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高辣小说 - 嫁给傻子表哥在线阅读 - 78.坦白(h)

78.坦白(h)

    鱼知鸢想得入神,直至齐霂走到她身侧,俯身搂着她时,她才惊觉。

身侧是男人guntang的胸膛,肩膀上抵着他的下颌,他的鼻息悉数萦绕在她颈侧和耳下:“鸢宝~”他撒娇道。

鱼知鸢吓得一激灵,忙起了身,还未出口斥责齐霂的作为,双眸就瞥见他精瘦的胸膛和赤裸的身子,刚泡了药浴浑身尤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身上倒是擦拭的干净。

她酡红着面颊,偏过眼去:“你,你给我穿衣服去!”不过半个时辰,就见到了齐霂两次裸体,鱼知鸢着实羞赧。

“此处可没有旁得衣裳,要我如何去穿?”齐霂噙着笑,挑了挑似笑非笑道。

鱼知鸢这才想起,她院子里确实没有男人的衣裳,是她疏忽了:“你先去屏风后面,我去唤人拿一套衣衫来。”她说完径直去了外间,唤了圆圆去拿齐霂能穿的衣服。

因着齐霂赤身裸体的打击过大,她反倒是忽视了齐霂那熟稔的语调。齐霂扬眉,轻声跟在她身后。

鱼知鸢在门后等了片刻,甫一听到圆圆去而复返的脚步声,她便迫不及待开了门,探头探脑地小心翼翼地不让房内的春光乍现。而后迅速从门缝里接过圆圆手中的衣服。

方才等待时的每一分每一秒,于她而言都分外煎熬。她现下只希望赶紧让齐霂穿上衣服,然后滚出她房间。

鱼知鸢刚想转身将手中的衣物送去里间递给齐霂,猝不及防就被一股力道抵在门上。她短促出声,惊到了还未走远的圆圆:“小姐?!”

“没,没事,你先退下吧。”鱼知鸢涨红着脸磕磕绊绊,她一手护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推拒着钳制住她的胸膛,低声呵道:“你干什么!放开!”

齐霂一手虚搭在她腰腹上,抵着她的额头,放柔了嗓音:“冷。”鱼知鸢气红了脸:“那你还不将衣服穿上!”

“鸢宝帮我穿好不好?”齐霂将薄唇贴在她额间,又移至她轻颤的鸦睫,在她小巧的鼻梁上落了吻,随后是她粉嫩的樱唇。他将那两片粉唇含在自己唇间吮吻,直至樱唇润着光泽他才放开。

鱼知鸢被他一通铺天盖地的亲吻,搅得脑子有些拎不清。她睁着潋滟的眸子,愣愣的看着齐霂,樱唇开合数次,疑惑道:“你这是?”

齐霂叹了口气,一把将她拥在怀中,大掌轻抚着鱼知鸢的一头秀发,含着歉意:“抱歉,我方才想了许多。这才明白,一开始就不该欺瞒你,是我一时走错了路,也是我不该偏信皇帝教我再次装傻哄回你的法子。我……”

“所以,你承认你一开始就在骗我是不是?”鱼知鸢拉回了自己的神智,偏头躲过齐霂的轻昵,冷声刺他。

齐霂扳过鱼知鸢的脸,指腹在她脸颊上轻抚。他眉眼正色,一双招子里盈满了面前的小姑娘,默了半晌方启唇解释:“并非是我本意,是我怕你不愿再见我,才出此下策。我是欢喜……”

“若是你同我见面那遭,大大方方地告诉我,我兴许能念在你是小小鱼爹爹的份上,同你客客气气。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骗我,就连方才醒来之时还在骗我。”鱼知鸢打断了他后头的话,敛去眸中诸多情绪,哂笑道。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道:“齐霂,我不是傻子,我没了你也能活得自在,你来寻我是为了什么,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你可图的?你竟要委屈自己一副情深的模样,我可万万配不上堂堂定国侯府的世子爷。”

“不,不是这样的。旁得人我都不要,我只欢喜你一个。”齐霂急了,他双手攀着鱼知鸢的肩膀,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将自己的尊严折腰在她面前,卑微地想要祈求她的一点怜惜。

鱼知鸢冷笑:“你现下还想说好听话哄我?我其实没有你想得那么好哄,我同你和离时就想清楚了,我们之间本就不一样。我嫁给你,我不愿意,你更不愿意。这事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你在长安做你的世子爷,我在江南做一个普通人,我们各自安好不好吗?”

