觉,心里却还是情不自禁地狠狠一跳。

嘈杂的酒吧,迷醉四射的光线中,孟鸿轻轻凑上去,靠近那张因为酒精有些酡红的脸孔。

他的笑容带着坦白的真诚,和酒吧惯常的乌烟瘴气截然不同。如果有熟悉孟鸿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们也会疑惑,这是换情人跟不要钱的青年终于找到真爱,还是仅仅为了打动人家,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真诚的一种手段。当然鉴于过往经验,他们更倾向于后者。

邀约的耳语落在耳畔。“如果真的很难过,今晚我可以陪你。”

第52章第五十二章选择

“我,我记得我说过,不喜欢太主动的。”

已经距鼻尖几寸处的脸孔骤然尴尬地停住,想趁火打劫的反而被将了一军。

“你没醉?”

身体发热,舌头打结,神经亢奋,但还算有自制力。顾泽言丢给他一个让你失望了的眼神,推开那有些挡路的肩膀,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朝外走去。

开玩笑,在这种地方喝得不省人事,然后任人摆布?这可是比歇斯底里砸东西更愚蠢的事,他才不喜欢主动权落别人手上的感觉,嗯,不喜欢。

所以点到为止,该回家了。

脚步有些不太稳,和迎面而来的一个男人撞了个满怀,顾泽言安抚性地拍了拍对方继续往门口走,一边不太清醒地想着,回家,他的确应该早点回去。

那种你很优秀的说辞千篇一律,耳朵都听出了茧,他现在突然很想听越辰说说话,那小子讨厌死了何卓郁,肯定会站在他这边,按他的脾气,最可能的就是一脸不想承认,又别扭地挤出一句其实你比他好一点。

一点就一点,这种肯定本身,才是让他得意的事。

踉跄的脚步加快了些,又差点撞上正忙着避开自己的服务生,跟上来的孟鸿在后面及时地扶了扶他。“那你也不能这样开车回去吧?酒驾很危险的。”

一心想回家的青年晃悠悠地转过身来,黑眸中撇清关系的警告意味,带着喝醉的人特有的固执和赌气。

孟鸿无奈地举手,做出一个你赢了的动作。“别把我想那么不堪行不行,我就送你回去,没别的想法。”

他孟鸿是风流,不是下流,下三滥的手段他还没兴趣碰。

“其实他人还是挺好相处的,就是那种傲气,怎么说,不是傲慢,是骨子里的较真吧。”

叶扬把兄弟供出来后,还不忘替人家说点好话,丝毫没意识到反而把某个人越抹越黑。

卫生间里水哗哗的开着,越辰杵在盥洗台前面,机械地洗着其实很干净的毛巾,他洗了很久,那韧劲,就像不把那块布洗回从未拆分的崭新状态,他就不会停下来。

傲气,不是流露于举止上的傲慢,而是骨子里容不得一丝杂质的认真。

和第一个彻彻底底骗了自己的人多么的像。

把毛巾捞出来,关掉水龙头,越辰心想,不,顾泽言不可能骗我。

像是故意和他作对似的,心里有个讥讽而冷静的声音响起,摒弃了情感,直指不会说谎的事实。

“能贴的那么近就为了让你回神,能贴的那么近就为了测出那个孟鸿的目的。肢体行为的亲密能和内心的冷静完全分离,这种普通人做不到的专业素养,你忘了他是学什么的了?”

你闭嘴。

“所以戴面具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你被他骗也是理所当然。自欺欺人,这种阿Q精神还真是可悲,你应该最讨厌别人骗你吧,你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你闭嘴。

“我明明跟你说过,别指望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大家都很忙的。”

哥,我拜托你闭嘴!

把洗得掉毛的毛巾狠狠地甩进水里,心里的声音终于停了,但不是听话的停止,突兀的沉默更像是无声的挑衅,嘲笑着此时他的不安。

湿淋淋的手背疲倦地放上额头,越辰闭着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哥,我不是自欺欺人,我心里最深的伤口是你给的,这么多年仍旧在溃烂,可他却包扎好了。伤口开始愈合给人带来的希望有多么大,他对我来说就有多重要。

你知道什么是希望吗?是一种新生,是以后我可以活得快乐点的可能,如果给我带来这一切的他是假的,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我能相信的?

我不想再一次,觉得自己很失败了。

沉寂的声音又响起,这次不再是嘲笑,而是类似警告的劝诫。

“但是你不能忽略放在眼前的客观事实。”

是,我不忽略。

撑住盥洗台的手紧了紧,同父异母的兄弟,齐翎血液里冷酷理性到极致的天性,越辰就算没有完全复制,也拥有一部分,足够他做不到掩耳盗铃,催眠自己。

直到热水变冷,越辰终于有了打算,他拧干毛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