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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雨滂沱

    ——沉迷手工的女人,不可理喻。

两个小时后,荼毘终于明白了这点。

“我去给你拿书包?”

于是百般无聊下,他思来想去,寻找了一种新乐趣——翻看高一课本……话说他已经好久没碰过这东西了,嗯?怎么还有漫画?

荼毘面无表情地瞪着那本的封面——正面是潮爆牛王,反面是爱日惜力,那姿势,明显是在后·不可描述·入。

他随意翻了翻,一把烧……不,扔掉。

“被人画在漫画上意’yin,你不难受吗?”

“那都是爱啊。”我随口回答。

——如何才能把这坨“大”字型不明物捏得更立体?这实在是太有挑战性了。我转动着黄金坨坨,720°地观察打量它,感觉自己越捏越不像浣熊,倒像是只老虎……毕竟我亲手摸过老虎,又骑又撸又抱又搂,对它的骨骼记忆深刻、熟悉的很……

——咦,怎么感觉荼毘脑头顶绿油油?

荼毘花了十几分钟把翻了一遍,这种漫画向来只着重描画受的体态,所以一时间,他的脑子里多了好几个奇怪姿势。

然而有趣归有趣……荼毘瞄了一眼自己毫无反应的身体,太惨了,他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只要爱日惜力不想要,他就没反应。他自己想要,没用;他心里想着她,没用;找个和她身型类似的,更没用。但是一旦爱日惜力对他表现出那方面的想法,他的身体就会飞快的反应——这可以理解——但一旦她不想要了,他也会立马跟着冷却???

之前好像还能摁着她来几次……但现在,彻底没救了。荼毘把漫画扔倒一边,往床上一倒。算了,懒得多想了,随她便吧。

过了一会,他又翻了翻书包——嗯?

“你的书包里怎么还有男生的笔记?”

荼毘问,隐藏在他体内的男人第六感与侦探本能,在这一刻,通通上线。

“哦,朋友送的。”

老虎和浣熊到底有什么区别?浣熊应该是身体短点,尾巴更蓬蓬……反正是Q版……

我捏,我捏,我用力捏……“再不回头,信不信我帮你撕了。”???我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大哥,你又在发什么疯?那又不是情书。”

荼毘再一次进化为面无表情,“这玩意可比情书牛多了,送你情书你看一眼就扔了,送你笔记,你还要天天对着它复习和背诵。”

原来还能这么解释?但我觉得心cao人使就是理科直男,他真的没这么多心机……

“我感觉你想多了。”

“我也上过学,当时脸没毁。”

“现在也没毁,我觉得挺酷。”

“……”荼毘承认,自己被安抚了。

“所以你当时把女孩子送你的情书扔了,却留下了她送你的笔记日夜诵读?”

为什么我感觉这个画面好好笑?

“原来你也是学渣啊……”真亲切。

“哼,”荼毘忽然想起了一件有趣的事,于是他又从床上坐起来了,“好几年前的事了,初二期末,你猜我全科考了多少?”

……说来也是搞笑,荼毘心想,他以前考第一考满分,哪怕学习再好,轰炎司和轰怡人也没什么反应,其他同学学习进步都有奖励……他什么都没有,但那次考了不及格,回家开了个家庭会议,被彻夜“谈心”。

荼毘记得自己当时还挺开心。

轰炎司以前从来不管他,对他满口“垃圾”“废物”“劣质品”,也不要求他上进,完全把他当摆设——那种没用的摆设。

mama只会笑笑,荼毘不傻,他能看出来mama对他的学校生活没有兴趣,她只是觉得自己有义务了解他,所以会耐心听,然后笑。

有意思吗?没意思,不如一走了之。

“……考了多少?”我想起横刀的‘学渣学霸互吸定律’——难道他考了满分?然而考了满分也没什么稀奇的……百经常考满分,泪虹光也是,心cao也是,胜哥肯定也是。

“十二分。”荼毘回过神,回忆了一下自己方年的壮举,“一科只能得一分,我可是把卷子全填满了,很有挑战性。”

……我好无语。

“那你作文怎么写的?”我问,“就算整篇写跑题,作文也不可能只得一分。”

荼毘露出笑容,“简单,写上真实姓名。”

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边,“我怎么感觉你在炫耀?是错觉吗?”

“哈哈,不是,”荼毘再一次倒在床上,滚进被子里哈哈笑,“怎么可能,你听错了。”

我不服,“我雄英入学考试时笔试零分,我炫耀了吗?”

