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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默示录(颂文老师的乱交人生)

    “所以颂文,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火车上的女子对他说,她的容貌与他相仿,甚至连名字也带有一个同音的“雯”字。

    隆隆轰鸣声中他们进入了幽暗的隧道,或许身处未知领域时紧张与兴奋共生,促使他们缩进同一个铺位,夜谈闺间情事。阿雯笑着用玉指抚过张颂文下体夹紧的骆驼趾,昏暗中他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喘,将带着潮意的往事倾倒而出。

    初二那年,夏天到了尾声,迎来了最后一场台风。暴雨倾盆,硕大的雨滴砸在窗户上四分五裂,张颂文请了病假躺在家,烧已退了,迷糊中他踢掉了被子,全身不停出汗。

    空气粘滞得难以忍受,潮湿浸透纸张、蚊帐、床被,还有他单薄的睡衣。错落有致的雨声中,屏幕上时不时闪烁着雪花纹理,影像断断续续地播放。他坠入半梦半醒的境地,穿梭在上世纪黑白的暴力色情片与近现代动荡的战争片中,炮火硝烟化作雨点,打在他仰躺在草地上的脸颊上,他的眼珠逐渐后翻,颠倒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块巨大的镜子,又像是一片平静无澜的湖泊,倒映着不知谁的瓷白裸体。他看见那人下身高高挺起,臀rou痉挛般抽搐,一手无意识紧抓草地,另一手摸向下体搓得两片粉rou翻飞,他发出无声尖叫,阵阵电流打向他的阴蒂,钻进他当时叫不出名字的羞耻产道。他倏地睁眼,梦中湖泊倒映的人体成了他自己,他在战乱与虐杀中,拱起腰身双腿狂颤,经历了人生第一次短暂而绝顶的潮吹。

    “你是说,在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你在梦中高潮了?”

    张颂文点了点头,“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当时放的电影启蒙了我。”

    阿雯用手指遮着嘴,发出了悦耳而空灵的笑声,“像是梦遗,可你又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男子。”

    张颂文抬起头,月光洒在他那双湿润的双眸上。阿雯像受到蛊惑,抬手拂过他眼尾弯弯的纹路,“你怎么哭了?”

    “我没有。”他的声音像幽幽长叹。

    阿雯了然道:“那就是天生泪眼,多情种。”

    她说,共情能力极强的性瘾者的感官拥有无限潜能,将爱恨、暴力、悲伤通通接纳的同时,谱写进荒诞离奇的情欲旋律中,促使性交与自虐共舞。这番话语似乎道出了他们俩相似的境遇,阿雯脱去上衣,肩背和胸脯绵亘着大片蛇型纹身,但边缘仍有嫩粉疤痕未被遮盖,张颂文也脱下衬衣,肥白的奶子上有掌掴留下的红色掌痕。

    “看来我们经历过类似的事,”阿雯说道,“后来呢?”

    张颂文闭上双眼,将自己沉进了回忆之河。

    他度过了看似平凡的学生时代,同龄人与他交好,用无伤大雅的绰号称呼他。步入青春期,他像一棵急于破土的植物努力生长,却发现被参天树木围绕的自己长成了一株叶面润泽、花瓣瑰丽的异种,没有淋雨却湿漉漉地垂茎,蕊心诡香浓郁,甜与涩交织,裹着一汪饱满而粘稠的花蜜。

    坏孩子们掀开拱起的被褥,他在众目睽睽下依然无法停止夹腿,大腿rou不自觉打颤,最后跟尿裤子似的潮吹了出来,将抱枕打湿了一块。

    “你启蒙了他们。”

    “是的。”张颂文微笑起来,可见这段过去并不充满苦痛,而是青春里带着躁动因子的暗香浮动。

    他止不住瘾,在午休时刻钻进带有潮湿霉味的被褥里夹腿自渎,男生们乐此不疲地掀他被子。校舍附近的破旧居民房里总有洗澡忘了关窗的妇人,可他不会像她那样,在看到偷窥者时恼羞成怒地关窗,反而是大方地将身子袒露。

    “他们反倒不敢欺辱你了。”

    “是的,在那个年纪,遇到我这样无畏地暴露自己的人,他们更多表现出了nongnong的好奇。”

    在他的初中时期,平日里和普通男孩所差无几,但在课间、午休、放课后,他是男生们探索未知世界的指引者,拥有超乎同龄人的大胆和热情。雌雄莫辨的青春期rou体既香又软,在一双双探索的小手里如可翻阅的丛书,孩子们摸他、揉他,他泪眼汪汪,腰部间断性拱起,小小的yindao口藏在两片纯洁的粉yinchun里,不住地痉挛流水。等到斜照的夕阳将他下体裹成蜜金色,他们才重归现实,在飘来的饭菜香中回家了。

    “真美好。”

    阿雯喃喃道,她与张颂文惺惺相惜,引导他继续诉说。

    一切都是最初的本能,爱欲来得快而猛,却青涩懵懂。他纯真地将自己体内的汁水如春雨般浇淋在伙伴们的手中,男孩子们轮流用湿透的手把玩他柔软的椒乳,当他的rou体是奇妙的玩具。不知不觉间他给他们下了蛊,怕是以后再想起张颂文三个字,脑海里都会浮现孩提时曼妙又圣洁的回忆。

    “读职高是个转折,由于一些……变故,我对性爱的态度发生了转变。”

    “更克制了?”

