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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预感,就像是要面临什么灾星:“哪位?”慕恂浅笑道:“萧季痕。”“……”果然……灾星……我去你妈噢!“他为什么要来?”慕辞月简直搞不明白什么时候别的国家拐来的王爷也能当军统了?他之前无意中看到过萧季痕率军进城的模样,但那时候他忙着混朝廷的大事,无暇顾及其他,后来颠簸多了,这件事也就忘了,此时突然提起萧季痕,慕辞月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南康还有知道他底细的人在。“嗯?有什么问题吗?”慕恂见慕辞月神色异常,不禁疑惑,“你和煜北王殿下认识?”煜北王?这是封郡王了?慕辞月简直没法理解,合着只要帮了谢羽祁,就有赏赐拿?封敌国亲王为自家郡王,这事也就南康太子干得出来。然,当慕辞月看到慕恂递来的战绩表时,他有些沉默了。萧季痕已经在其他地方领军了三次战事,都赢了,且赢得漂亮,赢得干脆,就算普通的论功行赏,也够提好几次官了。萧季痕确实是个人才,只是萧卿执更厉害些,把煜王殿下压制得没办法,导致萧季痕在北岳满身才华斗志搁肚子里憋着没地撒,这才跳槽来了南康。这么一号人,就算慕辞月和他没什么私人恩怨,只凭公事,也必须要将其斩落马下,否则后患无穷。然而当务之急,也别说什么清不清人了,他要先保全自己啊,不然啥路子都绝了。如果萧季痕顺利来到帐中,那他就无路可走了,被认出来,轻则前功尽弃,重则陷入危机。“将军怎么了?”慕恂出声打断了慕辞月的思绪。慕辞月顺口应付道:“没什么,只是很好奇,这位效力于南康的北岳皇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谁知慕恂惊道:“你……你怎知他是北岳皇子?”通敌叛国的罪人么这般反应,把慕辞月也吓了一跳,慕辞月反复思索自己没说漏嘴,语言也没有瑕疵,更是莫名其妙,搭在桌子上的腿放了下来,试探道:“这……很稀奇?”“萧季痕的身份是几日前才公布朝堂的,公布之前鲜少有人知晓,你这些日子又不在京城,你是怎么得知的?”“……”身份才公布?那他不久前问谢羽祁这人下落的时候,谢羽祁怎么一点惊奇的反应都没有?搞得他还以为萧季痕的身份都公众于世了。“之前太子殿下与我说的,我在路上看到过萧季痕,便随口问了。”“那也只是告诉你这人在朝堂中是什么身份,不会说他的身世。”慕辞月顿了顿,这才想起,自己之前同谢羽祁打听萧季痕与曹贡,都只是问他们如今的境况,而非昔日境地,没有提及这二人以前的身份。幸好那时候没说漏嘴,不然他现在估计都逃回北岳了。可那时候没漏嘴,现在漏嘴了。慕辞月找了个很草率的借口:“呃,北岳皇室不是姓萧么,然后刘将军也曾和我提起过此人,我便知晓了。”“刘将军……”慕恂似自言自语又如威胁压迫道,“刘将军根本看不起煜北王啊,又怎会同你主动提及?”“……”慕辞月还在挣扎,“是我无意间问的,刘远回答我也很草率,就说了之前萧季痕是北岳的大皇子,然后评价了一番,说萧季痕通敌卖国,不是好汉,他不建议太子殿下给此人大权之类。”慕辞月这一次编得很好,慕恂没有听出什么异常,脸上的阴郁淡了淡,哪怕真的发现异常,估计也不会轻易朝慕辞月是冒名顶替的这方面想。慕辞月松了口气,转移话题:“那煜北王明天什么时候过来?我得好好迎接一番。”迎接得让萧季痕进不了军帐就嗝屁,这是最好的。“下午吧,迎接什么都不必要,礼到了就行,萧季痕是中将,你的身份比他高,不需要刻意迎接。”“说的也是哈……”慕辞月朝窗外瞄了一眼,计算着刘远回来的时间,已是日落,天色逐渐暗淡,战火硝烟却依旧不止。这是一场持久战。谢羽祁筹划了多年的战争,一朝爆发,绝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停止的。慕恂看了慕辞月几眼,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休息。”慕辞月巴不得人早点走,他倒不是讨厌慕恂,只是从今天就可以看出,慕恂的脑子绝对不笨,短短几天时间,就能三番两次察觉他的异常,再多接触几日,或许他的冒牌身份真瞒不住了。慕辞月死憋着才作出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嗯好,你也早些休息。”心里还默默加了句:你以后千万别来找我了!慕恂也不惺惺作态,整理好衣物的褶皱便离开了,只临出账前,还是回头看了慕辞月一眼,微微起唇,温润的嗓音吐字分明:“战场上,多当心。”有那么一瞬间,慕辞月的心里其实是软了一下,但也只是毫秒罢了,这是南康的军帐,南康的官员,哪怕身边的人再好,那也只是敌人罢了。敌友分明,败月教主一向如此。…“你要做什么!”次日,军帐中传来了刘远怒火冲天的吼叫。军帐外的众人纷纷缩了脖子,生怕刘远突然冲出帐朝他们撒气,帐内士兵更是胆颤不止,就连一向自恃天不怕地不怕的姑奶奶袁寐,都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整个军帐都震了震,慕辞月被吼的耳膜有些刺痛,他很困惑,这人吼的嗓子不疼吗?“我只是带个军而已呀,没做什么罪恶滔天的事吧……”慕辞月满脸不在乎。刘远气得牙齿打颤:“你……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你之前带的几场兵算什么?几十人几百人,小孩子过家家罢了,这里的战场,不是给你过家家用的!”被劈头盖脸一顿蔑视,慕辞月微微眯了眼,说话依旧带有笑意,但笑得毫无亲切可言,就像是笑里藏刀地审查一个罪人:“刘将军是想命令我么?可,刘将军不要忘了,我也是上将啊。”“……”刘远猛地砸了桌子,结实的红木板碎了一地,木屑散落,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