“谁还不会交白卷了。”荼毘不以为意。“雄英?我当时能免试入学。”

这……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瞪眼,“你看我今天数学考了这个分,”我拽出试卷使劲抖,“你知道我怎么考的吗?我是考的听力——我同桌和我斜后桌都是我的朋友,他俩都是学霸,学校的桌子桌面是合成木制作的,表面是斜纹,金属笔尖隔着纸与桌子摩擦,每一笔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我同时听了四个人的书写,分辨出他们在写什么——比你那个十二分难多了!”

“小朋友,我初三把自己烧死了,我也没炫耀过。”荼毘耸耸肩,从被子里冒出头。

“谁还不会自杀啊,我今天刚切了半套内脏,你看我活蹦乱跳。”我给荼毘看我完好无损……好吧,其实仔细点看,还是能看出一条术后痕迹的身体。但我怀疑他看不到,因为大哥他有点近视。

“切内脏干什么?炒着吃?”

“炮友被我干到肾脏衰竭,救他。”

荼毘掀起被子,“我也想衰竭,来啊。”

……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恶魔???

但我还是滚动到床上窝进荼毘怀里,抱住他满足蹭,“所以你是十年前死遁的?”

“什么意思?”荼毘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

“哦,我好像没有告诉过你,我认识你mama——你妈和我姐是病友,我和你妈关系还挺好的。”我回答。“你长得挺像她。”

“像?我站在家门口他们都认不出来。”荼毘说完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他胳膊一松,皱起了眉,“你都知道,”他突然说,“那你还叫我去杀安德瓦——故意的?”

“当然了,不然呢?”我抬头看了荼毘一眼,他终于有点认真了,虽然嘴角还在笑,但眼底一片森冷。于是我拍拍他的脸:“你和你妈脸型太像了,当时要不是我忽然把你认出来了……哼——来,干儿子,快点叫妈”

荼毘:“别岔开话题。”

我歪歪头,盯着荼毘犹带笑容的脸,其实他真的很漂亮,和轰焦冻不分上下,或许是因为我个人更偏好年龄大点的,我甚至觉得荼毘更艳丽,更野性……更让我有欲.望。

“这件事有两个关键。”我思索了一下,顺带亲了荼毘一口,以示安抚,“首先你不喜欢安德瓦,我也不喜欢安德瓦,我们都希望看到他倒霉,死了最好,这算是战略同盟——你希望看到你爹长寿百岁,万人敬仰吗?”

荼毘神色不变。“不希望。”

于是我又亲他了一口,这次深入了一点,纠缠着接吻了几秒,然后才分开。

“第二个问题是,他——安德瓦,他相当的看不起你,觉得你是废物——这可不是你mama跟我说的,是你弟弟说的,他说他父亲把他当成物品,说他是完美的杰作,说他的哥哥jiejie是废物垃圾残缺品——我猜你也被包含在废物垃圾残缺品之内,对吧?”

该如何形容荼毘这一刻的表情呢?

是自尊自傲,还是自暴自弃?

他在生气,冰蓝的火焰跳动在漆黑发梢,但他没有察觉,还是维持着刚刚的笑容,抚摸我的脸,手指又顺着我的脸颊慢慢滑下去,握住我的脖子,动作中弥漫出杀气。

“他是一名相当强大的英雄,这点,我认为你应该明白。他认为你没有战胜他的希望,所以你是废物,他不屑于看你,甚至可能从来没注意过你到底长什么样子——还笑?其实你笑的挺好看——但你也默认了,你认为自己不如安德瓦,你觉得自己打不过他,正面对抗你必输,最好的结果是一命换一命——我说的对吗?”

荼毘不做回答,于是我又亲了他一下。

“这也是没办法的,对不对?他毕竟都40多了,十几年如一日的磨练自己,你看他那身肌rou,就算不用个性,一拳过去也能把墙打个窟窿,一旦用火力助推,甚至能一跃跳上五十多米……别生气,这都是事实,他能做到但是你做不到——我知道,你想说你不想这么做,但真的如此吗?”

我看着荼毘。表面上,他无动于衷,只是哼了一声,懒洋洋地反问,“所以呢?让我这个废物反过去想办法杀了他,就能挫败他的自尊心,把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了?”

我掰开他的胳膊,无视他的挑衅。

“关键点在于,你身体素质很好,个性很强——绝对不比安德瓦弱,他看不上你是因为他脑子有残,冰冻属性的火焰正好克他——或者说,寒冷的作战环境克制所有的近战系。而且你之前也没有不良嗜好——喂喂你别揪我脸!我是在认真和你说话啊!”

