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木兰从婚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可心里还是怕得要死。

可终于,木兰还是跟宋明唐道别,然后转身独自离去了。

木兰知道,自己这么做一定会有巨大的代价等着她。可就此妥协,代价也许更大。

如今,木兰唯一庆幸的是,终于控制好了自己的脾气,能在最后关头,给感情留下一个好看的结局算是自己这些年来最大的长进吧。

第27章祖森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

刚开始,宋明唐还像以往那样给木兰打电话。

木兰有时候接,有时候不接。心里难过的时候,会跟宋明唐说些生活,说些委屈。

但很快,这样的舍不得也渐渐变淡了。

刚开始,宋明唐还会跟木兰说些掏心掏肺的话,后来,见木兰言语间的飘忽不定,热情也慢慢冷却。

再后来,电话变成了短信。

从一天一条变成了两三天一条,然后时间间隔的越来越远。

终于,这一年就这样又走到了头。

宋明唐与蒋木兰最后的联系是在2015年的除夕夜。

木兰站在阳台上正在看远处绽放的烟花,明唐的短讯传来,简短洁说四个字——“新年快乐”。

木兰心里说不清楚什么滋味。

就在两年前,为了何阳,那个一无是处的男友,她曾这样攥着手机痴痴念念的等它响起,她曾把整颗心都用来期待一个男人对自己做出承诺,她曾把自己摆在一个卑微可怜的位置渴望用婚姻来拯救自己的生活。

而如今,任何人的牵挂于她都只不过是锦上添花,而非救命稻草。

有一句问候固然感谢,即便没有,相忘江湖也是命里该着。

木兰不想再记掂宋明唐的不是了。

不管是后来变了心思,生出了别的想法,还是得陇望蜀瞻前顾后,其实,都是生而为人的本能。

木兰觉得年龄长了,心胸也豁达了。总是揪着这些事放大对方的不忠,木兰有些不忍心,毕竟,宋明唐曾是个待自己诚心诚意的人,那些好木兰忘不了。

更何况,蒋木兰早已厌倦了总是把自己摆在弱者的位置去抱怨去愤恨。

木兰觉得,这样的受害者心理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可怜,更加的丢脸。

想了很久,烟花一朵朵的映照在木兰的脸上。

木兰终于把手机收进口袋。

不用再回复任何话了,愿二人都各奔前程,各自安好吧。

木兰的心境经此之后也变了许多。

眼看30岁了,婚姻大事还有怎样的缘分,木兰没了恐慌,反而觉得有趣起来。

似乎人生多了其他的选择与可能。

一辈子也不结婚会怎样?自己有胆量独自挨得过这漫长岁月吗?

木兰心里没底。

但可以肯定的是,木兰再不想将就了。

没有爱情,就决不妥协!

此时的木兰竟满满的赤子之心,幼稚且热情。

面对年轮滚滚,木兰状态大勇。

桂英的变化是最大的,五官张开了,满是婉婉明亮娇艳的模样,特别好哄,你乐她也乐,一刻不停的冲着木兰嘻嘻笑,把木兰的心都融化了。

因为父亲的事,婉婉在陈家又恢复成了小媳妇的作态,给钱就花,给气就受,以前什么样,现在依然什么样。

婉婉说,这都是命。

以前这话,总是mama在说。那时候婉婉还想,有奶奶在,mama的命确实是好不了的。到如今,婉婉跟自己说,这的确是命,是女人这命就好不了!

新年过后,家里的亲朋好友都遍访得差不多了,婉婉终于得空,在家逗着桂英玩。

家里的阿姨收拾打扫,翻包裹的时候,发现了一封挂号信。

婉婉一边抱着桂英,一边腾出手来拆信。

里面掉出一张信纸。

婉婉费力的弯下腰捡起。

文字干净简洁,整张纸只有短短几句话。

穆婉婉同学:

多方打听,方寻得地址。

并非有意叨扰,只因挚友祖森突染重病,情况不太乐观。许多年来,他心中对你甚是挂念,我也知此要求极为强人所难,但看到病榻挚友受此苦楚,心中悲伤难忍。故在此盼望,您能念及当日同窗情谊来苏州一行访友探病。

敬候佳音,感激涕零!

全文没有落款,信封里另附了一张医院的地址和一个联系方式。

婉婉一手抱着桂英,一手拿着信笺,直挺挺的站在窗边发愣。

祖森,重病,不太乐观。

这几个词在她的脑子里来回乱撞着。

天色渐渐暗下来,晚霞的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婉婉的脸上,似她的心情一样斑驳凌乱。

终于,婉婉似是想通了什么,打电话给蒋木兰。

木兰那边接了电话,一时没反应过来。

“谁?你说谁?”

“祖森。”穆婉婉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声音有点打颤。

“祖森?什么祖森?哪个祖森?”

木兰觉得这个名字好熟悉,应该是被藏在大脑皮层某个褶皱里的一段记忆吧?

“就是……祖森,还有哪个祖森?你还认识几个祖森?”穆婉婉有点着急。

突然,木兰像是一根电流从脚底一下子通到了脑瓜顶。

祖森,还有哪个祖森?当然是最优秀最好,占据了木兰整个高中时代的那个祖森了!

只是那个时候,女生在一起很少叫他的名字,都喜欢叫他“道明寺”。

“道明寺?”木兰对着电话喃喃自语道。

婉婉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泛潮。

她吸了吸鼻子回答道:“嗯,道明寺。”

原来想要忘记一个人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嗯,道明寺,原来我已经忘了他的名字叫祖森。

木兰拍拍自己的脑袋,以前暗恋人家那么久,现在竟连名字都忘记了。

“什么病?他怎么了?”木兰接着问。

语气没什么不同,似是在问,你邻居家的二姐的表叔的二大爷最近还好吗?

木兰觉得这样的语气不对,她心里是有担心的,但这样的担心有多重呢?

毕竟,从高中毕业到现在起码有十二年没见了,十二年,一个轮回。

十二年,奥运会都够开三届了。

语气上的殷切与哀伤,木兰演不出来。

“不知道。”

婉婉这会儿不知道自己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