    “不,”张颂文垂下眼睫,颌部肌rou隐约抽动,然后像是怀念起了什么,眼波流转,浮现了旖旎春色,“更加疯狂,并且与世俗相悖。”

    十五六的年纪,他的rou体渐趋饱满,洋溢着青春朝气的同时又含带了温顺、叛逆和强忍着的悲凄,年龄大的老男人一下子洞悉了他,对他展开了追求。当年他白皙瘦小,纯洁无暇,有着笑眯眯的月牙眼和软脸蛋,嵌在rou唇中央的丰润唇珠却是色欲之态。他像是想忘却至亲离世的悲痛,开始和比自己大得多的男人交往,他不索要零花钱,只要一餐饭,或是一次性爱,亦或是杂糅在一起的冒险之旅即可。

    老男人把他约到西餐厅,吩咐他穿裙子戴假发,假扮成真正的女伴。那是他第一次出入高档场所,略显手足无措,老男人拿起餐具盒里的不锈钢勺子,开玩笑般跟他说:“把这个插进你的yindao里,我就给你一百块钱。”

    结果张颂文认真了,从老男人手中接过了那把勺子。偌大的餐厅里,曲调高雅的钢琴声回荡,偶有客人们举杯相碰和小声交谈的声音,他在桌布下撩起白裙,将勺子插进了生涩的窄逼,本以为会很困难,但他早已湿透了,那勺子几乎是被吸了嫩滑的yindao。当他把手抬起来时,老男人正打开皮夹想抽出钞票,可他却伸手在旁边的餐具盒里又拿起一把勺子。

    “你该不会……?”

    阿雯睁大了双眼,面前温润如玉的人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点了点头。

    “我自作主张,又将一把勺子送到桌下塞进xue里,这样的动作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持续了十几次。”

    冰冷的勺子刮蹭着他的内壁,被扩张的yindao仿佛成了婴儿降生的产道,吃力地兜着十几把勺子。有店员望着空荡荡的餐具盒起了疑心,也有客人看着他扭动的臀部和绯红的脸颊捂住了嘴,似乎是窥探到了不该看见的丑事。

    他最终挣了和那顿饭等值的钱,老男人用惊艳与垂涎的目光盯着他,他羞怯地笑了,但浑身都在发抖,他感觉自己的rou逼快要含不住如此多的坚硬小物件,终于一把勺子滑了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男人将他扶起来,装出带着自己身体不适的女伴离开的样子,可他们脸上偷着笑,张颂文踩着高跟鞋的脚步虚浮,勺子接连不断从他裙子里掉在地上,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所有人都回头看他,看向地面一滩滩水渍中横七扭八的勺子。

    “真是个坏孩子。”

    “我一直都是很坏、很坏的人……”他轻轻说着,声音在火车的轰鸣中飘散。

    张颂文的眉眼间染上了些许愁苦,他一只手的手指摩挲着另一只手的指节,阿雯看到了,问他是否犯了烟瘾。

    “你看出来啦,”他有些不好意思,“这段时间都在陪些重要人物,身上不能有烟味。”

    “难怪你闻上去香得很,反倒是我的烟味熏到你了,”阿雯笑道,“继续说吧,你和老男人后来怎样了?”

    “很快就分手了,他想让我做他的专属情妇。”

    “而你只是看上了他胯下二两rou。”

    “是的,我不愿被束缚,我只想……和不同的人zuoai。”

    阿雯炯炯的目光在黑暗中像猫那般,她认同张颂文的话,慢悠悠地说了句:“是啊,像我们这样的人,能和谁长久呢。”

    她问:“你能平衡性爱与生活吗?”

    张颂文盯着她妆容妖艳的脸,坦言道:“不能,但我掩饰得很好。”

    十六岁起他开始在各个工厂打工,脱离校园保护的他像是闯入了怪诞的新世界,为这种不确定的、危险的、处处皆有挑战的生活着迷。他在汽水厂、日历厂工作,夜晚独自一人去看江河、林海,与路上见到的几乎每一个人攀谈。他学着琢磨人性,从家长里短到哲学理念,剖析他们的内心,建构起最初的猎手战术。畅聊时的试探用语、发出邀约暗示时面部肌rou的运动,这些常人难以注意的细节都是他衡量的标准,最后眼神交汇时心领神会,他会选择与其中某个人上床。

    “去东莞山庄当酒店实习员工前,我坐了一趟深夜火车,遇见了和我一样的女生。”

    “你们聊得愉快吗?”

