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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他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一把抱住,然后被推着往后退进玄关。才打开的门“砰”的一下被踹关上,江衍的脑袋被紧紧按在男人的胸膛上,腰也被搂得死紧,那力道勒得他差点呼吸不过来。挣扎了几下,他努力抬起头来,见男人通红着眼,受了委屈的样子,他脑子里有点懵,不知道这是出什么事了,但还是反手抱过去,问:“怎么了?回来了不高兴吗?”景祁摇摇头,没说话,只双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摸了他一通。摸完了,才大喘一口气,浑身紧绷着的肌rou也在瞬间放松下来。然后目光闪烁着低下头,慢慢吻上江衍的嘴唇。江衍还没闹明白他这是怎么了,陡的嘴唇被含住,舌头也被缠上,只能含糊地“唔”了一声。这亲吻明明又温柔又小心,偏生江衍觉得像是狂风骤雨,十足十的狠,也十足十的疯狂,和他预想的有些不太一样。心意相通后的第一个吻,通常不都该是非常缱绻的吗?难道他以前写错了?他这样想着,接吻的动作却很认真,全情投入,吻得酥酥麻麻的,蠢蠢欲动。这个吻持续了很久才停。两人分开来,额头抵着额头,身体紧贴着身体,将彼此的状态毫无保留地呈现给对方。景祁眼睛还是红的,却不是先前被害怕和恐慌激发出来的红,而是满含着渴求与欲望的红。他就这样红着眼睛,喘着气说道:“阿衍,我喜欢你。”刚说完,他摇了摇头,重新说道,“不对,我不止喜欢你,我还爱你。”他紧紧抱着江衍,眼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反应:“阿衍,你也喜欢我吗,你也爱我吗?你愿意接受我的心意,和我在一起吗?”“当然。”江衍轻声说道,“我这么爱你。”得到肯定的回答,景祁一下就笑开来,然后把江衍抱得更紧。紧得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的命,就是他的世界,就是他的一辈子。只有这样抱紧了,永远地锁在怀里,这个人才不会在他眼前再次消失。“真好。”景祁喃喃地说:“我爱你,你也爱我,这真好。”江衍亲了亲他,应道:“嗯,真好。”……我对爱情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你,喜悦、感动、幸福,悲伤、痛苦、绝望,它们交织成最盛大灿烂的光芒,指引我义无反顾地走向你。走过万顷碧波,千重暖阳,百岁浮屠,十方亘古。九曲八弯,七烈六炙,五湖四海,三言两语,有些东西一纸不能复述,兜兜转转,我终究在这里等你。等你归来,与你携手,此生无忧。第149章番外1中秋。正是花好月圆、阖家团圆的时候,然而这几天,京城却有些不大不小的动荡。因为在京城叱咤多年的那位周爷,听说癌症晚期,在两天前去世了。去世后,遗体一直在周家放着,说是要过了头七再火化,那个时候再举行葬礼。所以,周笙难得回去一趟同父母吃饭,瞧着精神挺正常,但也只在进门的时候喊了句爸妈,别的话就什么都没说,注意力也没放在两人身上。他眼睛时不时地看向手机,等待着什么,极度的心不在焉。许向林不由和妻子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焦心。周爷都去世好几天了,这小子怎么还是这么个样子?可不管问什么,说什么,周笙也都一概听不到似的,只一味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许向林看着他,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个传言,摇了摇头,没让妻子说出叫小笙在家住一晚的话。于是周笙吃完饭就走了。还是周爷最喜欢的那台加长林肯,周笙坐在后排,手肘撑在膝盖上,十指捂着额头,整个人一动不动,宛如雕塑。开车的周端从内后视镜看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借着从车窗外透进来的灯光,隐隐约约地看清他嘴唇紧抿着,唇色略微发白,有种沉沉的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气息围绕着他,让他看起来仿佛老了几十岁。比周爷去之前的那种气息,还要更让人感到沉闷难过。周端没有多看,很快收回目光,打着方向盘上了回老宅的山路。到老宅后,停好车,两人才出了车库,就听“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有谁在花园里奔跑,一边跑一边喊:“医生,医生呢?周爷醒了……周爷醒了!”周笙脚下一滑。周端也是猛地一愣。那人却还在喊:“医生在哪?周爷醒了,快上楼去给周爷看看!”这一喊,整个老宅都被惊动了。佣人们迅速出现,医生也立即出现。他们匆乱地往楼上跑,途中有人鞋子被踩掉,他们也顾不得去捡,只想赶快上去,看看周爷是不是真的醒了,还是……周笙紧抿着的嘴唇忽然松开。他张了张嘴,想和周端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最后也只能低声说了句我先上去看看,然后就迈开步子,朝房子走去。起初还是很稳健的。后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等进了门,连鞋都来不及换,直接就跑了起来。跑得连先他上楼的佣人们都被他一一超过,他闷不吭声地爬着楼梯,手在抖,腿也在抖。莫大的恐惧和狂喜混合着焦躁的繁杂情绪将他牢牢包裹,他觉得嗓子发干,胸口发闷,甚至眼前都是忽黑忽白,差点要从楼梯上滚下去。还是紧跟着他上来的周端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勉强定了定神,道了声谢,然后继续爬楼梯。上到三楼,眼看速度最快的医生已经进了主卧,他止住脚步,停在了那里。周端也停住了。他们一同在走廊上等。等医生终于出来,面上满是惊叹的神色,说道:“周爷真的醒了!我的天,这简直是奇迹了……”医生还在继续说着什么,周笙已经听不见了。他只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确定腿不抖了,才慢慢走上前,推门进去。抬眼就见灯光暖黄,那人已经在周端的帮助下换了身家居服,此刻正靠坐在床头,眼睛微瞌,像是在闭目养神。周笙看着,双腿一软,竟是“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这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人。周舶睁开眼,就见周笙跪在那里,双手捂着脸,闷声流泪。周舶看了好一会儿,见他还在哭,停不下来似的,不由笑道:“小笙,都是教父了,怎么还……”话没说完,地上的人膝行着爬过来,满是泪痕的脸上神情肃重,犹如朝圣的信徒。他爬到床边,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