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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个无赖一样霸占廖文瑞的休息时间,不是给他带吃的就是在床上盖被子纯聊天。廖文瑞明显感觉自己的体重又被喂回来了,阻止道:“不行,会被母老虎收拾的。”于是窦玏之后再过来,就只能抱着他盖上被子纯聊天。“我感觉你啊,对尤耒的执念太深了。”窦玏围观了一次他们的排练,还觉得蛮好听,但是一听是尤耒作的曲子,就怎么听怎么觉得难受。“我不是对他有执念,人死如灯灭,其实也没有什么好伤感的。”廖文瑞说,“有才华的人被埋没,死了以后再被人记起来,也不是因为他的才华,这才是我觉得遗憾的点。”窦玏一个行外人,他其实听不出来才华具体表现在哪些地方。他也不打算在这方面死缠烂打,于是转移话题问:“那你觉得我的才华呢?”“你才华太多了,埋没不过来。”廖文瑞说完,又顿了顿:“不过我是很喜欢你演戏的样子,不演确实可惜了。”“演戏又不一定非演主角,随便什么角色都是需要下功夫的,”窦玏心情好了很多,“以后我说不定会客串一下龙套的角色。”“等你去留学了,你的工作室怎么办?”廖文瑞问。“交给肖琛,”窦玏说,“等我这边剩下的工作都交接完了,我就正式把工作室转手给他,当个甩手掌柜,让他培养新人。”肖琛的资历比井宴还老,手里的资源和人脉本身就丰厚,再加上窦家的扶持,之后想必也是一路顺风顺水。廖文瑞说:“那以后岂不是要叫你窦总了?这个身份转变会不会太快?”窦玏笑着说:“等挣了大钱,窦总就能包养你了。”“别提了,”廖文瑞说,“还有人说你之前就包养我了呢,还说你是重口味。”窦玏差点儿笑岔气:“哎哟妈呀,你别说,还真有点重口味!”据知情人士爆料,当天双料影帝窦玏同志是被用吉他赶出门的。复活赛的那期节目在廖文瑞去录制决赛的那一天播出了。弹幕全程开着,廖文瑞的眼睛就在那一条条的汉字上扫描,节目内容压根儿没怎么看。—是奔着廖爷来看的,性取向是什么我才不管!反正我爱听你的歌!—廖文瑞真的很娘啊,又不是现在才说他娘,之前很多次不都是吗,扭腰翘屁股。—看节目就看节目,无脑黑别来污染公共环境好吗?—廖文瑞再娘,也比你们这些只会敲键盘的loser好(微笑—都吵屁吵!不想看别看啊!—看着就糟心,关弹幕保智商……廖文瑞又仔细看了下自己表演的那部分,看见屏幕里的那个人脸上的笑,不由得感叹道:“我当时是怀着多高兴的心情唱歌啊,你们这些人呢,什么都感受不到。”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换了另外一个号登录,在弹幕里也发了一句:你们这么看不惯别人的幸福,想必自己过得也不是很幸福吧。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说得太客气了,完全没有窦玏发动小号撕逼时的痛快感。“瑞哥,观众都开始入场了。”塔塔今儿穿的是一身礼服,她和宋嘉要联合主持今天的决赛,这丫头的高兴都写在脸上,红扑扑的一张脸,连腮红都不用打。廖文瑞就放下平板,撑着墙做了个深呼吸。“这么紧张呀?”塔塔打趣道。“是挺紧张,”廖文瑞说,“毕竟是歌王之战,换谁不紧张?”歌手出场排序仍然是由抽签来决定,廖文瑞从自己选中的盒子里抽出小话筒,看见上头贴着的红色的“1”字,不由得笑出了声。“真是太不幸运了,我的天,”廖文瑞放下话筒,摇了摇头,“尤耒老哥,你是已经去投胎了吗?在天之灵都不能帮我做个弊吗?”另外一位歌手安慰他,没准儿1就是第一的意思呢。但是这个安慰略显无力,廖文瑞的斗志多多少少还是受到了影响。虽然排序不占优势,但还是得硬着头皮上。廖文瑞换上了出场服装,踩着心跳和BGM,慢慢地往前台走。台下是几百个观众,等一会儿,每一双眼睛都会集中在他身上。这些目光里含着的情绪是什么呢?期待,或者是看热闹,或许会有人把他当成跳梁小丑,没准儿还会有人给他喝倒彩。但事实上,没有一个人这样做,在塔塔邀请他上台之后,爆发出来的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他从灯光后面缓缓走出来,观众台上的人都安静地看着他。廖文瑞藏环视一周,然后坐在了椅子上。在场有人认出来了他身上的服装,发出了低声的惊呼。他今天穿的是十几年前,他们第一次公演的那件衣服。作者有话要说: 主持人:我好像曾经说过我不会再日万了,现在我撤回这句话。同时有个鬼故事要告诉你们,进度条快完了。第75章传奇男子豆豆同学廖文瑞很少去怀念十七八岁的时候,那段时光在他的记忆里仿佛被盖上了一层纱,偶尔被人提到时才会想起。因为年少的轻狂,他失去了很多东西,也就慢慢学会了向前看。过去的事情,辉煌也好,低谷也好,全都和现在没什么关系了。决赛的这一场不是录制,而是网络与电视同步直播。开播不到二十分钟,网页上的浏览量就破了万,收视率也因为黄金时间档而疯狂攀升。舞台上一片静谧,没有伴奏,没有和声,廖文瑞自己拿着吉他,低头开始拨动琴弦,自弹自唱。原本他们决定好的是钢琴演奏,但是廖文瑞最后还是想用吉他弹,临时写了吉他谱。在开始弹奏的时候,很多的回忆都疯狂地涌现出来。他溜进父亲的书房,套开了保险柜的密码,第一次偷东西,胡乱抓了好几把现金,手忙脚乱塞进包里。他和尤耒在酒吧打工的时候相识,得知两人都是音乐学院的学生,两眼放光。他借了朋友的机车带尤耒去滨江大桥上兜风,尤耒问他什么时候考的驾驶证,廖文瑞说:没有啊,我还没成年呢。尤耒吓出一身冷汗让他停车,廖文瑞像个小疯子一样放肆地笑。他们一块儿去街头当流浪歌手,廖文瑞故意把牛仔裤剪得破破烂烂,在面对尤耒的疑问时,他理直气壮地说:这叫艺术感。他拿着庚娱的海报跑进尤耒的宿舍,一脑门的汗,眼神却闪闪发亮:看这个!我们的机会来了!……“他曾经说……”廖文瑞唱道,记忆里尤耒和他一起在生日宴上许诺要一块儿成名,永远不背叛这份友谊,“孤单的日子离我还很远。”“还有年华可以蹉跎,还有勇气可以挥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