    “很愉快,我们甚至玩了个游戏,到终点前谁和更多的男人zuoai,谁胜。”

    听到这里,阿雯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张颂文回忆起那趟班车,人很少,却也有百来名陌生而疲乏的乘客零散分布在十六节车厢里。他和那个女生互相鼓动,如同分头行动的猎手,身披浅淡月色,交媾的身躯如泥沼里野蛮生长的藤蔓那般纠缠不清。他们没有定胜利者的奖品,却都胜负欲旺盛,在那夜豁出了年轻的rou体。

    他走进一个又一个车厢,在晦暗的环境中轻轻拍醒座位上的男人。那些昏昏欲睡的情爱却跟猛兽般沉重有力,来自不同地域的男人们身上带着迥然不同的气息,粮食、烟酒、化工品、泥浆,怀抱间把他裹进了一个布满汗水与尿sao气的茧,位居人下的他无法分辨不同人的轮廓,只感受到一根又一根插进他yindao的roubang如同坚硬的铁杵,毫不留情剐蹭他的宫颈口,在丝绒水滑的屄里横冲直撞。他被近乎失明的恐惧和在人群中乱交的快感折辱,小嘴微张,涎水淌下,感受嫩逼被jiba大力夯击,撞得他柔滑的臀瓣啪啪作响,像有谁在猛力扇打一团湿透的蚌rou。

    他在心里默默地数着,十一、十二、十三……这是第几个男人了?算了不重要,然后一个翻身坐在男人jiba上,摆动腰胯酣畅淋漓地骑乘。直到对方濒临缴械,他才慵懒又无情地站起身来,酸软的大腿间喷出一大股xue水,浇在男人射尽白浆的jiba上,他恍如一只吸精的yin妖与其作别,踉踉跄跄地朝下一个目标走去。

    “比赛到了终点,我和她在最初的车厢汇合,我们俩都无法站稳,像破了羊水的孕妇那样下身湿泞一片,但我们却弯腰扶着椅背,捂着嘴巴无声地大笑了好久。我们没有决出胜负,只是意犹未尽地挥别了。”

    “荒谬却又合理,你们算是知音了。”

    阿雯饶有兴致地听着,似乎受了张颂文话语的挑逗,将手抚上了他涨大的奶乳,他发出了情动的喘息,用手推拒,可在阿雯的手指离开的时候,一小股甜腻的乳汁就从红肿的奶头里流了下来。

    “没有怀孕也会涨奶,莫非又是天生?”阿雯取笑道,张颂文用手背擦去了那些奶液,回答道:“大概是长年累月的交欢改造了我的身体。”

    阿雯露出了然的表情,她一边用指尖拨弄他湿乎乎的奶头,一边问:“在那之后呢?我知道你当过导游,那段经历成为了你的艳史吗?”

    张颂文摇了摇头,“导游是个高度暴露的职业,我几乎全年无休,游客和行程中的繁杂事务时时纠缠我。”

    他说自己无暇放纵,所以无时无刻不在压抑奔腾的情欲。在大巴车上,张颂文有时会遭遇突如其来的极端的痒意,从脚底上升钻过脊柱直达后颈,导致他差点跌倒,握着麦克风的手紧紧攀着椅背,音响传出刺耳的噪音,吸引了面带疲态的游客们的注意。他额角冒出冷汗,解释说道路崎岖,自己刚才没有站稳,可大腿内侧却在座椅的遮挡下难耐地磨了起来,zigong深处不合时宜地发了痒。他不敢看向男人们的下体,生怕看到鼓起的布料自己会克制不住跪下求欢。

    游走在异国他乡,他饱尝了禁欲的滋味,这对性瘾者来说无疑是酷刑,但他又能怎样,在好几次与当地人或游客交媾时被突发事件支走,又历经几次险些被撞破的窘迫,他选择深夜无人时在床上自慰,却红了眼眶,发现快感远远不够。

    “也会有难以忘怀的性经历吧?”

    阿雯问道,张颂文思考了下,还是摇摇头。

    “导游的工作太累了,很长的时间里我都紧绷着一根弦,若说什么时候这根弦松了下来,大概就是我下定决心辞去工作飞到北京那天。”

    “你自由了。”

    “我的心境自由了,确实如此,”张颂文点头,“来到北京的第一个晚上,我看到酒店楼下有几个黑人男人在聊天,于是就让服务员帮我过去跟其中一个健壮的男子问话。”

    阿雯的脸上流露出了戏谑,“我猜你是向他约了一夜情。”

    张颂文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当时的自己很可笑,彼时阿雯仍在爱抚他的胸乳,加之过去的艳情回忆,他面带红潮,开口将荒唐夜尽数描绘。

    那晚服务员传话后,他提前来到了附近的情趣酒店,像个经验老道的妓女般在房间里准备好了自己。就在他全裸地躺在床上等待男人到来时,突然萌生了一种不真实感,他在短短一天里做了两件在外人看来冲动无比的事:冲动地辞去工作来到北京,冲动地求外国人cao干自己。他很好奇,语言不通的性爱是否等于纯粹的强jian,而强jian是否能满足自己长久得不到抚慰的身子?一时间里他所面对的不确定性反而助长了他的性欲。当大门打开,三个黑人一同走进来的时候,他已经在凌乱的被褥中脸红气喘、美屄湿透,但他很快面露慌张,因为他没想到自己约的人还带上了两个同伴前来。

