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绕成了个圈,开始亢奋地集体绕着寇秋喊爸爸。

“......”寇秋被叫的头晕目眩。

系统满心绝望,在心里扒拉着数:【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八......八个。

它一个孤零零的小可爱,怎么抗得过这八个?!

“时间快到了,”男人苍白的手指拂过寇秋的发丝,神情专注,低声笑道,“会想我么?”

寇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的老攻似乎格外的无耻,脸皮厚到让他承受不来。

但他还是说了实话:“会。”

男人显然是不曾意料他竟会如此坦诚,一双淡金色的眸子略略睁大了些,惊讶之余,从中逐渐溢出了别样的神采。他的手把弄着寇秋鬓边的发,忽的就将人下巴抬了起来,在上头亲了一口。

寇秋乖巧地微仰着头,任他亲。等亲完了才拿袖子擦擦嘴,抱怨:“时间太久了。”

“乖。”蛟龙摸了摸他的头,手指放出一束白光,直直地打向井口。

漆黑的井壁都被这光照的透亮,一时间,所有的游魂都避退着,向着井壁边缘瑟缩而去。寇秋从下向上看,能看到遥远的井口处摇曳着的黄纸符。

“到时候了。”蛟龙说,挥了挥宽大的袖子。

井中的水咕嘟咕嘟向上升起来,像是有看不见的柴火在下头点燃了火焰,水流慢慢向上蔓延。寇秋被这清澈透亮的水包裹着,一群小水娃闹哄哄围在他的身畔,他们一同缓缓向着井口飘去。

他们穿过了狰狞地张大嘴等待着的游魂,从井里探出了身。

外头的天依旧黑沉沉,只有东方微微透出一抹鱼肚白。寇秋向着天边看了看,看到了太阳即将升起来的光芒。

天快亮了,又是一个晴天。

小水娃们叽叽喳喳地领着路,带着寇秋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末了让他躺在床上,为首的水娃表情严肃站在他脸旁,伸出握成拳头的手,认认真真在他额头敲了三下。

“回来吧!”

几乎是在它说完这话的一瞬间,床上的寇秋慢慢睁开了眼睛。

水娃们仍旧在他面前,一个个探头探脑、挤挤蹭蹭,把被子上蹭出了无数湿痕。它们开心地笑着、蹦着,又和寇秋一同玩了会儿罗盘,蹭了一会儿脸,这才一个接着一个乖乖从床上跳下来,恋恋不舍地排着队往外走。

寇老父亲说:“路上小心。”

为首的水娃用力点了点头。

“爸爸放心!爸爸放心!”

寇秋在窗口处看着它们晃晃悠悠沿着街角朝着祠堂的方向走去,直到看不见了,随即慢慢转移了目光。谁知眼睛刚刚才转开,他就听见了系统崽子满含醋味儿的声音:【不看了?】

寇秋陡然有了种偷情被抓的羞耻感。

他咳了声,解释:【它们还小。】

系统目光如炬,【我也小。】

寇秋说:【它们刚刚出生,不超过五天。】

系统:【......】

系统悲哀地说:【我出生,不超过五百年......】

一边是一群小鲜rou,一边是一块早就吃腻了、见烦了的老腊rou。系统瘪瘪嘴,有点难过,有点想哭。

寇秋赶忙安抚它:【但是论可爱,你一个能打八个!】

系统果然又高兴了:【真的?】

寇老干部用力点头。

系统犹豫了会儿,又吭吭哧哧地问:【那要是我和它们七个站在一起,你觉得是我可爱还是他可爱?】

寇秋眼睛眨也不眨,迅速给出标准模范答案:【自然是你。你不仅长得好看,更是陪伴了我无数世界的系统呢。】

系统一想,觉得也是。

它怕什么?

严格来说,它可是最早来到寇秋身边的正室!快十辈子的感情了!

它重新欣悦了起来,忽然向外一瞟,道:【啊,外面有人来了。】

寇秋忙将窗帘重新严严实实拉上,只露出了一小道细小的缝隙,从那里打量着街上的情景。

村民在送丧。

说起来,这真是一幕能让人头皮发麻的场景——数十个村民穿着素色麻衣,头上也戴着雪白的孝帽,无声无息地抬着几口棺材走在路上。那棺材用红线密密麻麻地缠了起来,边缘也贴了整整一圈黄符纸,透着点已经发黑的血迹。白色的纸钱哗啦啦飘洒在空中,沾到了他们的脸上,却没有一个人抬起手来把它们取下来。

而奇异的是,段泽也在队伍里。

他没有着素装,也没有戴素帽,只是依照寻常的装束走在队伍中央,手中抱着一个沉甸甸的、用符纸封口的红泥罐子。可周围的村民却都像是无比敬畏他,甚至连眼神也不敢朝那边瞟一瞟,为他空出了好大一片空地。

系统打了个寒颤,不自觉也压低了声音:【......好可怕。】

寇秋倒是极为冷静,数了数棺材的数量,道:【这应该是前天在山上淋了雨的人。】

系统:【讲真的,阿爸,你不怕吗?】

大家接受的明明都是一样的教育,为什么你的胆子就这么大???

寇秋沉默片刻,随即道:【因为我站在马克思的肩头?】

系统:【......】

来了,又来了,这见鬼的论调!

寇秋目送着这支送葬的队伍沉默地向着祠堂的方向去了,这才重新上了床。他将被子拉了起来,这才道:【阿崽,这一晚的事情,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

他拿做学习笔记的精神做了总结,【人,有时比鬼怪要可怕多了。】

送丧完后,村民们并没有散去。他们都站立在小小的祠堂里,焦急地围着最中间的段泽,却谁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到头来,还是村长清了清嗓子,说:“段医生,它的力量越来越强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有年轻妇女不禁将目光投向了祠堂后的井。

人群寂静无声,半晌后,一个中年汉子猛地用手捂脸,发出一声惊恐的嚎叫。

“我受够了!”他哆嗦着嘴唇说,“只要它出来了,我们都会死的——我们一定会死的!可这样的日子,我也过不下去了,我一看见水,就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死了——这样一天天提心吊胆的过,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面对这样的论调,段泽的脸色却冷静的近乎残酷。他抚摸了下怀中抱着的坛子的口,淡淡道:“你想死,那自然容易。下次下雨时,你就不要回来了。”

中年汉子一下子哑口无言。

“我们死归死,”中间一个妇女颤着嗓音道,“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办啊......”

段泽说:“他本来只能活到六岁,现在从上天那里又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