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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也没说不娶你呀。”“那你肯娶我了？”左晟新月般的眼眸弯成一条线。楚重华：……左晟一见他还在犹豫，当场又转怒：“你看，你还是不愿意。”“我们要不再想想……”“哼，我这肚子里都有了，你还要想！”左晟一听，眼圈就忍不住红了：“不娶拉倒，我又不是哭着喊着非你不行。”吼完，转身咚咚地跑了。“你给我回来。”楚重华到底是军旅出身，没几步就把人从楼梯上给抓了回来：“你怎么不听人说话呢。”楚重华看他哭得一脸是泪，用手给他擦眼泪：“我说再想想是，怎么跟奕珣和小旭他们两个说，有说不要你和孩子吗？”“那，那怎么说呢？”一听他提起楚奕珣和左旭，左晟也有点儿蔫吧了。“这会儿知道发愁了？当时死活缠着我小老虎一样的劲头去哪儿了？”楚重华拉着他坐回沙发。“我……反正我不管，你自己去想办法。”左晟转身紧紧地抱住楚重华的腰：“我怀孕了，我要养胎。”楚重华：……“好，咱们好好养胎。”真是个没良心的小狼崽子。在出发去安城之前，左旭终于知道了他哥肚子里宝宝的亲爹是谁，惊讶的差点连眼珠子都掉在地上了。“那父亲和那个女人一起这么多年，怎么没生孩子呢？”惊讶过后，一向对什么事儿都接受度特别高的左旭，转而对别的地方产生了怀疑。“据说是结扎了。”楚奕珣回答。“据说？”“那你怎么不真结扎？”想到当初楚奕珣那个‘不能生育的谎言。’“我不要。”楚奕珣摇摇头，似乎特别坚决：“我还让你给我生很多孩子呢。”“你当我是猪吗？”“不是俗话说得好，爱他就让他给你生孩子吗？”因为突然生出来的枝节，他们一家参加完父亲和哥哥的婚礼，才离开多隆，去安城了。“奕珣，起床了。”左旭把手放在楚奕珣的脸上。“不要。”楚奕珣翻了个身，将左旭的脸压在枕头上：“旭旭，你也别起。”“那怎么行？天都亮了。”左旭看着窗外的阳光，院子里小张已经开始打扫了。楚奕珣翻了个身：“今天周末。”“……那你再睡会儿，我去煮早饭。”“不。”楚奕珣再度拒绝，翻身把左旭抱得紧紧的，“你也再睡会儿。”会赖床，会像小孩子一样撒娇，两个人一分开得太远，就会莫名变得十分暴躁，这就是他丈夫——楚奕珣。这个人分明就是双重性格，在别人面前，面瘫、冷静，是个好长官，在孩子面前是个温柔的好父亲，在父亲眼里，是个优秀的儿子，在敌人眼里，他是个冷酷无情，杀人如麻的对手，可是到了左旭面前，他……怎么说好呢？可能是肚子饿了，楚奕珣又翻了个身，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点餐了：“今天想吃饺子。”大早上的就要吃饺子？虽然觉得乖乖的，左旭还是给他盖好被子，下炕去包饺子去了。对上楚奕珣，他总是温柔的，他本就是温柔的人，性格温和，心地善良，喜欢笑，并不是对所有的人都好，但楚奕珣却抓住了他的全部。孩子们都大了。作为一个好父亲，楚奕珣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的嫉妒，但在左旭面前，则根本不需要掩饰。来到安城以后，在他们的宅子里，种了许多的花楸树，白色的春天，绿色的夏天，火红的秋天，红白相间的冬天。花楸树似乎与他们永远同在。从大缸里捞出一颗酸白菜，洗净切丝，再剁得碎碎的，掺上一些同样剁得碎碎的五花rou，放上调味的姜葱，馅儿就算是做好了。热水和面，软软的面团，擀成薄薄的皮儿，将馅儿均匀地摊在中间，一个对折，就是个白老鼠般肚子滚圆的小饺子，放在烧滚了的热水里，等都漂到面上，就煮熟了，可以出锅了。包饺子看似简单，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得好，讲究的是薄皮儿大馅儿，细褶匀称，个头适中最好是一口一个。左旭的饺子包得格外好，楚奕珣每次能吃上一大盘子，一直到肚子圆圆的，才会停下筷子。两个人，如果说，谁对谁更好些，或许说不清，但这就是夫妻，是生活。秋天，花楸树上一串火红的果子，左旭坐在树下，膝盖上堆了一件黑色的军服，他一手拿着一方白色的绸布手帕，正在细心地擦拭着肩章上的金狼星标志。一颗、两颗、三颗、四颗……短短几年的时间，楚奕珣已经从银狼上校晋升为四星中将了，想想，忍不住微微一笑。“爸爸，是不是又想爹地了。”楚迅安，十岁，身高近一百六十公分，有着与他们父亲楚奕珣相同的俊朗容貌。“胡说。”即便是真的想了，他也不可能在儿子面前承认。“真是的，不过一个肩章而已，每天都拿出来擦好几遍，还说不想。”楚迅安手里拿了一只苹果慢吞吞地啃着，笑嘻嘻地凑在左旭身边：“爸爸，爹地才走了五天而已。”五天而已吗？左旭想了想，心底里的思念愈发抑制不住地泛滥起来。每一年的这个时候，楚奕珣作为一方海岛的总督和总指挥官，都必须去首府做述职报告。以前他都会带上左旭和孩子们，只是今年……左旭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子，这一胎已经七个多月了，孕期反应十足，小家伙又似乎是个调皮的，在肚子里实在太能折腾，经过几番思虑，楚奕珣还是一个人去了。这一去至少得两个星期，毕竟他们这里离首府太远，安城半岛又是边陲重镇，紧挨着帝国，驻扎的兵士甚众。一年回去一次，需要报告和交代的事情很多，而且各方人际关系的走动和应酬，也是少不得的。“爸爸，弟弟醒了。”两人正说着，楚迅城抱着三岁大的弟弟左惜从门内走了出来。“来，给爸爸抱抱。”左旭放下将军服折好放在箩筐里，伸手接了过去。这是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在楚奕珣的坚持下，跟了左旭姓，名字也是楚奕珣起的，大概是怜惜之意。当时左旭没问，就这么定下来了。有时候，左旭也不得不感叹遗传的神奇，三个孩子里，楚迅安和楚迅城都继承了楚奕珣的容貌和身材，长子迅安每天笑嘻嘻的，一笑起来，倒有几分与自己神似，只是内里却如同楚奕珣一般，冷漠寡情，除了对自己在乎的人，对别人都毫不在意，是个典型的表里不一。次子迅城，整天面瘫这一张冰山脸，戴着一副金边眼睛，几乎与楚奕珣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