    “他们一起jian辱了你。”

    “恰恰相反,他们什么都没对我做。”

    在进门后不久黑人们就争吵不休,像是在抢夺交配权,张颂文起初被他们的离谱行径弄得哭笑不得,而当温度升高,房间里燥热的气息和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与他性交的急迫感交杂在一起,他愈发心荡神驰,忍不住在床上jian辱了自己。震动棒、拉珠、乳夹、跳蛋、肛塞……他用尽了情趣酒店准备的一切,把自己cao得门户大开、sao水飞溅,他们停止了争吵,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曼妙的自渎身姿。那天晚上,张颂文在他们垂涎欲滴并敬畏折服的视线中,达到了过去五年都没有的高潮。

    “浪荡地攀附极乐的yin妇。”

    阿雯用直白的话语评价他,接着揶揄道:“我还是庆幸他们没有轮jian你,不敢想三根黑人jiba会把你cao成什么样。”

    张颂文眨着澄澈的水眸望着她,眼中含笑,仿佛藏了些真相没有倾诉,但欲言又止。

    “该进入正题了吧,讲讲世人所了解的就读于北电的你,我想听听你求学之旅的背后,与欲望交织的一切。”

    阿雯轻言道,伸手揉捏他的rou臀,引诱般与他肌肤相贴。她身上的疤痕被纹身覆盖,只有在rou体摩擦时能清晰地感受到它们的存在,张颂文发出悠长而舒适的呻吟,脑袋微微后仰,窗外的月亮映在他瞳眸里,共存的几点高光显得他的双眼仿佛噙满泪水。

    “在北电的那段时光,仿佛生命中最大的主题就是拼搏与爱欲。”他眼里满含柔情,有淡淡的伤悲一闪而逝。

    年轻人定要在有限的时日里疯狂燃烧激情,张颂文直言不讳,那才是可被称为艳史的一段经历,之前做了整整五年导游的憋闷终于有了个突破口。他那时二十五岁,是班里年龄最大的学生,男生们在扒下他裤子的时候,会叫他jiejie。

    夜深露重,他经常躺在草坪上仰望星辰,倾听树叶簌簌作响,以及从湖边传来的蛙叫声。他将自己的全身舒展,感受酥麻痒意从尾椎上涌,辐射至肩颈,细密的电流刺激得他眼眶温热,直到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他湿软的花xue里抬起头,兴奋难耐地看着他。张颂文生来容易流泪,像慈爱的母亲似的眼里泛着泪光,用手指擦去那人嘴角残留的yin水,接着双腿圈住他的腰部,指引血气方刚的男生将jiba插进他rou乎乎的肥逼里,霎时星河荡漾,他两眼翻白,抑制不住从喉头里发出哭吟,混着泥泞不堪的性交水声听得过路人脸红心跳。

    在张颂文看来,校园有别于旅行团所构成的小社会,没有乌烟瘴气市井百态,那是纯粹的热血与青春,数以千计的年轻胴体在最好的年华挥斥方遒,连躁动和旺盛的欲望都带着雨后草场的清新气息。他爱上每个人都全力燃烧的生命力,性爱成了必需品,他来者不拒,被近乎狂乱的力度和角度插到魂飞魄散,纵情吟哦时睁开泪眼看向教学楼及cao场上数不清的模糊容颜,就算双腿虚软花xue肿胀,仍要喃喃乞讨:“求你,还要,给我。”

    “你成了校园里的异类。”

    “更有甚者,说我是北电表演系的公用厕所。”张颂文用手背掩着嘴轻笑出声,“但这么说的人恰好是我最好的朋友。”

    “你是说……”

    阿雯刚要张嘴,张颂文却伸出一指抵住她的唇,被迫缄默的阿雯眨眨眼,开口道:“你不让我说出他的名字,但事实上谁都知道你和哪两个人特别交好。”

    “我不想提,因为我对他们心中有愧。”

    语毕陷入沉默,张颂文像褪去颜色的石膏像,猝然响起的火车鸣笛声震耳欲聋,却没有令他神情动摇,仿佛思绪已游离在外。

    “你和他们做过吗?”