“别和我提不良嗜好,我以前不抽烟不喝酒早睡早起身体好——现在为了你整天酗酒,动不动就头晕发烧——你居然还鼓动我去杀NO.2?你的良心被安德瓦吃了?”

“我去,这管我什么事?我又没让你喝酒……话说你把我害得好惨啊,那个治崎廻那么恐怖他还是洁癖,你整得他没了贞洁之身,他没找你麻烦,差点把我杀了!”

“屁,他一个大男人搞什么贞洁之身,毛病——当时你不拦着我就把他杀了!”

“我哪拦着你了?”

“你拦了,八次。”

“我没有。”

“你有。”

“没有。”

“有。”

我与荼毘互瞪,谁也不认输。

于是我开始回忆……额,不太想回忆呢。

“想起来了?你主动抱了他几次?”

“……我那不是怕把你……咔嚓?”

“他身体素质能有我好?”

“……还真没有。”

“可他现在还活着。”荼毘十分冷酷。

“……”

“所以你原本不用——?!”

忍无可忍,我一把把找事精摁进了被子里,用枕头蒙住他的头,然后……调整表情,努力不那么狰狞,费力挤出一滴鳄鱼泪,泪腺在哪?吧嗒……吧嗒吧嗒……

荼毘挣脱:“……你?”

我:吧嗒吧嗒吧嗒吧嗒,泪如雨下——个性刺激泪腺真好用呢!哈哈哈!

“……你哭什么?我都没哭?”

“再说?再说我就打死你!打死你!”

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可怜兮兮——枕头·软绵绵·攻击!打脸!打头!我打打打打打!

“喂!……哎!你……我……你停停停!”

“呜呜呜呜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嗝!

“喂,喂?行了?”荼毘崩溃,“别哭?我的错?好的我的错,我的错!”

“……你没……错……呜……”

吧嗒吧嗒,呜呜咽咽,抽抽搭搭。

我是神仙,我已经被自己笑疯了。

挣扎了半分钟,荼毘……认输了。

“行,你说吧,你想要我怎么样?”

“胸肌三头肌背阔肌,每日每组一百个,六组;蛙跳前进一小时;原地马步一小时,跑步热身五公里。我就原谅你。”

大哭准备!三二一……零。

“???鬼才要你原谅!”

“哇——!!!”水龙头碎了,“我的第一个男人……居然连胸肌……都没有……”

“谁没有?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话!”

“哇——!!!”

“行,我错了!我做!”

“好的,”我擦干眼泪,摸摸荼毘狗头——傻子,我的良心就是你这张漂酿的脸……否则才懒得管你是强是弱。

“好男儿,当自强——起来,俯卧撑六百,事不宜迟,我给你数着,现在就开始吧。”

爱是什么

202

“你以为我的审美是高强帅吗?

不你错了,我只喜欢又强又好看的。

你以为你又强又好看了就能拴住我吗?

不你错了,我还会喜欢上更强更好看的。

你以为你不断变强变好看我就会一直爱你吗?

不你错了,我偶尔还想换个口味找个实力弱点但脸长得更好看的……”

相泽消太已经在欧尔麦特的房间外站了半个多小时了,他是来送下周教案的,然而欧尔麦特的屋里一直循环播放着……这首歌词可怕的歌,搞得他没法正常去敲门。

虽然这首歌并不是爱日惜力唱的,但相泽消太完全可以想象出她得意地唱着这首歌的样子,简直太像了……然后他又想起欧尔麦特好像也和爱日惜力有点什么……

于是相泽消太想起最早的时候,爱日惜力问他:“你宿舍在哪里啊?”,他没说。主要是他没理由说,说这个干什么?难道要默认让她进屋里等着吗?哪有这么当老师的。

然后等他吃完饭回宿舍,再从宿舍出来准备去监考,最搞笑的是他还磨磨蹭蹭地想给根津打电话换个考场,就看见……她和欧尔麦特一起从屋里出来了。

那感觉,真的是晴天霹雳。

爱日惜力懵着,欧尔麦特炸红,而相泽消太根本不知道自己摆出了怎样的表情。

“都怪横刀没说清楚,让我进错屋子了,我又不能和八木俊典说我在追你。他好心让我在他屋里休息,我就休息了呗。”

——这是爱日惜力后来的解释。

“……别告诉她我是欧尔麦特啊……因为她好像不喜欢欧尔麦特,不不不——没有没有——怎么可能……你看我面子这样,如果不是欧尔麦特谁会喜欢我……不我真不是那个意思——麦克我求求你不要开玩笑了!”

