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灯下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

分卷阅读18

    英肩头。不是路上遇见,就是黎雪英半途睇见好书,从摩托上跳下。

只需看两人的距离,姿态,说话带笑神态,流转间气氛,便可体察其中不足为外人道的微妙。

刘培明样貌平庸,对风月纸上谈兵,但从来敏感。至今他挥之不去的始终是那张“靓仔”的脸。

如今看黎雪英和辛默谈笑间的亲密姿态,刘培明更觉心内火起,只恨不得将辛默大卸八块,丢下海喂鱼才好。

黎雪英瞧不起他,却瞧得起辛默,愿意同他往来。宁愿在那家破旧的小茶餐厅吃饭,也不肯应他的邀请去唱K。

凭什么?

刘培明藏在袖中手暗自紧了紧。其实对于辛默和黎雪英的关系,他完全没有告诉冯庆的必要,甚至能不能被冯庆瞧得起这个消息都不一定。他想要搞的人是辛默。同学一场,他本并非真的想把黎雪英卷入太复杂的是非中。

但是在刚才,刘培明改变了想法。

他要主动告知冯庆,关于黎雪英和辛默的关系。或许无关痛痒,但又或许有一天,就真的能成为拿捏住辛默的一条软肋。

站在另端的辛默和黎雪英,显然不知他们已暴露在旁人眼中。

黎雪英最终挑选到中意的书,在柜台付过钱后,辛默劈手接过,挂在摩托把手上。又将安全帽重新给他戴好。

“你以后下班我去接,广兴在九龙埠头,我总不能放心。”辛默将黎雪英抱上后座,启动摩托。

“别,我看你来我才不放心,知道冯庆的人在那一带,你应当多避开。”黎雪英从后轻轻抓住辛默外衣。

“抱着。”辛默扯住手往前一拽,要他结结实实抱住自己的腰杆,“你当我是什么窝囊货,是福是祸不一定,躲来躲去算个屁。”

黎雪英不赞同:“冯庆毕竟老辣,就算你看不上他,也不能硬拼。”

“去是一定会去,满六点记得下来接应我。”辛默霸道宣誓。

两人声音渐远,于培明才从巷子露头,阴测测地盯二人离开的方向。

第十三章谈判

话分两头,这道辛默已送黎雪英到家,拉扯着人不愿走。

黎雪英无奈任由他拉扯自己手,好似中学生拍拖,临别一刻还要缠缠绵绵,情话说够才满意。

“我退步,你牙尖嘴利,我说不过你。不过但逢艳阳天,我务必来接你。你骑单车不能遮伞,自己又不能暴晒,我给摩托上挂一把遮阳伞,免你受苦。”辛默仔仔细细揉搓手中那一双细薄洁白的手,手感仿佛上好温腻的玉器,“旁的不说,总要为你安全。”

黎雪英只好同意。

“你走先。”他冲辛默摆摆手。

辛默拉扯他的手却没有要放的意思,一双眼讳莫如深,有魔力,令人移不开,动不了。

黎雪英叹气一口,不愿与他黏黏糊糊继续上演女中学生偶像剧,最终抽出手,“大佬,你知不知显得太咸湿,管弟弟meimei都要惊跑?”

“这还咸湿?你太不了解我。”辛默冲着他一挑眉,下垂眼慵懒的魅力独显。

黎雪英中了魔怔,凑上前在他高挺的鼻头一点,飞速逃离:“我不要了解,我还要回家温书。”

辛默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笑喊道:“讲大话,你放假,温书不如温我!”

黎雪英早已走没影。

辛默摸摸鼻子,莫名欢喜。转过头,忽然对上一双有惊有恐,相似的眼。

黎莉拎着一代水果,站在原地不动,眼中神色变幻万千,最终进化成一种敌意。

辛默是被恋爱伊始的甘美冲昏头脑,竟在黎雪英楼下与他公然调情。

他只觉尴尬,一米八凭一把斩骨刀拼死拼活的辛默,就这么一言不发落荒而逃。

在楼上的黎雪英全然不知家姐撞见什么,见她回来还要去提他手中水果,被家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诘问。

问他与那古惑仔怎么回事,为何纠纠缠缠不清,当初家姐给的警告忘得干净,如今竟然还惹出这样的事。女人的心向来灵敏,辛默三言两语对细佬的撩拨,和眼神中若有若无的情意,就足以令她猜得到全貌。

黎雪英哑口无言,立在门口,无话反驳家姐。

他与辛默之间,多半是随自本心,两人将来如何自处,他还没有没有想好。

黎莉很少像今日这么激动,从一开始的不可置信,震惊,到害怕,心痛。

细佬从小身体不好,又天生患病,一家人不求望子成龙,只求他这一生当平安顺遂。

对象是男人这一件事足以令她跌破眼镜,没想到竟是辛默那样的男人。在她眼中,辛默和冯庆是一类人,并无分别,有的只是立场的不同。

细佬怎会真和这样的人走到一起?她怎么也想不通。

见家姐情绪不稳,黎雪英揪心,他好歹哄下人来,给她递过一杯温水,这次才开口。

“家姐,他没有你想得坏。甚至那天他赶来,也是听闻冯庆为难你。”

“那你同他又怎么纠缠到一起?你想没想过阿爸知道怎么办?”黎莉并未被他说服。

这一回黎雪英沉默半晌。

“我不知道。”他实在不忍看黎莉热切的目光,但还是鼓起勇气,“我不知道同他的事怎么说。但我知道,听到他的名字我竖起耳,想到他的嬉笑怒骂我挂心,听闻他出事我一刻不得安宁,看到他的身影我目光在人群中无论如何挪不开。他同我示好,我本该拒绝,可我一次次不顾一切跟他走,我控制不住。家姐,我至今未曾中意过任何人,你和阿爸总当我小孩,甚至觉得我内心脆弱,因为自己的病而自卑。其实不是,只是因为我从未遇到一个人,能像他一样牵动我每一根神经。家姐——”

听到最后,黎莉已双眼微红。女人天生对苦楚的爱心生怜悯与亲近,甚至总能赋予悲剧美学含义。她并非真希望自己的细佬走上悲情路,她希望他能一辈子欢喜顺遂。他还年轻,像任何一个她在书中曾读过的,在情窦初开时那般不顾一切。

再看少年的脸,生来一副苍白弱势,眉眼五官淡淡,如同白纸一张,如今也要上颜色。他淡红的瞳孔藏着小心翼翼,亦有希冀。

辛默在他心秤上怎样重量,是否重过秤上砝码?

黎莉终于开口,不忍再看细佬:“你想好怎么同阿爸说?”

黎雪英摇头:“阿爸最近恐怕有大麻烦。”

傍晚七点,黎鹊到家,一身疲惫。或许人的身身体总随心。心累,身体便也无法体察愉悦。

“明晚同邢探长和警署的人吃饭,晚饭不用等我。”即使疲惫,黎鹊还是温心给姐弟二人布菜。

黎雪英试探问黎鹊可否跟他一同去。

黎鹊思索片刻:“以往聚餐你总不感兴趣,这次怎么有兴致?”

“大学开学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