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和死对头有了婚约/穿成死对头的舔狗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声音。

他做的是板子风筝,简单好做,用绿色是因为在夜间不会太乍眼,只要不会被周军发现就行。

“殿下还有如此闲情雅致在此放纸鸢?”裴浅站在他身后,声音轻飘飘地。

方才他还在练军时,偶然一抬头,就看到了飞动的纸鸢。

他仰头望着天上飘动的纸鸢,眼中新奇乍现,但随后又慢慢暗了下去。

像这种玩意,他幼时见过他的兄长玩过,自己却连碰都没碰过。

在他五岁时,只能默默看着兄长拿着漂亮纸鸢在前院后院跑来跑去。

裴浅当然也想问父亲要,但他始终没有开口。

因为他知道就算问了,父亲也不会给他买,还会将他痛骂一顿。

父亲说,想要一件东西,必须要凭自己能力得来。

但这条规则只对他而言。

“裴公子要玩吗?”元季年已经到了他身旁,手中的线塞到了他手里。

裴浅低头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线,倒是只傻傻站着,手足无措。

旁边的周太子还看着他。

裴浅扁了扁嘴角,随便扯了一下线:“这有什么好玩的?”

元季年看着骤然降下的纸鸢,无声地笑了笑。

这是在嘲笑他?

裴浅把线一把塞到他怀里:“无趣。”

“很好玩的,你试试就知道了。”元季年拉起裴浅的右手,将线放到他手上。

他绕到裴浅身后,又带着裴浅的另一只手拉线。

裴浅下意识挣扎了身子要离开。与人近距离接触,就像触动了他身上的刺一样,裴浅全身都变得不自在。

在他刚想一掌打退元季年时,他却看到纸鸢一点点地又上去了,裴浅蓄力的手掌慢慢卸了力道。

看着好像是有点意思。

裴浅从他手里抢过线,看着纸鸢随他的线而动,时高时低。

“又低了。”裴浅着急地拿着线一收一卷,眼眸里映着绿色纸鸢在天空中飞翔的影子。

“再试试。”元季年耐心地又带着他的手练了一遍,“很好玩的。”

在其他弟兄还在一起打架的年纪里,他经常喜欢跑到偏僻的地方,一个人坐在河边放风筝。

在储君之位的争夺战中,那段悠闲的时段来得并不容易,所以更是珍贵。

“再升高点。”裴浅要求着。

他的语气难得能有这么兴奋。

元季年按着他的要求,让纸鸢慢慢升高。

看着纸鸢一点点升高,裴浅的唇角慢慢扬起笑,心也随着纸鸢上下起伏。

线还在元季年手里,裴浅迫不及待地又抢回了线,照着元季年方才教他的方式拉动线。

元季年松开了他,让他自己练,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裴浅玩。

裴浅拉着线,一边跑,不时还回望着他。

眼里盛满笑意的模样还真是和以往大相径庭。

之前他听周皇说过,裴浅的父亲极力支持让裴浅委身嫁给周太子。

能主动让自家儿子做质子,在儿子回来后,又要他与皇族联姻,想来,裴浅在他父亲眼里,可能只是被当做了牺牲品。

或许也正因为此,裴浅才能在做为质子受到各种侮辱时,他也只是攥着衣袖默不做声。

时而见了侮辱自己的人,还能笑着迎上去。

最后,再以自己的方式回击对方。

再看此刻裴浅的身影,倒与以往的做统领时的身影重合不起来。

还在放纸鸢的裴浅,才更像是真正的他,脱掉了一切束缚的他。

“又低了,快啊。”裴浅拉着线,自语道。

裴浅玩了一刻钟,元季年看了一刻钟。

他主要是很担心裴浅突然不快乐了,一个冲动把他的风筝扯坏。

“你别用那么大劲拽线。”元季年在后面心疼地望着攥在裴浅手里的细线。

他用了几日才做好的,也不容易。

裴浅移着步子调整纸鸢的方向,不耐烦道:“闭嘴。”

元季年纳闷道:“我做的纸鸢,还不能多说几句了?”

裴浅:“纸鸢如今在我手里,要是还想要它,就乖乖闭嘴。”

怎么这么不讲理。



盼着盼着终于到了夜晚。

所有人都在忙着训练,这对元季年来说,这是一个好机会。

趁着夜色,元季年拿着纸鸢,带着写好的信,出了营帐。

“太子殿下,出了这道门就到了与宋军的交界处,外面危险,很可能有宋军潜伏。”刚到门口,就有守在外面的将领拦住了他。

元季年扬了扬手中的纸鸢,面不改色:“外面地方大,我去放会纸鸢,一会就回来,若是有什么危险,我立刻叫你们。”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看,犹豫了一番,才放下手,让他出去。

河岸边风很大,总体吹向宋军阵营,风向正好适合。

元季年把信塞到纸鸢夹缝中,慢慢升起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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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大晚上的去放纸鸢了?”裴浅正在场地里练兵,听完小将在他耳边说的话,他长眉一动,脚步毫不犹豫踏出了场地,“殿下在哪?”

“就在两营间的河畔边。”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憨憨,又要被媳妇发现了

元季年:我在想为什么媳妇被夸了,我却没被夸。

裴浅;就你这个憨憨,还想被夸?(白眼)做梦!

(内心)我夸你就不行了嘛?

我学到了!我学到了!经过多次研究,发现有奇怪图形比如三角形小圆形之类的表情包一般会变成问号,比如(?˙▽˙?),像其他数学符号,(*^ω^*)就不会!

咦,有这研究表情包的精-力,为什么不去研究几套英语题!

……算了吧。

第22章威胁

裴浅到的时候,正看见纸鸢在空中飘动,河湾边的人慢慢放长线,纸鸢一点点地飘过河的上空。

纸鸢飞得越来越高,也越来越远,已经到了河的彼岸,忽地,天上的纸鸢断了线,在空中打着旋,慢悠悠地往下飘着。

裴浅攥着袖子下的小箭,薄唇上下压在一起,眼睫下的眸子黯然,灯火的光华都隐在了他的身后。

元季年在做什么,不言自明。

他在以纸鸢向宋军通风报信。

“太……太子殿下……”跟来的小将看到这幅场景,惊讶得张着嘴,脑子里正慢慢组织着解释的说辞。

周太子再怎么不懂事,也不可能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可能只是一时贪玩,线不小心断了而已。

这肯定是一个误会。

但他的嘴瓮动了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尤其是当面前还站着脾气可能会随时发作的裴浅,他更是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只能把头低得深深地,仿佛做错的人是自己。

元季年从身后听到了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