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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边,摸了摸大概有十多厘米的水泥台,确认了不是太滑,转头看了眼又开始揪手的安康,都没有过脑,就爬上了阳台。被表妹拉着衣角,安康慢了一步。刚跟进去,就看到郑斐和打开窗户观察了一下,就直接爬上了只有两巴掌宽的阳台,开始摸索着往隔壁走。怕惊着他,后面进来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里可是七楼,外面连个防护栏都没有。安康也是大气都不敢出,直到听到几秒之后,隔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才好歹算是喘了口气。安康探在阳台上的身子还没有收回来,平安落地的郑斐和已经冲他眨了眨眼,转身砸了正冲过来的安康姑父一拳头。安康极力探出身去看隔壁的情况,也只能看到两个扭打在一起的身影,还有倒在角落里已经一动不动的姑妈……不多时,彪子这边的卸门工作也完成了,几个彪形大汉涌进去,迅速控制住了场面。没管被郑斐和按在地下还在挣扎的父亲,小姑娘毫不犹豫地冲向了自己的mama,安康则迅速拨打了急救电话。有人来了就好说了。还摁着人的郑斐和很快腾出了手,只是脸上还是挂了彩。这是刚跳下来的时候,一时不注意,被安康姑父给挠的。安康还站在原地,看着明明背过身还在龇牙咧嘴,转过身来却又挂上明亮笑容,冲他耍帅的郑斐和,想笑,但有些笑不出来。郑斐和的少男情节又开始作祟了,冲着安康张开了自己的双手,想要一个英雄主义的拥抱。这边,看到郑斐和对自己张开双手的一瞬间,安康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落到了实地上,终于从今天的噩梦里彻底清醒过来,心里却不免的一阵阵后怕,甚至有些不敢靠近他,不敢给这个男人一个拥抱了。这个人太美好了,美好的,让他觉得恍惚。第39章第39章彪子看了眼门口僵住的两个人和不远处低声叫mama的女孩,犹豫了一瞬,还是先顾着伤者了。小姑娘脸上还挂着泪,表现的却比较冷静。她是想帮帮自己mama的,只是无从下手。那些在课堂上学的急救常识,她记的不牢,而且说白了,连讲的老师都是纸上功夫,她不太敢真的用到现实里。正着急,旁边伸出来一只手。小姑娘回头一看,是后面来卸门的一个叔叔,长的…很具有威慑力。看着小姑娘瑟缩了一下,还是没让开,彪子斟酌着开了口:“你mama应当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晕过去是因为被砸了头,轻轻翻身是可以的。”说完了,指了指散落在前方的几个玻璃酒瓶。小姑娘看了眼瓶子,又看了眼彪子。彪子尽力挤出一个温柔的笑。看着突然凶神恶煞的彪子,小姑娘迟疑地伸手帮着自己母亲翻了个身:“那……这样可以吗?”彪子略为不自在地收起了笑容,点了点头,安慰道:“救护车和警察马上就到。”“恩。”小姑娘勉强对着彪子笑了笑:“我明白了,谢谢。”松了口气的彪子无意间瞥了一眼在门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小姑娘顺着彪子的眼神也看了过去。门口。看着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去的安康,郑斐和叹了口气,大步走过去,把人抱进了怀里。两个人身高差的不多,抱着的时候谁都别想能有肩膀放下巴,就是个脑袋挨脑袋。在安康耳边蹭了蹭脸,郑斐和压住心气,调笑着开了口:“我为了你七楼都说翻就翻了,也没个奖励吗?什么防护都没有,那可是个技术活......恩,还是个看命好不好的活路。”被抱个满怀的安康抖了抖,后知后觉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揪住了郑斐和的衣服:“这么危险的事…下次别做了。”“还有下次?”郑斐和松开了自己的怀抱,扳着安康的肩膀,不满的皱了皱眉:“下次再有这种事,我才不听你的,直接找人围殴一顿,看他老实不老实。哪至于闹得这么大。”安康看着和自己拉开距离的郑斐和,嗅了嗅。这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渐渐淡了,不再是早晨出门时那股清爽的柑橘味,多了点辛辣和呛鼻,和现在的简单粗暴一个德行。掰开了郑斐和握着自己双臂的手,握住,安康认真地盯着郑斐和说了句:“不会再有下次了。”说完了撒开手,把自己重新又埋进了郑斐和怀里,用力地抱紧了对方。事已至此,他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就算之后姑妈真的能够接受他的取向,今天姑妈和表妹为此遭的罪、受到的伤害也不会被抹除分毫,终究是…生疏了。美人在怀的郑斐和没想到这个美人劲越用越大,被勒的哎呦一声,拍了拍安康的背:“你轻点,轻点,再用力我就被你勒死了。”安康的手渐渐松了些劲头,低着头在心里重复了一遍:“没有下次了。”郑斐和也不知道安康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但两人的胸膛紧紧挨在一处,从安康起伏颇大的这一点来看,这人心里多半是不□□生。不舍得直接推开他,郑斐和继续轻轻拍着安康的背,给他顺气,开口逗他:“不过古话说的好嘛,做鬼也风流,值了值了。”姑父还在骂骂咧咧的,隐约之间晃见他们两搂搂抱抱的样子,更是什么脏话都外蹦。郑斐和就着安康抱着自己的姿势别别扭扭地捂住了安康的耳朵,瞥了彪子一眼,朝着安康姑父的方向抬了抬头。彪子会意,指使了一个人去楼梯口放风,才随手拿了鞋架上的东西给人塞嘴里了。小姑娘看着彪子的动作,撇开了眼,守在自己mama身边,全当没看见。等彪子再回来,想起地上被押着的那个是这姑娘的父亲,想找补,还没张开嘴,小姑娘自己开口了:“谢谢。”彪子愣了。小姑娘轻轻理了理母亲散乱的头发:“谢谢你们。”彪子不知道这话怎么接,抬起头看了眼被郑斐和捂着耳朵强行拖出去的安康,保持着沉默。楼下的警笛声和救护车声一远一近的飘来了,楼梯口望风的也吹了声口哨。摁住安康姑父的人迅速给他把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守在原地的小姑娘眼眶里雾蒙蒙一片,什么也没看清,只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取出东西之后,自己的父亲趴在地上疯狂干呕的狼狈模样,什么脏话都说不出了。护士先到了。楼道就这么窄,担架抬过来的时候,安康就不太好意思的松开了郑斐和,给医护人员让了个位置,贴着墙面站了。他不好意思,郑斐和可不会。站是站住了,但手还是拉着安康的手,没放开,还拉的紧紧的。最重要的是,他面上还一片坦荡,脸不红,气不喘,仿佛自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