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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草,给符元琛服下,给他滋补丹田!太真草乃极为珍贵的滋补之物,不仅仅是滋补丹田,经脉血rou法身皆可,而且便是对金丹真人,它的用处也不小。那外门弟子不过是个炼气四层的修士,他若是自己服下,除却滋补身体,法力至少能提升到炼气六层——两个小境界,可他却似乎毫不吝惜,就给了符元琛!这下子,旁人再无嘲讽符元琛者,反倒是觉得他慧眼识人,瞧中一个知恩图报的,连这等贵重之物,都尽数给了符元琛。再而后,这外门弟子一心一意照顾符元琛,似乎先前离开只为去取太真草,近来除了必要的外门任务,其余时间都在符元琛处。他早早就有符元琛所赠令牌,倒也能到内门里,即便宗门也再不曾派人来为符元琛治疗,他依旧不曾离开,还有人瞧见,他用自己积攒的少数灵石,换取补身的灵食,带来送给符元琛。众所周知,这补身的灵食对滋补丹田无用,只是能让符元琛好过些罢了,偏生那外门弟子也不吝惜……如此真情厚意,就让许多内门弟子都羡慕起来。常人一旦势弱,门下多为猢狲散,偏符元琛运道好,遇上了个不离不弃之人。·剑庐内。竹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然而最上层却有一层冰丝,乃是为防病人躺得久了,身上生出叫人尴尬之症。冰丝上有个竖起的厚枕,靠着个神情苍白的青年。青年的面貌很英俊,长眉入鬓,眼眸深邃,面容犹若巧手雕成,若是他血色好些,必然是英姿勃勃,叫人一见便心生仰慕之情。此刻,有个身形瘦削的少年坐在床边,手里端着一碗药汤,用勺子舀了小心地递到青年的唇边:“师兄,你快喝。”青年看了看少年,面上现出一丝暗淡:“闫师弟,我如今不过是个废人,你莫要再花费心力,为我弄来这些……”闫辰神情没什么变化,只固执地把勺子抵在青年唇边:“喝。”青年无奈,终于还是张了口。他生来与常人难生情谊,偏生对这闫师弟感觉不同……若是天长日久下去,他迟早有一日能与闫师弟更为亲近,只可惜如今他已无前途可言,闫师弟着实不应将所得资源尽数用在他这废人身上。纵然,他知晓闫师弟或许有些奇遇,可恐怕只供应闫师弟一人也有些难处罢。闫辰强硬地给符元琛喂完一碗药后,才说道:“师兄你不必多言,我总是能让你恢复的。”符元琛眉头微皱:“你不可做出什么有损自身之事来。”闫辰抿抿唇,板着脸:“左右师兄瞧着是不愿管我了,那便干脆也莫担忧。”符元琛一滞。寻常时候,他这闫师弟从不曾如此,这回却怎么……闫辰将手里的药碗放到一边,抬起头,神情间很是倔强:“师兄,我只问你,若我手里有个天大的秘密,你不看着我,我怕是日后要被人抽筋扒皮而死,你可还要‘不连累’我?”符元琛一听,禁不住撑起了身体,伸手抓住了闫辰的手腕:“闫师弟,你、你遇上了什么事?怎么就——”闫辰死死盯着符元琛:“师兄,你管不管我?”符元琛的手指用力,身形几乎有些颤抖。若是他还有从前三分本事,又如何会不管——只是如今他恐怕非但管不了,还会让师弟他……闫辰忍着手腕上的疼痛,不管其他,一心一意,等着符元琛回答。良久,符元琛慢慢松手。闫辰心里一跳,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难过之情。两个人四目相对。闫辰的眼眶,微微发红,他向来少有言语,但那种难过之感,却是透着眼神,直刺入符元琛心底去——符元琛心中大痛,再说不出什么狠心的话来。也罢,若是他想要不连累闫师弟,却反而更伤了师弟,又是何苦来?符元琛闭了闭眼,说道:“自然管你,便我还有一口气在,亦不会不管。”这一句话里沉淀多少情谊,闫辰不知,但他却在心中放下了一块大石,眼中也陡然焕发出明亮的神采。符元琛见闫辰如此,再无半点后悔。而闫辰,他当着符元琛的面,手中慢慢浮现出了一块令牌般的物事来。下一刻,他就将这令牌赫然拍进了符元琛的身体之内!第119章学霸和学渣符元琛身体微僵,却没有躲避。紧接着,无数信息进入他的意识里,便叫他迅速地明白了许多东西。也是在这一刻,他大约知道了一些他从前觉着有些不对,却并未深究之物……良久,符元琛睁开眼,正对上闫辰紧张的眼眸。然后他莞尔一笑:“闫师弟,你可真是隐瞒了一个好大的秘密。”但是,这时的符元琛,却再没有了先前他虽不曾刻意显露,实则始终存在的颓唐。位面交易器,何其神奇之物,有此物在手,他丹田上的伤势,也未必当真无救!闫辰觉出师兄精气神陡然变化,心里有些欢喜,他的脸上就也透露出一丝。符元琛看见自己师弟如此,目光不禁柔和了一些:“闫师弟,你先前处理好的太真草,如今处理妥当的素心花,俱是来自于那处么?”闫辰微微点头:“是,师兄。”而后,他就将自己得到交易器后所经历的种种,尽数告知了符元琛。符元琛听完,深深呼吸,眸光也渐渐变深。他素来以为自己对闫师弟已很了解,如今方知,其实不然。好在他眼下因祸得福,终究是让闫师弟将他视为最亲近之人,连那唯一的副令,也愿给他……日后千年万载,若不出差错,他与师弟将有无尽时光。到此刻,符元琛忽而问道:“闫师弟,你日后若是有了道侣,再无副令予她,你不后悔么?”闫辰毫不犹豫:“我一心学剑,无意道侣。于我而言,最信任之人莫过于师兄,若是不给师兄,我亦不会再给任何一人。”符元琛一怔,旋即笑了笑:“既如此,我也绝不会辜负闫师弟一片心意。”他不知闫师弟说出这话时,是否自知其中所含之意,但既然说了,他……自会当真。闫辰不知符元琛心里所想,但见师兄精神恢复,神色坦然,即便面色仍旧不好,却也有了从前英姿勃发之态,心里极为喜悦。他怔怔地看了会儿师兄,眼神渐渐也温柔起来。于闫辰而言,他性情总是清淡,从前便是得了位面交易器,他也不觉如何受宠若惊,只是对结识的几个伙伴有些微在意,对周遭之人更多几分警惕与疏离,但唯独在得知师兄为自己而受创,日后道途斩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