    “做过,这也是我最后悔的事。”

    “我想听听那段故事,”阿雯说道,“不说名字,就用代称——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点。”

    张颂文稍作思考,深深吸气再缓缓吐出,像是呼出了一口不存在的烟。

    “潮白河,背包客。”

    充满了激情与辛酸的浪漫岁月里,张颂文是犹为拼命的那一个,他那两个朋友时常会想,这个健谈的白净男生究竟在埋头追逐什么,连对性爱的渴求都带着绝望的末日之态。作为班长的他待人接物尽善尽美,热烈而谦逊,练口音能练到走火入魔,脱下裤子吞食男人的roubang能榨到精水殆尽,招致男女的爱妒嫉恨。在他们眼中,他是从南方小城跨越近两千公里而来的衣冠楚楚的狐媚,大胆到送死般寻求梦想与爱欲。

    他们搂着他的腰,在宿舍狭小的床上气喘吁吁地交媾,涔涔汗水覆盖身躯,彼此紧紧贴合、难耐地在他的至柔之地滑动。潮白河插他的yindao,间或俯下身将软xue里流淌的yin汁尽数舔去,背包客爱怜他,揉他涨乳的胸脯舔进他敏感耳孔,再凑上前偷得几个热烈的舌吻。尽管他被两根roubang一前一后插得魂飞魄散、哀喘连连,等到他们夜半如厕时,会发现班长的床位空空如也,第二天清早,床铺的主人身上会布满亵渎的粉痕,假模假样地熟睡在那。

    “你控制不住瘾。”

    “那是我根深蒂固的病灶,无论多么疲乏,若不与外界更多相交,不被不同的阳具摧毁rou体,我会觉得自己的心始终空洞。”

    他仅是说着,都克制不住肌rou的抽动,仿佛身临其境般焦虑。

    “他们对你的滥交行为作何感想呢?”

    “厌恶至极。”

    “那他们对你这个人是什么感觉,是爱吗?”

    当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张颂文的呼吸音短暂地停滞了,他抬起头,眼里真实地浮现了泪光,微张的唇瓣上,那颗丰润的唇珠在震颤,即便没有说话,阿雯也看懂了他的回答。

    “看来是了。”

    于是陷入了长达二十多年的自责,他从不希望与人为恶,却依然伤害了两个最好的朋友。他像大雾迷蒙的诡谲之森里爬出的yin妖,久不汲取阳精,饥不择食引诱身边好友交媾。然而zuoai与爱终究不是一回事,却害得他们为他魂牵梦绕、恨极爱极,是他的性瘾作祟,玷污了本该纯洁美好的友情。

    毕业那年,他们给彼此写了同学语录。背包客将张颂文形容为风筝,而他是被风筝牵着的人,他看着张颂文,感觉在目睹一场结局注定的悲剧:一只风筝盲目闯进风筝海,和他们丝线勾结缱绻缠绵,只会在一番翻腾后一起坠落在地。

    阿雯像是受到触动,嘴角微微颤抖,“那潮白河呢,他写了什么?”

    “老鬼,婊子,别把自己玩死了。”

    话音刚落,她和张颂文一起笑了出来。

    “你毕业后当老师,有克制你的瘾吗?”

    “没有,无论我当学生还是老师,实际上都在与男同学们偷欢。”

    校园里从来不缺年轻气盛的roubang,他一如既往和不同的男人zuoai,学生们依恋又敬仰他,内射在他体内后会像只缺爱的幼崽般流泪,祈求他的垂怜。他觉得这些男生们可爱极了,zigong深处热乎乎像是裹着一团火,不知是否萌生了孕育后代的念头。但他纵欲太早,几次流产后已经丧失了怀孕的可能,至于养育后代的美好的愿景,只能等来生再谈。

    “那跑组呢,你的天赋是否让你如鱼得水?”

    这句问话结束,张颂文眼下的悲凄感更重了。他用呼吸缓和情绪,很久后才摇摇头,开口讲述了那段时光。

    毕业后他经历了见组最疯狂的两年,他初来乍到,即便多年磨练已然世故,却读不懂也不愿读演艺圈的成名捷径。偶有拒绝他的人愿意驻足停留,看到了他朴实无华外壳下的yin靡内核,他会羞涩地敞开自己,但在一番云雨后依然不进油盐。许多男人在他身上叹气,说着“妥协下不好吗,我真的挺欣赏你的。”他那时抽烟抽得很猛,将自己萦绕在烟雾中,像个堕入凡尘却自恃清高的神明,然后翻身下床离开。

    一个剧本,一个角色,若他无法理解,逻辑无法成立,他便拒演,尽管留给他的选择机会本就不多。人们要的是听话可调教的宠物,而不是他这样孤傲的婊子,他那么懂得拿捏人心,却在追逐梦想的道路上成为了不讨喜的边缘人。

    “我只想听你故事里关于爱欲的部分,但好似并不痛快。”阿雯打断了他的话。

    “失意的时候,即便rou体能产生快感,精神上也很难快乐。”

    “你怎么排解苦闷?”

