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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思空至多是思考得久一些,但最终都能答上来,渐渐地,周围的人都靠拢过来看热闹,对燕思空啧啧称奇,他每答对一个,就要激起一阵掌声。可封野却不乐意了,他不喜欢这么多人看着燕思空,便拉上人挤出了人群。燕思空哈哈笑道:“怎么,认输了?”“是啊,你想怎么罚我?”封野趁无人注意,快速亲了亲他的头发,“把我输给你也成。”燕思空笑骂道:“这是怎么个输法,净是你占便宜。”封野嬉笑道:“思空,你真聪明,你也许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我自认确是聪明,但绝不敢称‘最’,就比如那翰林院之中,就有几个令我也自叹弗如的人物。”“无论如何,在我心中你就是最聪明的。”封野又附了一句,“也是最好的。”燕思空抿唇轻笑。封野低下头,在他耳边道:“那我呢?我在你心中好不好?”“当然好。”“怎么好?”燕思空感觉面颊有些燥热:“这要如何说。”封野不依不饶:“怎就不能说?我可以说出你很多好,你就说不出我的?”燕思空无奈一笑:“你是将门虎子,英……”“我不要听这些。”封野打断了他,“我不要听你吹捧我,我要听你的真心话。”燕思空顿了一顿,将封野拉到了少人的角落,一双清透的眼眸透过面具,深深地看着封野:“封野,你在我心里也有百般好,你俊美不凡,你武艺卓绝,你有英雄气概,最重要的是……你对我好。”“我、我在你心里当真这么好?”燕思空诚挚地笑道:“当真。”封野喜不自胜,竟然两手托住燕思空的腰,将他原地举了起来,喉咙里发出兴奋地低喝。燕思空吓了一跳,忙道:“这成何体统,快放我下来!”花灯节上到处都是人,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在看他们了,他不习惯那些探视的目光。封野将燕思空放回地面,依旧开心地说:“我高兴,管他什么体统不体统。”燕思空无奈笑道:“我才刚夸过你,你就这般不稳重,看来你始终是个少年,还未长成男人。”封野将燕思空堵在墙角,低下头,用嘴唇摩挲着燕思空的面颊,暧昧低语:“那你……何时让我做男人?”燕思空的面皮顿时要烧起来。封野温柔摸着他的脸颊,笑道:“你的脸好热呀,害羞了?”燕思空试图推开他,心头慌乱不已:“我们去放河灯吧。”“不若你先答应我?”“我答应你什么!”封野理直气壮道:“答应让我做真正的男人。”燕思空满脸赤红,幸好覆了面,否则不知道还要怎么丢丑,他轻咳一声,强自镇定道:“要做真正的男人,得有男人的担当,有胆识,有……”封野轻轻捂住了他的嘴,坏笑道:“这些我都有了。思空,你这么聪明,装什么糊涂,难道你真不明白,我每每看着你,都想与你交欢。”燕思空看着封野的眼睛,只觉口舌干燥,喉咙紧得说不出话来,封野眼中闪烁着的,是属于男人的欲望,纯粹的、热情的、浓烈的、直白的、势在必得的。令人心悸。“我说了要你,便一定要你。”封野重重在燕思空唇上亲了一下,“你早晚要上我小狼王的卧榻。”说完,他大笑着拉上燕思空,“走,放河灯!”燕思空暗自松了口气,脑中却愈发繁乱。漂泊十年,他自问不管经历什么凶险,也可泰然处之,惟独封野让他频频失措,因为这个人并不想害他,恰恰相反,还处处在护他,一个不想害他、全心对他好的人,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他心头涌上一阵茫然。——俩人穿过灯市,走到了河边,那里依旧聚集了数不清的人,河面上飘着一盏盏橘红花灯,如暗夜水生莲,一朵一朵,闪着微弱的火光,寄托着人们对往者的哀思、生者的祈福。他们买了两盏河灯,一起走到水边,燕思空道:“许个愿吧。”封野笑看着他:“可要说出来?”“随你。”“那我就……”封野露出一个邪笑,“愿你我年年恩爱,岁岁平安。”燕思空噗嗤一笑。“你笑什么,这个愿望不好吗。”燕思空含笑闭上了眼睛,薄唇轻碰,口中念念有词,小声许了一个只有自己知晓的愿望。封野凑过去仔细听也没听清:“你许了什么愿?”“不告诉你。”“你这人,我都告诉你了。”“可不是你自己要说的?”燕思空道,“来,放下吧。”俩人一起把河灯放了下去,看着它们缓缓飘向了远处。封野撞了撞他的肩膀:“你到底许了什么愿,告诉我吧。”燕思空笑道:“告诉你,万一不灵了怎么办,不告诉你。”“我都告诉你了,难道我的愿望就不灵了?没有这样的说法。”封野不服气,“那你至少告诉我,你许的愿里,有没有我?”燕思空顿了顿,声音竟是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有。”封野喜道:“哈哈,那就好。”燕思空扭过头,最后看了一眼已经飘向河心的两盏灯,仿佛它们当真能够成全人心中所念,否则为何黑夜之中,那微弱火光会显得那般温暖。封野,我愿你,成为一代天骄,千古名将。第三卷跬步千里第53章秋雨知寒,一场大雨过后,天气骤然冷了下来。深夜的街头,风儿凛冽呼啸,席卷而过,飞扬的尘土迷得人睁不开眼睛,寒意堪堪打透衣衫,路上行人已是鲜见,就连巡街的禁卫军,都收紧衣领,缩着脖子,神色匆匆。街上一人裹着披风,顶风前行,步履不见丝毫地迟缓,那一身黑衣黑发,暗夜之中就像一枚孤零零的影子。走到一个早已打烊的当铺前,他看了看四下无人,轻轻扣了两下门,顿了顿,复又两下,而后再两下。很快地,门被打开了,那人闪身进了屋。“大人请去内室。”开门的人迎道。进了屋,一名男子懒洋洋地半卧在贵妃椅上,正一口一个地往嘴里扔葡萄,屋内烛火微弱,看不清面目。“哟。”那男子眼前一亮,语带讥讪,“燕大人竟亲自下临寒舍,草民惶恐啊。”燕思空寻了张凳子坐下:“佘准,我今日来找你谈正事。”“你找我哪次不是正事?”那名为佘准的男子呵呵笑道,“当初可是你说,如无必要,你我二人不要碰面。”“我已入朝为官,时刻都可能有眼睛盯着,自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