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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新的天地。接下来的拍摄过程也顺利得不得了,一个月飞快地过去了。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他有天晚上睡觉还在自己腿上拍死了一只蚊子。南方的夏天来得快,雨季也来得快,潮湿的天气让很多人都不太适应。天气闷热,还得穿着戏服拍戏,每天都要闷出一身的汗。时间久了,廖文瑞背上就长出了一些小疹子。小疹子存在感很强,遇上汗水之后愈加嚣张,又痒又疼,特别影响拍戏的效果。他不想让窦玏他们担心,就强忍着。知道他情况的人只有艾瑞斯,给他偷偷找了医生。医生给他开了药膏,每天洗完澡之后他就让艾瑞斯帮他涂。这么过了两三天,但是效果不显著,白天他还是怪难受的。窦玏察觉出了异常,问他是什么情况。但是廖文瑞突然虚荣心作祟,不愿意让窦玏看见他的背,太丑了,看了毁心情。但是他哪儿比得过窦玏的力气,愣是被压着扒了衣服。窦玏看着他背上的样子,又心疼又生气:“怎么不早说,这种情况应该告诉陈叔的。”“我还有半个多月就能杀青了,能不耽误就不耽误吧……哎哟疼疼疼——”窦玏收回了戳他背的手:“还知道疼啊?”廖文瑞就这么来了两天的假,他基本上就瘫在床上躺尸,啃着冰棍看看新闻,日子难得惬意。其他演员得空了就会来探望一下他,严晶比较闲一点,来的次数最多,还会给他带点水果。她问廖文瑞都是谁给他擦药,廖文瑞如实说:“还能有谁啊,当然是我助理了。”严晶笑着问:“居然不是窦玏吗?”廖文瑞惊奇道:“嗯?严晶小姐,你懂的东西好像蛮多嘛。”“女人只要她愿意,随时都能转型当福尔摩斯,是你们太小瞧我们的观察能力了。”廖文瑞:“……”还好他是个gay,不然可真应付不来女朋友这种生物。窦玏同学就比较惨了,男主角戏份多,还经常要光膀子拍铸剑的情节,晒黑了两三个色号。老实说,看着是更有男人味,更有魅力了。窦玏经常是在晚上十一二点才来他房间,看看他背上的情况。他问:“好挺多了……是艾瑞斯给你擦药吗?”“你们烦不烦,都爱问这个问题,不是艾瑞斯还能是我自己吗?”“哼,”窦玏冷哼一声,摸着他的腰,“便宜那小子了。”“窦玏同志,”廖文瑞说,“你自己说了你不吃飞醋的啊,连我助理你都看不惯啊?”“就是看不惯,你咬我。”窦玏开始扒他裤子,“你别的地方没长什么东西吧?我帮你看看?”“哎哎哎,”廖文瑞手忙脚乱去抢自己的裤子,“你干嘛?”窦玏两手扣住他的腰,义正言辞道:“淦你。”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虽然有点短。太困啦,这几天都超累,明天开始会好一点惹。明天接着双更√其实说满多少评论就加更也就是想鼓励大家多留评~不要总是潜水啦~晚安,明天见~第37章没有走不出的峡谷廖文瑞背上的疹子在休养两天后有了好转的迹象,为了不耽误进度,他马上重新加入了拍摄,补上了之前耽误的戏份。他重新穿上戏服,想着马上又能拍戏,心里还有点雀跃。这也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以往拍戏时,他心里想的是快点过吧,怎么拍完呢,好像表现又不怎么好,拍出来的效果又要被人说吧……诸如此类。但是他现在是真的发自内心喜欢上了演戏,可能是被这个环境的氛围影响,也可能是因为窦玏这个达人给他上了课,提升了他的自信心,也可能是陈导在说戏的时候,特别能说到点上。又过了半个月,廖文瑞迎来了他第一场献身取义的戏,演完这一场,他差不多就能和剧组saygoodbye。他们坐了大半个小时的车,前往已经布置好了的“王宫”。欧冶子铸好了龙渊等三把剑,亲自前往楚王的宫殿送剑。楚王拿到剑后,分外喜悦,想把欧冶子留下,继续为他效力。智者马上继续劝阻欧冶子,身为越人,却在敌国为宦,千年之后也会为世人辱骂。欧冶子心中明白这个道理,被戳破时又觉得分外不堪。楚王大怒,用欧冶子亲手铸造的龙渊宝剑,刺死了智者。智者最后的表情是不敢置信的,他如一抹飘渺的游魂,烟消云散。“名剑……本应配君子,”廖文瑞捂着胸口,一瞬间心里居然真的涌出了悲壮的感觉,“却往往配了杀戮。”他踉跄着往后倒,却不小心滑了一跤,大叫着摔在了地上。“哎哟……”廖文瑞说,“要老命了,屁股这回是真开花了。”窦玏哭笑不得上去扶他,被打开了受。他也不在意,俯下身子去把廖文瑞掺了起来,在他耳边说:“早知道不折腾你了。”廖文瑞朝天翻了个大白眼。“没事吧?小廖先坐会儿,重新酝酿情绪,大家也都休息几分钟,”陈导发话了,“地上是不是有点滑?都小心一点。”十分钟后,他们重新开机。廖文瑞重新死了一遍,这会儿因为屁股疼,表情都更加痛苦了。欧冶子也潘然醒悟,呆愣愣地跪在了地上。廖文瑞解开戏服,边吹着风扇边看窦玏演悲痛情绪时的表情。昨晚睡觉之前,窦玏还在微信上和他说,怕演不好。但是廖文瑞觉得他太谦虚了,他那一瞬间的爆发,就像真的失去了灵魂。真正的痛苦,并不一定是痛苦的嘶吼,不一定是绝望的恸哭。窦玏选择了一种漫长而绝望的演绎方式,他先是从手指开始颤抖,然后后退了几步,又仓皇向前,想要去够智者残余的灵魂。没有一滴眼泪,到廖文瑞却真实地从他眼中看出了悲痛。智者于欧冶子来说,亦师亦友,虽然有意见分歧,两人每每不欢而散,智者却始终是他的指向标。他引领欧冶子学会了铸剑,最后却死在了欧冶子亲手铸的剑下。“先生是神明吗?”“不是,我只是沾染了天地灵气,奉命点化一位凡人。”“即便不是神明,先生也应该不担忧人间的生老病死吧?”“万物都有宿命,而我的宿命,为剑而生,为剑而死。”欧冶子永远也想不到是这样的一个结局。智者逝去的地面上只留下一块漆黑的玄铁。欧冶子跪着去端起玄铁,终于痛哭失声。“好了……”廖文瑞摆脱了假发和胡子,浑身清爽,“唉,我居然就这么挂了。”“给你办个杀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