“不好,并不好,原先是我骄矜,原以为你只是寻常妻妾,其实,不过是我自欺欺人,不肯相信自己早就一点点地喜欢上你了。我不会同你和离,那张纸早被我撕了,做不得数的。”齐霂下颌抵在鱼知鸢肩膀上,双手捏着鱼知鸢的手臂,声音沙哑。

“你说你欢喜我?是我主动和离招了你的气,让你觉得我不过是个小玩意儿,竟然胆敢脱离了你的掌控,才要这般舔着脸来哄我回去?”

鱼知鸢想,兴许男人就是这么贱,得不到的才会惦记,轻而易举地反而鄙夷。约莫是齐霂原先觉得自己是个家雀儿,不甚在意。

只是有朝一日,突然忆起有这么个玩意,等到想再玩一玩时,发现这家雀儿竟然飞了,他这才起了心思,想将家雀儿哄回来继续关着。

“你要如何才肯放过我?我由你再像畜生一样屈辱的cao弄一次,哦,不,是我像那些个瘦马一样主动攀附你,求着你cao弄我,这样你是不是才能觉得我不过如此?”

既然如此,那她就自己作践自己。

鱼知鸢低头,扯开自己的衣襟,将身上的衣衫剥落。双手攀着齐霂的脖颈,粉唇吻在他的下颌,一颦一笑,眉目间俱是万种风情,她娇媚道:“妾身还有着身孕,望爷怜惜些。”

她微微隆起的小腹抵着齐霂的下身,胸前因着有孕而又涨大了不少的两团密乳蹭着齐霂精瘦的上身。她狡猾的舌头舔过齐霂的唇齿,又偏头一口含住齐霂的喉结。

她一瞬间就像个惑人心神的妖魅,潋滟着眸子,只肖一个吻就能轻松勾起齐霂的yuhuo。而这妖魅,觑了一眼齐霂身下的性器,妩媚道:“爷好坏,这丑东西怎生得这般大?”

齐霂强忍住,喉头滚了滚,双眸晦涩,而后强行地将鱼知鸢贴上来的赤裸的身子,同自己分扯开:“鱼知鸢!你这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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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拨乱反正

“你就这般……这般对我吗?”齐霂难掩伤心,面色苍白,一双招子里盈着五蕴六味,他却还是希冀能从鱼知鸢这处寻到那个答案。

鱼知鸢敛眸讥笑:“你骗我,我就要原谅你,给你一个机会吗?你欢喜我,我就也要欢喜你吗?齐霂,你好似从来没将我放在一个与你等同的位置上。”

“你不欢喜我的时候,拿我当玩物,你欢喜我的时候,哄我骗我,以为我能轻而易举地原谅你,以为那些好听话能打动我。”

“是我不好,先前对你做了诸多的错事。现下,你哪怕,哪怕是看在小小鱼的份上也不肯……不肯再给我一次机会吗?”齐霂一步上前,手中拿着她脱下的衣衫囫囵裹在她身上,怕她生了凉气。

而后又将鱼知鸢揽在怀中,想用他guntang的体温试图暖化她,试图教她晓得,胸腔底下那颗侥幸存活下来的心脏是为她而在跳动。

“我们之间确然是少了许多交流,关于孩子的事,我必须要与你说个清楚。我生下这个孩子与你无关,你顶多只是他血缘上的爹爹。并非我愿意生下他,就是舍不得你。”

甫一贴近齐霂的胸膛,鱼知鸢就觉察到一股热气,暖暖地萦在自己身侧,现下虽说是八月的天,然她一个有了身孕的人,赤着身子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有些凉风席上心头。

“这事你莫要自作多情,我同谁生都可以,不一定是你,旁得人只要我欢喜,都可以。我们终究是没可能的,你要怪就怪我们之间没有缘分吧。”

鱼知鸢贴着齐霂的胸膛,一丝挣扎都懒得施舍。齐霂的心一瞬间跌入谷底,雪埋了三尺,他卑微地将自己的尊严一次又一次地剖在鱼知鸢脚下由她践踏。

“你要我怎样才可以,哪怕只有一丝的可能,我也想同你讨要,同我们稀薄的缘分争一争。你要如何才能再看我一眼,鸢宝,我是真心想同你讨这个恩典。”

齐霂倏地跪下,执着鱼知鸢的手背抵到唇边,阖眸在她白嫩的手背上落下虔诚地吻。

鱼知鸢舒了口气,垂眸凝视着齐霂:“你是在和我演琼瑶剧吗?要让旁人晓得堂堂定国侯府的世子爷是个耽溺情爱的懦夫?抛却你的大业来江南,是觉得要美人不要江山的你很洒脱吗?若是你真心欢喜我,听我一句劝,回长安吧。”

“你本就是高高在上的世家贵胄,合不该如此。你要什么样的美人,自有下属给你送上,何必纠缠于我。你这样越发让我觉得你是在逼迫我原谅你。你说你欢喜我,我却是如何都瞧不出。”

“这便是你心结所在?”