——这是欧尔麦特自己说过的话。

后来,欧尔麦特脖子上出现了吻痕。

然后,山田阳射直接气到失去智商。

而他?居然还得“保持理智”把他们拉开。

如果山田阳射没有整天和他絮叨“爱日惜力xxxx”就好了。相泽消太记得自己起码跟爱日惜力说过两次“别和成年人走太近”,但她全当耳旁风了。相泽消太也记得自己和山田阳射说了起码有十三遍“别对学生动手”,但后者听力那么好,却偏偏变成了耳聋。

……这个世界是疯了吗?

……至于吗?

相泽消太不想继续想了,但那首歌还在他耳边不断循环着:“……不你错了,我只喜欢又强又好看的。你以为你又强又好看了就能拴住我吗?不你错了,我还会喜欢上更强更好看的……”

他敲敲门,听到一声含糊的“等等啊!”

——欧尔麦特嘴里好像含着什么东西?

关上音乐,八木俊典拉开门,相泽消太看到最里面的桌子上摆着一盘三人份的牛排,还有两份金黄色的炸鱿鱼圈。

但都没有他身上那件带血的病号服显眼。

配合着之前的bgm,相泽消太瞬间想多了,于是他克制着自己,好心提醒道:“不想死就别暴饮暴食,根本就……”

相泽消太特别想说“不值得”,但又觉得这么说太狠,于是说着说着,他就没声了。

“……我没有暴饮暴食,只是刚换了胃,胃口好。”八木俊典只是觉得气氛很怪,转念一想……才恍恍惚惚地想起:相泽消太是他情敌。然而……他真的有竞争力吗?

人家歌手都说了,强不强高不高,不重要,关键是“要找个脸长得更好看的”。

八木俊典查过资料,横刀博士是本世纪最出名的医美大师,主持了无数场大·成·功的削骨整容手术……在整容圈非常有名。

……但是,fuc*k,他真的不想去求他。

“这是下周的实践课程安排,主要包括了救援相关的USJ训练,由你我和13号负责,横刀前辈说他不擅长救援,没把他排进去。”

相泽消太把写着计划的本子递出去。

八木俊典“哦”了一声,救援……其实他也不太擅长救援,他更擅长打架……只是因为体力好又耐揍(比如被导.弹炸在身上也死不了,于是就能尽情当人rou盾牌)才显得救援能力比较高超……但他总不能这样教学生:对着危险冲上去!把你的rou体挡在最前面!

八木俊典翻了翻本子,又“嗯”了一声。

然而相泽消太忽然问他:“今天中午的事,你都听见了?”

这可怎么接?八木俊典沉默,没说话。

相泽消太点点头,就当他默认了。

“小孩子的喜欢是很脆弱的,可能今天还喜欢你喜欢的要死要活,明天就不喜欢你了还喜欢上了别人,”他说,“是正常现象。”

“这个……”八木俊典为难地打断,“其实也不全是吧?她只是比较激烈比较较真而已,毕竟成长环境……我从小也没人管,有了师傅后觉得她真的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也是做了些很傻的事,没被回应也是很难过,但是后来……感觉还是不一样,尽管都是喜欢,但喜欢和喜欢之间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你喜欢……?”

为什么能这么轻易的说出来?!

相泽消太难以置信,无法理解。

“……这个,没人规定不能吧。”八木俊典有些犹豫,“爱日惜力今年已经十六了,她……好像已经过生日了,只要经过她的父母同意甚至都能结婚了啊……也不犯法吧……”

什么?!你还想和她结婚?!

相泽消太的眼睛,瞬间睁大了。

“……爱日惜力的mama那么不负责,估计根本不会在这方面管她,所以横刀一斩才特意去拿了她的监护权……也有可能是这样。”

八木俊典最近也是想了很多,主要是横刀一斩给人的感觉特别怪——为什么他非要培养爱日惜力?那些人说横刀是隐藏的上层,是【比根津更值得信赖的人】,但……稳定社会,不是已经有他和绿谷了?

