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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干,坐在沙发上的席天一把抱住了站在身边的艾利斯。他的生命宛如无根的浮萍,随水漂流,漫无归处。艾利斯,是他的藤蔓,他的锁链。他们的生命紧密交缠,互相约束,共同漂流。艾利斯,艾利斯,艾利斯。席天喃喃他爱侣的名字。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他们是如此紧密,如此贴近,下半生的命运都将纠缠在一起,密不可分。雄主。席天。亲爱的。艾利斯换着称呼回应他。“回到母星,我们立刻去结婚,好不好?”艾利斯蹲下身,手抚摸雄子的脸,“好。”房间里的声音停下了。等二人再出来时,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席天改口,叫施薇特为小舅舅,叫兰斯、伏安为爷爷,艾利斯从善如流。兰斯一家人面对这个新的亲人都十分开心,笑容满面,让他们留下住两日,让施薇特去联系家中的老大、老三回家来,打算晚上一起吃个团圆饭。席天和艾利斯扮演好小辈的角色,听着老人们讲述这些年的事情。讲席天双亲的趣事,讲他们的爱情,讲他们自己是如何跨越性别和家庭压力在一起相守至今。“我和兰斯,当年本就是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的。漆寺还觉得我们会反对他和莱克在一起,若我们都是固守传统的那种人,两个雌子又怎么可能在一起呢?漆寺不像莱克,他有什么想法主意都憋在心里,年纪小小,心思却像个大人,是个敏感而又敏锐的孩子。”伏安道。“敏感又敏锐?雄父是这样的性格?听起来是很奇怪的组合。”席天道。“没错,他十四岁以前的事情,除了他本人没有人清楚。说他敏感不用解释,说他敏锐,则是因为他和人第一次见面,一眼看穿对方,看穿他们的身份、地位、性格、心理,任何敷衍、欺骗在他面前毫无用处。他若诚心要使人难堪,必然是钻研了对方的弱点,对症下药,打压起别人毫不留情。”兰斯道。席天听得目瞪口呆,完全想不到他的雄父居然还会有这幅样子。一个拥有如心灵感应般能力的雄子,却用这强大能力去对付不喜欢的人??“我雌父,雌父也被雄父搞得难堪过吗?”席天道“家里人连当年最小的施薇特都被整过,对着莱克,漆寺可是宠都来不及,哪有时间难堪给他啊!”兰斯道。“就是连福利署的档案里,他的资料都是一片空白。完全不像我们收养过的其他雌子孩子,资料会写在档案里,如果需要心理医生也能对症下药。”“心理医生?爷爷收养我父亲的时代就有心理医生了?”“那个年代,心理医生刚刚兴起,不像现在似的这么发达了,但还是有些用途的。三四十年前,大家的认识还很愚昧,会把一些精神病人都关到疯人院里去,那时还流行电击疗法,叛逆早恋的幼崽,神志不清的疯子,只要一电击就会安静下来,乖乖听话。那个时候,还流行一种手术,叫‘前脑叶白质切除术’,手术以后那些个不听话的疯子就都变得温顺了。”兰斯摇摇头,“后来啊,我才知道那手术分明就是将有神志的人活活弄成了白痴。当年就有邻居劝我们给调皮的莱克做这个手术,让他安静点,乖点。想想都后怕。”伏安经常看书,尤爱当代历史,“那个时代算是心理学刚刚起步,认知学也才萌芽,哪里有今天这么多的研究成果。那个年代,医生也好,手术也好,所有的理论都是错误的,所有的根据理论做的实验也都是错误。真是不知道毁掉了多少人。”席天对这方面的颇感兴趣,与两个老人一言一语,聊得火热。艾利斯听得头大,找个机会跟在施薇特身后悄悄溜走,和施薇特一起唠起了家长里短。这,才像家的样子。第75章第75章临近夜晚,席天躺在小床上,一遍遍观看录像机里放映出的影像。原本床上是堆满东西,被他挪到了一边。他的家人在一楼厨房里忙进忙出,准备晚饭。对于做饭强烈排斥的席天很有自知之明,不能帮忙至少也不要给他们添乱。双亲遗留下的影像不算多,但也不少,除去少部分是生日派对的全家日常,都是他们两人的记录。多数时间,雌父都是爱捣乱的那个,经常语出惊人,满脑子稀奇古怪的想法。雄父会手持录像机,记录他和朋友们打球的样子。录像中的莱克年轻而又阳光,下了球场看到雄父就满脸欢喜地跑过来,一把搂住雄父,故意将录像机的画面弄得摇摇晃晃,然后是他志得意满地炫耀:“漆寺,你真好,我的同学看到你可都快嫉妒死我了。”雄父声线冷淡平稳,“就你最坏,每次都要撞我一下。”雄父的声音令人听之难忘,仿佛有使人信服的魔力。席天计算了在录像带上标明的时间,那时的雄父才十五岁,他的脸上少有大幅表情波动,只有见到家人时才会淡淡一笑,但是每次发现莱克在偷拍他,都会报之一笑,宛如冰雪初融,春暖花开。他的雄父,小小年纪就有了祸国殃民的资本。席天偷偷地笑,如果他的雄父知道自家儿子这么想他,会不会气的从地底跳出来揍他?如果能跳出来,那也好了。一盘一盘带子看下来,席天算是领略了爷爷所说的,雄父那敏锐的“心灵感应”能力。明明大家在好好吵架,雄父一张口就戳到痛脚上,把对方气到失去理智,但随着他话语,对方却由愤怒转变内疚,自责,脆弱到当场崩溃,痛哭不止。他的雄父面容始终冷冷的,宛如神祇,高高在上,冷漠无情。这盘带子显然不是雌父录下的,因为结尾处雌父从一旁走进来,雄父仿佛卸下了全部武器,轻松地走到雌父身边,问他一会要吃什么。席天蓦然觉得那些哭泣的人的神情是如此熟悉,仿佛他年幼时也曾见识过这种场面。他闭上眼,重新抓住那一闪而过的片段。随着他的索求,在记忆长河里,溯洄而上,更多的碎片浮现在眼前。他是孤儿,并且性别福利署中深受领养者的欢迎,同期身边的孩子陆续被领养,只有他一直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