“是,我们不是一路人。”

齐霂颔首,起身替鱼知鸢将衣服都妥帖地穿好,又囫囵给自己套上了旁得衣服。

“你好好休息,夜间莫要贪凉,照顾好自己。”齐霂有诸多的话要说,最后在舌尖滚了一遭,也就只有干巴巴的几句话。他苦笑着,推开门转身离开了。

鱼知鸢从门缝里,瞥见他愈走愈远的身影,在月色的笼罩下,将他的影子拉得漫长。她牵了牵唇角,摸着腹中的孩子,心道:此去便是彻底的陌路了吧。

也好。

————

翌日,辰时刚过,圆圆急匆匆地冲入了内寝,将躺在床上刚醒迷糊地鱼知鸢吓了一跳。

“怎么了?可是出事了?这般着急?”她迷离着眸子,懒怠的半坐起身子,用手指揉了揉眼尾。

“小姐,世子爷不见了!奴婢去送药时,发现院内空无一人,床榻也无人酣睡的印迹,找遍了整个府邸都未见世子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小姐!”鱼知鸢心咯噔一下,一下就把自己吓清醒了。

“他,走了?”鱼知鸢又问了一遍。

圆圆颔首。

“只字未留?”她问。

“是。”

“哦,无碍,他回长安了。同爹爹招呼一声便是,不用忧心他,他到底还是世子爷。你退下吧,我再睡一会。”鱼知鸢又躺回了床上,将被子盖在身上,翻了个身背转过去。

她阖眸,默了半晌。过一会又翻转过身子,对着安静的床顶,冷哼一声:“拽什么,告个别都不会吗!留个书信能怎么你了!狗男人!”

这日子还是该如何过就如何过,齐霂没来前她如何潇洒,齐霂走后她更是潇洒。仿若一场蒙眼云烟,两条平行线还是回了正路上。

只不过鱼知鸢多了个趣味,就是常常去调戏那个一本正经的书生。瞧着书生羞赧无措的模样,她心情就大好,也不晓得这书生可否在心里编排过: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之类的之乎者也。

书生的名字也十分的江南味,取自诗文:江枫渔火对愁眠。

名唤江枫眠。

这日晴方好,恰逢鱼尚书休息一日,江枫眠依然雷打不动地一早就来了府中,听鱼尚书开小灶解惑。

鱼知鸢睡醒了,如往常一般,用了膳消了食估摸着时辰够了,才去书房调戏书生。她今次还特地捧了一卷游记,又命圆圆做了一碟零嘴。

江枫眠如临大敌,一见着她就想向老师告辞。奈何她是老师的女儿,还是个身怀六甲的孕妇,他作为一个男子,如何能同她计较,实非君子所为,只得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着她。

“江枫眠!你尝尝这个怎么样?我家圆圆新做的零嘴,她可真是心灵手巧,这般好的姑娘难得啊难得啊。”鱼知鸢一来就毫无顾忌的同江枫眠勾肩搭背,江枫眠从战战兢兢到放弃挣扎,委实用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小生见过县主。”江枫眠口头行了礼,身子还被鱼知鸢钳制住不敢动弹。

“啊呀,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客气什么?对了,我爹爹呢,怎么不在书房?”鱼知鸢拿起零嘴往江枫眠嘴中塞了一颗,边塞边问道。

“唔——”

“鱼知鸢!你这是在做什么!成何体统!”还不待江枫眠从被塞了零嘴的情况下缓过来,鱼知鸢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斥责,当即暗呼糟糕。她以往调戏江枫眠的时候,都是避着她爹的,就怕这个小老头逮着她一顿说教。

鱼知鸢一脸谄笑:“爹爹,我,我这是在和江枫眠讨教呢,您别误——”她边说边慢悠悠地转过身子,拿眼偷觑,就见鱼尚书身后跟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她顿时噎住,睁圆了眸子。

“这——这是?”

“在下自长安来,钦慕先生才学,特来讨教一二。”那人一身素衫,对鱼尚书拜了拜。倏地抬眸,长眉入鬓,剑眉星目,端的是清风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