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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桌上多出来第四杯茶,问道:“家中还有人?”黎雪英于是将昨日纪耀送他们回家的事说过一遍。“嗯,他同你阿爸是朋友,住在这里也好有照应。阿英,我们应当已经熟悉,不必张口闭口叫我邢探长。如果愿意,你可以叫我邢伯伯,黎莉也是。”黎莉立马唤声邢伯伯,眼中有感激。“你阿爸的事比较复杂,因为是警务处最高机关的指令,我插手的程度有限。”邢世怀饮口茶,身子不动如山。他身上传递来强大的气势和稳定感染黎雪英同黎莉,煎熬整晚的心终于略微感到丝安定。“我阿爸为什么不联系我们?”黎雪英问道,“已经严重到这样地步吗?”“其实我这次来,就是要交给你们他的手信。”邢世怀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封折叠的信封,递给姐弟二人。黎莉抢先将信夺过,攥在手中。黎雪英却在她要拆开那瞬间按住家姐的手,他看向邢世怀,严重有同黎莉一样的感激。“有什么需要看顾的,可以同我说,这是我办公室和家中号码。”邢世怀再次掏出纸笔,在餐桌上写下号码。饮过茶,说过话,他起身,是时候离身。行至门口时,终于是没忍住回头望过一眼。他看过太多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深知无论他人的境遇如何沦落,旁人能够插手的程度也终究有限。那小小一扇门内,关住几多无奈。天气晴朗,邢世怀行至楼下,在树荫里抬头望天。口袋中抽出包软烟,低头叼上一根。侧过头,忽然见门楼中细小身影冲出,正是尾随而至的黎雪英。他身上套着淡绿色冲锋衣,带着兜帽,还有一副墨镜,显然是出门时急匆匆穿衫,有些不修边幅的凌乱。这并不影响少年的漂亮,他周身纯白,在光亮下仿佛能发出淡淡的光晕。即使阅人无数,邢世怀也承认黎雪英的确算他见过最靓仔的后生。还没来及打火,手中无意识搓打火镰。他将身体微微转向奔至的黎雪英,问道:“小朋友,还有什么问题?”“邢伯伯。”黎雪英跑得太急,额上微微渗出层汗水。等行至跟前,他迫不及待将墨镜推起条缝隙,好与邢世怀对视,“您是否有过孩子?”邢世怀忽然攥紧手中火镰。他有过孩子,是的,是有过。这样简单的两个字,让他忽然意识到黎雪英身上可能怀揣他寻求着多年的秘密。整颗心脏吊起,期待中隐隐藏着恐惧。这感觉他已多年没体会过。第三十二章逃亡黎雪英冲出屋时便决定将一切告知邢世怀。这本是在他计划与预料之外。曾经他认为,不论邢世怀与辛默的关系如何,辛默拜托他的这桩事,最终决定权将由辛默决定。他无从插手,更没有任何决定权。但也是从昨日到今日短短二十多小时,黎雪英像忽然体会过万千情绪。人生一世如草木一春,朝来寒雨晚来风,变故与是非太多,能抓住的东西也许某天会成掌中沙。所以他迫不及待要同邢世怀确认,不论辛默证实与否。果然,他刚开口,就真正将树下乘阴的邢世怀狠狠砸愣在原地。他怔忪望住黎雪英,眼中一闪而过不可置信,惊慌,怀疑和悲伤。“你……你听谁说?”怔忪过后,邢世怀飞快整理情绪,收敛的语气中却依旧听得出稍稍迫不及待,“是纪耀同你说过,还是你阿爸知道?我的确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但他很早就失……不,是去世。”“您想说失踪,是吗?”“不,他已去世。”邢世怀终于低头点上烟,低垂的眼中有转瞬即逝的情绪。人到他这个年纪,已是极擅于伪装,却还是被黎雪英看出这零星的犹豫。“你知他没死,你明知道!”黎雪英忽然向前大跨一步,激动地摘下墨镜扔在地上,“你自己也不确认,那为什么要否定?他这些年在找你——连他一个没家的人,都还未放弃,你为什么先放弃?”邢世怀终于正眼看他,面无表情,眸中却波涛汹涌。看透他情绪并不难,比如手中那支颤抖的香烟。“他的尸体我亲自抱去埋葬,他的死亡证明我亲手接过,你现在突然同我讲,我的仔还活在人世,还一直在找我,让我如何相信?”“既然邢探长不相信,不如你问我答。”黎雪英说道,“他几年几多岁?二十四上下年纪。身上没有胎记,但一双眼是令人看过便心软的下垂眼,邢探长你没这一双眼,敢问你太太有没有?”手中的香烟终究抖落烟灰,他站在八月天中,却浑身发冷,好半天才上前扶住黎雪英肩膀,掌心有些发汗。“在哪能够找到他?”邢世怀手中的烟颤抖掉落,情不自禁逼近黎雪英半步,目不转睛盯着他瞧,“你又为什么知道,是不是他同你说过?他如今在哪?”“是,这些年苦苦寻找,怎会不落得一丝转机?”黎雪英放松情绪,推开邢世怀的手,后退一步,重新戴上墨镜,“至于你们之间的芥蒂,来日由你们亲自解。现在他有为难,我联系不上他,他是辛柏宏的契子。我怀疑冯庆对他不利,你若承认,不要多浪费一分钟,尽早去寻他,也不至于后悔。你需要的一切信息,只要我知,我全部告诉你。”巨大的红日缓缓落入海中,余晖映照香江横纵交错的楼群,玻璃反射波光,让整个香港在落日下竟有熠熠生辉的错觉。铺头老板百无聊赖趴在玻璃柜台,太太夫人在筒子楼屋顶快活打桥牌,学生仔门纷纷端起朝气蓬勃的笑脸涌出校门奔向归家路,茶餐厅老板在后门逼仄的短巷中划开手机屏幕,加班族们到阳台放空抽上根烟,古惑仔或许正揣上西瓜刀准备去收保护费……他们或许在匆忙中抬头,惊艳于这轮红日下烧起的天,惊叹于这并不常见的光景,然后再次低头,如慵懒的猫望一眼归家的主人。辛默赤裸上身,坐在礁石旁缓慢抽完最后口烟,将烟蒂用力掷向红日。余晖在他蓬勃的身体上勾勒出艳丽色泽,是浓墨重彩颜色。他腰间和肩膀缠绕白色纱布,掩盖在其下的伤口也是红色。今晚的红似乎格外艳情,却也格外不详。刘方方不知来到他身后,静默不说话,只等辛默做最后决策。“今晚就走,不能再耽误杨伯公,冯庆的事谁沾上都不干净。”辛默起身后缓慢同刘方方往来路行去,看得出伤口还没好全。昨日重伤体力透支,昏睡般到今日下午,疼得浑身发汗,到现在却要逞强。刘方方未言语,显然并不认可辛默。“我说话不顶用?”辛默抬手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