——八木俊典敢用自己的人头发誓,他一向听从政府指挥,从来不阴奉阳违。

相泽消太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横刀一斩不会允许她现在就结婚的。”

八木俊典摇摇头,“……其实不太乐观。”

“这是什么意思?”相泽消太问。

“也可能是我太敏感了,我觉得他好像对她有那方面的……意思。”八木俊典叹气。

相泽消太:?!!

“证据呢?”他追问。

“没证据,只是觉得……超越限度了。”

这点,八木俊典感受很深。

因为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绿谷就是和他最亲近的人了,哪怕说是他的“儿子”也不足为过。OFA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最重要的东西,他把它给了绿谷出久这个用理念打动了他、和他一样「无个性」的少年。

所以他没证据,但还是感觉横刀一斩的某些做法有点超限度,因为他对绿谷就不会这样做,他师傅也没这样对他,班主任只热衷于提着他一顿狂揍,根本不会大半夜跑去宾馆对他的过夜对象横眉冷对千夫指。

(格兰特里诺: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关键是你当时也没有过夜对象啊?)

“……”相泽消太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你休息吧,我去找横刀一斩谈谈。”他说。

“啊?等等?能不能带上我……?”

“不能。警告你,离我的学生远点。”

八木俊典:……可她也是我的学生??

十分钟后,正在快乐从爱日惜力的血液以及手术剩余组织中提取「活性成分」的横刀一斩,被相泽消太敲门打断了研究。

他不得已地收好了未完成的眼霜1.0。

“你来干什么?”

“你身上为什么有血腥味?”

“因为我刚给欧尔麦特做完手术。”

“他找你做手术?”

“我才懒得管他!”横刀一斩突然怒了:“我还没找你呢!你是有病吗?闲的没事就知道刺激她刺激她不停地刺激她!这么小的小姑娘怎么可能经的住你这种用心险恶的老男人的瞎折腾——”

隔壁传来治愈女郎突兀的敲墙声。

横刀一斩的声音立马就放低了三个度。

“——呵呵,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吗?一边喊着失恋了不想活了一边切了自己的半边身子去救欧尔麦特,在这躺了半下午,白着脸走了——你能不能现在立刻马上辞职走人?”

说到最后,横刀一斩的声音越来越高,但是这次治愈女郎没又敲墙,反而在墙那边……缓缓地叹了口气。

“可我什么都没做。”相泽消太说。

“根本不是我的错。”他从头到尾没有错。

“还有,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于是相泽消太点点头,转过身,表情很平静地离开了。

关上门瞬间,横刀一斩微微笑了一下。

“横刀,”过了好一会,隔着墙,修善寺治愈忽然说,“你不应该这样刺激相泽。”

“可是,”横刀一斩拿下眼镜来擦了擦,“我也没办法,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他们的关系太扭曲,我也是不得不这么做。”

他走向实验台,拿出眼霜1.0,小小的玻璃盒子里只有一层稀薄的提取液。

这是他用她的半升血提取出来的东西。

横刀一斩取了一块消毒棉擦手,用手指沾了沾,感觉手指先是巨痒,然后皮肤rou眼可见的变白变细了,就仿佛变成了爱日惜力的肌肤……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你认为,爱是扭曲?”修善寺治愈问。

横刀一斩摸摸自己的那块皮肤:“当然不是了,爱是最伟大的情感,只可惜市面上的假货太多,不好分辨啊。”

爱算什么玩意?横刀一斩微笑。

人只会爱上比自己强大的物种,更年轻、更美丽、更智慧、更强壮、更有钱、更有权——总要满足其中一种。

爱是激素分泌,是恐惧的另一种表达,是身体对环境的妥协,是弱者服从强者的本能,是生物无法独活的借口。

——所以,就像绝大多数个性超绝者一样,爱日惜力很快就会发现:很多人都“爱”她,但她却完全不需要这种名为“爱”的东西。

硬核教练

203

“放松……别动,我给你捏捏。”

我一脸正经地帮荼毘放松着筋rou,偶尔不小心捏错位置,他就痛的从喉咙里闷哼一声,随之下意识想挣脱,于是我就摁住他,毫不留情地继续……上下其手。

“喂……”荼毘身不由己,他感觉自己胳膊要断了,肩膀疼,腿也疼,累,不想动。

“你是不是故意的?”

他终于回过神了,某人刚刚特别听话,被他压在底下做俯卧撑的rou垫,让脱衣服就脱衣服,让曲起腿就曲起腿,躺在底下仰着脸,一副又崇拜又乖巧的可爱样子,嘴里认真数着“一二三四五六七……”,结果他还就真的被她这模样骗了!一个不落地做完了三个肌群每个六组每组100个的俯卧撑训练,也就是……总计1800个?!