    张颂文目似点漆,思绪飘回了过往的胡闹之旅。

    他会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来到森林,赤身裸体地骑着他的摩托车在里面横冲直撞。白日里的影像印在脑海里,他凭借记忆行驶,直行、拐弯,rou体因紧张而渗出汗液,贴在摩托冰冷的座位上磨蹭,却激起了奇妙的快意。他小心翼翼地扭臀,在皮垫上磨擦敏感的屄缝,汁水越流越多,滑过皮革被呼啸而过的夜风带走。他哀喘着疾驶,在黑暗带来的孤独和恐惧中以命相搏,到了出口,他浑身发抖地停下车来,从死亡中重生,脱力般瘫倒在车上。

    等到逐渐恢复气力,他才抬起湿透的rou臀,两片yinchun如软趴趴的烂泥,被略微蒸发的爱液粘在座椅上,抬起时带有拉扯的酸麻感。一双裸足颤巍巍地踏在地上,被粗粝的砂石硌痛了脚底,他才后知后觉地开始穿上衣物。偶有一次他没来得及穿衣,就被出口的保安按在摩托上强jian,那人边cao边骂,说他是疯婆子,大半夜裸骑上赶着挨cao,他被插得口涎直流,后被内射了满满一泡浓精丢弃在原地。微凉的夜风吹醒他的神志,他没觉得这是什么羞耻的遭遇,只觉得一次灌精犹嫌不够。他曾在回程路上与路人就地交媾,也曾裸着下身经过桥洞与暗巷,向脸都看不清的人交付一身美rou。到了白天,他仍旧衣冠整洁,继续重复着跑组试戏的工作。

    “我时不时会和九三年那次一样,找一班深夜的火车开启纵欲的旅程。我喜欢火车,行驶在铁轨上穿山越岭,连通了另外的时空,比坐飞机要无序,又比大巴要隐秘,在那种几近完美的平衡点下,我的欲望得以全部宣泄。”

    恰如今日,已经时隔三十年,那疲惫却不安分的灵魂依旧来到了火车上,拣取昔日的记忆。

    “在那之后你接了几部戏,应该越来越好了吧,你还离开了北电建立了表演工作室。”

    “不过是从一方窘境里去到另一方窘境罢了。”

    “但你认识了他,你的经纪人。”

    霎时间,火车穿过大片树林,月光透过枝干缝隙形成长条型光斑,如远离的铁轨般快速移动,张颂文的脸在那些后退的光影中忽明忽暗,晶莹透亮的黑瞳里燃起一丝星火。

    “是的,他是我的……挚友。”

    “他对你很好吧。”

    话音刚落,张颂文流露出了那晚最为温柔的表情。

    他一直不太敢回想那段时光,怕是一旦嗅到旧日甜蜜气息,便会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车厢内缝隙钻进了来路不明的凉风,张颂文浑身发颤,双腿夹住了阿雯向下探入的手掌,他的嫩屄遭受揉捻,发出rou片挤压的汁水声。

    “我大概真的被他宠坏了。”

    张颂文发出了小声的啜泣,阿雯搂着他垂下的脑袋,爱抚后颈,像一个慈祥的母亲询问:“他纵容你的瘾吗?”

    “他纵容我的一切。”

    阿雯的手从张颂文腿间抽出,覆在他胸前。他心跳加快,毛孔张开,连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灼热,阿雯知道,他的瘾出现了,于是倾身贴在他耳边,细语呢喃:“跟我讲讲吧。”

    张颂文停顿了会儿,缓缓开口:“遇见他之前,我从没有真正接纳过自己,我唾弃自己的yin性,但性瘾如同烟瘾般始终无法戒断,令我难堪,可这份难堪同时也能激发性欲,演变为长久的恶性循环。”

    “他让你坦然接受本性了,是吗?”

    “是的,他甚至对我不吝赞美,他从不觉得我是荡妇,反倒当我是个赤身裸体游走于天地间的纯洁处女。他陪我进出猎艳场所,坐上一班班夜间的性爱列车,好似亲眼见到我快乐了,他便无所求了。”

    阿雯发出一声叹息,随后是轻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

    是啊,怎么会呢。

    张颂文滥交,却始终孤身一人,像安徒生童话中穿上了红舞鞋的女孩,以永不停歇的舞动之姿渴求性爱。经纪人的出现短暂地让他本分了一段时间,可当被撞见与陌生男子在家中偷欢后,他忐忑不安地坦白了一切,没曾想等待他的不是嫌恶与指责,而是全然的包容。经纪人从不会抗议他夜不归宿或是将不同的男人领回家纵情交媾,只对他说:你与谁上床都可以,但没必要躲着我,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真害怕这种没有一点私心的爱,”阿雯的声音带上了难以察觉的悲伤,“你与数不清的男人交合,唯独没和他做过,对吗?”

