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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唐池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而冷淡。看着她,就仿佛在看一只将死的蝼蚁。看着她,就仿佛她只是一缕转瞬即散的青烟。正文第304章:秦王谋反唐池垂眸看向面前的酒盏,声音清淡地道:“有些人,有些事,你拥有他们的时候,并不觉得珍惜。等你回过头来,想要好好抓住他们的时候,却发现,事情已经变成了另外的样子。不但回不到最初的模样,反而你越抓得紧,他们就消失地越快。”唐池轻轻一笑,“也许在别人看来,她最后的那段日子,我是饱受折磨。但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不认为那是折磨。如果不是发现她越来越不对劲,我大概会一直麻木下去。她出了事,我反而意识到,什么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她说她怨恨我,会在下面等着我,我说会的,我很快会去找她的。有些事错了就是错了,有些事不能挽回,也是再不能挽回。我没有后悔,但我的确错了。所以,我在做正确的事。阿和,是我和她唯一的子嗣。而我能做的,就是保证他的安全,保证他不会一错再错。到后来,我又发现,有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我也想开了,错与不错,在他自己,我也干涉不了。而我如今能做的,就是配合他的演出。”朱皇后极力隐忍着眼眶中打转的泪水,突然笑了起来,眼泪终于还是如线珠般地落了下来。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颤着声摇头道:“陛下……是我见过的,这世间最无情的人。”说着,朱皇后站起身来,朝一边退去。殿外甲胄声响,很快朱皇后的人与唐池的侍卫冲突起来。朱皇后盯着神情平淡如水的唐池,声音清冷道:“陛下既然用情如此之深,妾会成全陛下。至于潞王,妾也会尽快令他与陛下,还有昭懿皇后一家团聚的。这样,陛下应该也会很开心才对。”唐池拿起筷子用起膳来,“皇后与秦王,想要谋反吗?”问着这句话的唐池,仿佛只是在说,你吃了吗?可越是这样,朱皇后的心里便越不安。她跟了唐池这么多年,从来没想过要正面与唐池杠上。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路,如果不是因为唐玉项,她可能宁愿孤老伤怀,也不会走上这无奈的一步。这一步踏出了,就再没有回头的机会。可她除了是唐池的皇后,还是唐玉项的母亲。朱皇后的目光一沉,“陛下玩笑了。陛下近来常犯病症,今夜在皇后宫中,一病不起。宫中有逆徒意欲作乱,秦王率部捉拿逆贼,清除祸党。陛下病重不治,秦王于病榻前承位。如此……陛下可安,朝廷可安,成国亦可安。”唐池嘴角一抿,继续用着膳,“看来皇后与秦王一党是早就策划好了。”朱皇后的目光紧紧凝着唐池,她无法得知,唐池眼下到底是故作镇定,还是真有倚仗。可宫中有玉信照应,应当无碍才对。殿外交斗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朱皇后的目光也看向了殿外。得到报信的唐玉项,知道他母亲与玉信那边已经动手,他也立刻领了部下率军朝宫中赶去。先在宫外要处布置了几千军马,又领着其余人直闯内宫。因为玉信的接应,一切都很顺利。内宫也早乱成了一团,唐玉项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便来到朱皇后的宫中。血腥味弥散,院子里的尸体还来不及处置。唐玉项大步跨进正殿,只见唐池安坐于主位,他身边仅有五六个近身侍宦紧紧相护。而朱皇后另坐一边,又有不少兵士罗列殿中,与唐池的人形成对峙之势,只待一声令下,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动手。“父亲。”唐玉项朝唐池漫不经心地一礼,“请恕孩儿甲胄在身,未能尽全礼。”唐池早已用完膳,手中端着一盏茶,那袅袅茶烟在他面前氲开。又有侍宦挡在他身边,阻断了殿内烛灯的大部分光线,唐玉项并不能看清他的神情。见唐池不回应,唐玉项浅浅一笑,来到朱皇后身边坐下,“不知父亲可还有什么话要说?过了今晚,恐怕父亲再想说什么,也来不及了。父亲不用怪孩儿狠心,天家向来无情,何况是这乱世。孩儿如今所做的,也不过是想争取自己想要的,孩儿,没有错。”“阿项。”唐池终于开口,“你们几个当中,除开阿和不谈,你其实是我最为看重的一个儿子。我曾经说过,只要你认清自己的位置,我会尽我的所能,满足你想要的一切。但可惜,你想要的,恰恰是你不能认清自己位置的表现。从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你没有错,是我的错。我错在让你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甚至错在,有了你。”闻言,唐玉项不由冷笑出声,“听到父亲这句话,孩儿就更不会有愧疚之心了。如此,孩儿该多谢父亲才对。”说完,唐玉项闭上眼睛,不再看唐池,似乎是在等待什么。很快,一阵脚步声走近,玉信当先进殿,朝唐池、唐玉项与朱皇后行礼,“一切已经妥当。”唐玉项睁开眼睛,看向玉信,“那好,就按原计划动手吧。”说着,唐玉项最后看了唐池一眼,然后扶着朱皇后起身离殿。身后众兵士,朝唐池围拢……来到廊下,唐玉项看着身边神情不太好的朱皇后,劝慰道:“阿娘不必想地太多。这些年来,他对阿娘也算不得真心。他既然如此薄情,阿娘何必再放在心上?”朱皇后的目光盯着远处的虚空,轻叹,“我自幼随在陛下身边,如今算来,已二十多年了。这就好比茶叶与茶沫,岂能轻易抛离?”话语一顿,朱皇后再度一叹,“待事情大定,我只想独居一僻院,安静过完下半生,就好了。”唐玉项看了看朱皇后的神色,没有应声。很快,唐玉项的神色凝重起来。朱皇后的宫外似乎有杂乱的脚步声逼近,而方才他身边的亲随,现下在院中,已不见了大半。一种莫名的,或者说是自心底升出的,那种熟悉的恐惧感,渐渐蔓上心头。“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