1800个???

他脑子被驴踢了吧???

没办法,荼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爱日惜力从床头柜里拿出润.滑.剂,拆封,对着他的胳膊胸膛乱撒,然后抹开……和体表的汗水融为一体,在灯光下亮晶晶的发着红。

……是的,他已经明白,他中计了。

“这可都是为你好啊~”

我把荼毘翻过来,他已经动不了了——脊柱沟好评~于是我继续往他身上涂润滑.剂,灯光下,又油又滑的皮肤闪闪发光,我在他胸下塞上枕头,摸过他高高凸起、像蝴蝶翅膀一样的肩胛骨……好看却病态,得让我好好思考一下,怎么帮他矫正……

“……你这是在按摩吗?”荼毘回头问。

“不然呢?”我笑眯眯,从后面一拍某人油光泛亮的屁股,“啪!”,拍击声异常清脆,不愧是获得千万好评的名牌润滑……

“啪啪啪”,“啪啪啪”,快乐停不下~

“喂,过分了啊。”荼毘半翻过身,撇嘴放狠话,“再乱碰就cao.哭你。”然后他试着扭了一下肩膀——“嘶!”疼得倒抽一口凉气。

“都说了别乱动。”

我好高兴啊,一边把某人放平,一边摸向他的下腹,那条螺旋着黑色金属珠的叽叽正软踏踏地耷拉着,渐渐充血肿胀,随着摩挲变得越来越硬,并渐渐的翘起来了~

“坐上去自己动!”荼毘放弃挣扎。

“噫~总裁大人好霸气哦~”

“想要你就说啊,求我啊,叫mama~”

我蹭蹭荼毘的下.体,两种颜色的毛发摩擦在一起,然后他突然向上顶了一下,却立马拉痛了背部肌rou,于是窄瘦的腰部就那样僵硬着悬在了空中,像一道弓,顿了两秒才缓缓落回床面,渐渐放平……

大腿被压,命根子在别人手上,自己一边动弹不得、一边浑身冒火,荼毘瞪着眼看屋顶——cao.蛋的人生何时才能走到尽头?

于是他节cao一甩,张口就是:“mama,求你了,我想要,求求你自己坐上去?”

然而,三秒过去了,没动静。

“mama?您是被儿子的大鸡.巴吓到了吗?”

然而,又是五秒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喂,你怎么不动弹?”荼毘问。

“……”于是我就稍微动了动,蹭了蹭他,接触的部位变得很烫,粗壮的血管贴着充血的阴.蒂,一鼓一鼓地跳动。

荼毘又开始向上顶,甚至还想抬胳膊去抱我的腰,被我摁住压在一边……他好像有点不高兴,于是我亲了他一口,但下半.身依旧紧贴着他,不让他深入进去。

“为什么?”荼毘一头雾水。

“因为刚运动完,不能做。”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么??”

“蹭一蹭。”

“只爽你自己???”

“对。”

“cao。”

哈哈哈,居然爆粗!

不去刻意控制,快.感来的快也去的快,荼毘歪过头不说话,然后又过了几秒,等我缓过来了,就听到他委委屈屈的:“哼。”

“你还没恢复好呢,”我拍拍他的胸膛,其实我也很想,或者说非常想,但是三天内是不行了,连接失血过多加二氧化碳中毒,他的身体都快废了,必须停几天缓缓。

锻炼当然不算,反而有助于他的恢复。

“……不要说我不行。”荼毘阴郁。

“哦,你超棒。”我爬起来去关灯,然后摸着黑把床上的书包漫画扔到一边,回来后才发现荼毘有点油……算了,一会再洗吧。

——重新扑回去,pia叽~抱住。

“难道你平常一天1800个俯卧撑?”

某人认命,但似乎……还是意难平。

“那倒不会,一般每个肌rou群50个。”

我很诚实地摇摇头。

但我做的是花样俯卧撑,比如需要单手配合高抬腿。然后俯卧撑还只是种热身,重头戏是撸铁,90kg的铁,比两个我都沉,弯举推举各种举,一边深蹲一边举。

……嗯,好久没举了,明天早上就开始。

“真不做?”荼毘还是不死心。

“乖。”桌上,手机响了,我看过去一眼,收回目光,“先过两天再说。”

铃声停了又响,来来回回响了三次。

但躺在床上的两人,谁也没在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