    他点了点头,“我不想重蹈覆辙。”

    “你是在逃避什么吧,”阿雯露出了苦笑,“继续说下去吧。”

    那段时间里他能接到的角色仿佛定了型,干着演员的行当又是个性瘾者,他于心不甘,游走于各行各业的人身边并雌伏在他们身下,任由他们的rou体和精神一并进入自己,借此完善他的方法派表演。比起伺候圈内那些脑满肠肥的掌权者,他更喜爱市井街头里出现的平凡人,他们看似麻木又颓然的身子里藏着愤世嫉俗的火,他对经纪人说,他愿意一次又一次张开双腿,引诱他们释放最真实的自我。

    经纪人对他说:“你可以做一切你坚信或喜爱的事情。”他无条件地支持他,爱他所爱恨他所恨,自己只是在旁边默默注视,或为他牵线搭桥。

    那时的张颂文已经步入中年,骨子里却还有着无法无天的疯劲儿。不拍戏的时候,他与潮白河深夜踩冰,在冰封的广袤天地间成为两团燃烧的火种,他们不惧严寒纵情交缠,又彼此窃笑道不坠冰便继续疯魔。有时他会一人迷路于北京的荒郊,借宿在山民温暖的炕上任由自己周身赤裸,双腿大开,被劳苦人民的jiba洞穿矫情的saoxue,汁水滴滴流淌,他的泪眼在高潮中模糊。等到破晓的清晨,他穿越冰天雪地回到自家小院,有人会在那等他,像抱住一个上天馈赠的希奇般接住他绵软无力的身子,问他:“这足够了吗?”而他永远会回答:“不够。”那人便抚摸他的脸颊,仿佛在爱抚一只娇贵的猫儿:“你还需要什么,我便去找给你。”

    “他对你如此溺爱……”阿雯感到唏嘘,“你想给他一个代称吗?”

    张颂文看着阿雯,反问道:“你觉得呢?”

    “我认为不需要,”阿雯无意识地用手指勾勒身上的纹身,在聆听对方讲述的同时,身上一处处疮疤无法控制地发起痒来,“Ricky本就是一个代称。”

    张颂文的思绪在记忆之海中徜徉,他夹着阿雯的手指磨蹭得更加快了,而阿雯也与他吐息交融,浑为一体,他们好似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都知道深情配多情难以善终。

    事情的转折发生在两年后,那天早上张颂文在窗边一边自慰一边流泪,抽插自己yindao的动作狂乱不堪,以往阳光照射在他身上,仅凭细密的暖意都能激起他的情欲,可从那日起,他突然什么也感受不到了。仿佛感官的开关被突然关闭,他泪眼朦胧地回望着闻声赶来的Ricky,然后看向自己被汁液浸泡得发皱的手指,不敢相信自己经历了一次毫无快感的高潮。不知为何,他的阴蒂、yindao、rufang、腋下、颈窝……所有曾经的敏感点都偃旗息鼓,变成了普通的皮肤,怎么爱抚都激不起性欲。

    “在那之后,我发疯地找一个又一个男人zuoai,却依然感受不到一丝快感。我曾经痛恨我的瘾,可当它消失时我惊恐万分,像是天都塌了下来,原来那个瘾不在我身上,而在我心里。”

    自那日起,他进入了性虐的世界,渴望用疼痛唤醒感官。那时他的身体丰腴,鞭子抽打在身上不至于痛不欲生,他需要清醒地感受从疼痛里丝丝蔓延的快意。平日里,他除了工作就是受虐,他来到施暴者的处刑室,屈辱地趴在沙发上,任由男人用鞭子把他雪白的屁股抽打到渗血。待他痛到快要晕厥时,男人会戴上拳交用的手套,来回捅入他的yindao与肛门,他瞪大双眼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感觉自己双xue撕裂,血液与yin汁顺着大腿流下出奇的痒,直到暴力的插xue达到可怖的高频,他才终于在剧痛中畅快地尖叫出声,罢工的感官终于开始运作,他流着泪将自己献与施暴者,用伤痕累累的yindao吞吃他的roubang,攀附比以往更强烈的欲望高峰。

    回到家时他甚至无法坐下,像只狗在地上爬行,Ricky会充当他的主人,抚摸他的下巴,将食物用掌心喂进他嘴里,再将他抱进怀里安慰。受虐的日子里也存在着温馨时刻,他会趴在Ricky大腿上,像做错事又被原谅的孩子般翘起臀部,让男人给他伤痕累累的肌肤上药。恍惚间他听见上方传来的声音:“你要是痛苦,随时可以停下来。”

    “你停下来了吗?”

    执迷不悟者摇头,喃喃道:“我不能失去一丝感知世界的能力,即便那是最为不堪的感觉。”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多久?”

    张颂文停住了,过了很久才用气声回答:“直到Ricky去世。”

    挚友的骤然离去让他痛不欲生,极端的悲恸下,他想封闭自己的内心,不见人,也不外露自己的情绪,连同那些无用的罪恶的性瘾和性冷一并埋葬。可讽刺的是,他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待着,回忆起以往和Ricky相处的点点滴滴,却鬼使神差般,习惯性地用rou屄磨蹭起了尖锐的桌角,在两人生活过的阴冷的空间里达到高潮,汁水淅淅沥沥流下,他无力地跪在地上那滩水渍中哭得泣不成声。他将自己的病症告诉了医生,医生建议他将家中一切凸起的家具摆设都用塑料布缠好裹紧,只要视觉上不被刺激,便不会激起他的性欲。

    “然而这是没有用的。”阿雯说道,仿佛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

    “是的,但我听从了医生的话。”张颂文继续讲述道。

    他买来了大块的白色防尘塑料布,忙活了大半日后,他躺在了裹满了塑料布的房间里,视野所及,所有尖锐、突出的东西都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都是圆钝的乳白色。他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想起了Ricky,想起了曾经他们走过的路、说过的话,意识迷蒙中他舔舐着手指,一手探入下体,挤入饱满多汁的yin蚌抽插丝绒般的产道,在本该禁欲的纯白空间里自慰得汁水四溢,浪吟不断,最后化为长久的啜泣。

    “在他死后不久,我的瘾回来了。”

    “有什么不好呢?”阿雯的轻语回荡在他耳边,像是妖言蛊惑,“你得以再次爱上自己了。”

    张颂文露出一个悲伤的笑,可以想象,历经这一遭他承受了多么巨大的自责与精神拷问。

    “你又能回到原来的生活了。”

    在步入四十岁之际,他又开始游荡于一个又一个男人之间,滴酒不沾却目酣神醉,面带悲悯,rou体释放着恰如年少时的春情。

    “阿雯,你知道吗?我年轻时也曾有饱满细嫩的脸蛋、柔软匀称的rou体,认识Ricky的时候,我已经长出了皱纹,他却学我的初中同学那般叫我妞妞,在夜深人静时抱着我安慰,唤我女儿……他真心觉得yin贱的我是美丽的,”张颂文叹息一声,“他是真心疼爱我。”

    “而你也爱着你自己,”阿雯一语破的,“你活得快乐,才不算辜负了他。”

    张颂文良久地沉默了,再次开口时,语气里带了点自嘲,“很像我给不堪的自己找的托词。”

    “无所谓了,反正你现在又独身一人了,不是吗?”阿雯露出天真的笑容,“痛快吧,走出阴霾后的璀璨人生。”

    自是不必说了,七年过后的今天,人们赞美他,像是捧着一尊涤去尘埃的佛像。

    许多人前赴后继地想要爱他、占有他,他也没必要去寻觅人形按摩棒了。过去他无人问津,施加在他身上的所有凌辱都不加克制,如今与人交欢时,他能看出对方或多或少都在演戏,再粗鲁的造次都带着隐忍,生怕会伤着他那般。当他跪地乞求时,膝下是柔软地毯,对方按照剧本辱骂他,眼中浮现的却是惶恐与憧憬,只有在jiba插进xue里时,对方才会短暂丧失理智,用野蛮的顶弄与戳刺cao得他xue心酸疼,哀喘连连。

    “如果我说没有过去痛快,像不像在无病呻吟。”

    阿雯听闻,笑了出来:“没想到你喜欢不受控的,会粗暴待你的狂徒,你究竟是什么苦行僧,连zuoai都巴不得毁天灭地。”

    张颂文的胸口起伏加快了。

    “这就是你与那么多男孩暧昧的原因吧。”

    那些终于得到梦中女神垂怜的年轻人,发了疯似的挺动巨roucao干他的rou体,留下了一桩桩让人回味无穷的情事。

    他们的心态与rou体都青涩纯情,但在性欲上是刚出闸的猛虎,身型窜高的小子们jiba粗大仿佛刑具,将风韵犹存的美妇钉在床上,无论香汗淋漓的他如何挣扎,他们都被过量的快感冲昏头脑,近乎强jian般持续不断地cao逼,直到他yindao口无法合拢,体内淌出的白浊和浪汁将他浸泡得下身发凉,那些男生才后知后觉地紧搂着他道歉,像是搂着随时会破灭的美梦,一遍遍唤他老师、mama。

    “比如那个已经长得比你高得多的坏小孩。”

    张颂文紧紧闭上双眼,感觉自己的rou逼深处痒透了。

    在交通便利的当今社会,他依然时常坐上火车,尽管无法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地狩猎,却会有人心甘情愿布置好艳遇之旅,只为了迎合他不为人知的性癖,像今日这般私密地享受情事。

    阿雯的手指钻进了张颂文的yindao,熟稔而巧妙地划着他的内壁,轻飘飘的话语从唇珠丰润的红唇间吐出:“改日去见见潮白河和背包客吧,他们认识你早,最能理解你。”

    他们会对他怎么想呢。他真想告诉背包客,自己从来不是被牵引的风筝,他亟欲飞得更高,成为一只自由随性的鸟。而潮白河,他们如今什么都不必说,只稍一眼就能会心一笑,将不可明说的情愫付诸于狂热的性爱。

    当助理开门进来时,那个满是纹身的阿雯已经化为一缕烟消散了,张颂文的手指正埋在自己的女xue里抽插,大量yin水浸润了他臀部下方垫放的衣物。

    “颂文老师,您准备好了吗?”

    他喘息着回过头,汗珠滴落脸颊,红舌轻吐,眼里浮现了兴奋的光芒,犹如夜色中一幅摄人心魄的艳丽肖像画。

    “领导们给您送的礼物,已经在下一节车厢等着您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