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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地划出来,作为军田。”“军田?”“没错。”姜萱点头,“作为安置阵亡将士遗眷之用。”“老弱妇孺力有不逮,每逢农忙,可轮流安排军士去帮忙垦收。”她笑笑:“人也不用多,万数军士忙个十天八日就够了,轮流来,想必他们是很愿意。”是啊,肯定很愿意,谁敢说自己每次出征都能活着回来?定阳军大多都是有家眷的,这么一来,去了后顾之忧,谁不乐意?必定感恩戴德,军心大大凝聚。“好!”陆延一击案,霍地站起:“此策乃仁政,极好!极好!”都不是枉顾兵士的将领,他激动,徐笙刘振等将也激动,众人连声叫好。卫桓已听明白姜萱的意思:“不战屈人之兵?”他看向姜萱,姜萱微笑:“正是。”吕逊略略思索,也明白过来了,“确实,二娘好计策,一石二鸟!”两件事是可以联系在一起的,卫桓此政一出,感激归心的仅他麾下亲信部属吗?不!里头还包括许靖麾下的普通兵卒。普通兵卒并不管上位者的夺权争斗,甚至他们可能还很厌恶,府君让他们后顾无忧,他们就感激府君。上有卫桓军令,下有底层兵卒归心,只要稍稍注意些,哪怕出征在外,许靖也翻不出浪花来。这是阳谋。光明磊落,无懈可击。姜萱微笑:“有了军田,再加一个育幼堂,此事便周全了。”收容孩童的善堂也很必须,世风开放,妇人改嫁寻常,阵亡消息一传回,不管主动被动,都会掀起一轮改嫁风潮。差的直接卷了钱财扔下孩子走了,没办法,这年头,带着几张嗷嗷待哺的嘴基本难嫁得好。好一点的扔给夫家,但这样的,孩子也泰半过得不好的。徐乾击掌:“好!此策确实好!二娘巾帼不让须眉啊!”众人大赞一番,卫桓遂定下按此策行事,接着他就安排众人任务去了。二次大战的抚恤金已发下去,遗孀家人情况还得探访统计,再有就是量度土地以规划安排,事情非常多且繁琐,众人领了任务纷纷告退,议事厅很快就空下来。就剩卫桓和姜萱两人。卫桓直接起身,从上首下来坐到姜萱身侧。“阿寻此策极妙。”人后,褪去清冷,他说话时目露骄色,一如姜萱先前看他端坐上首气势显露时。姜萱抿唇一笑,睨了他一眼,笑着说:“如此,咱们的屯田之策也顺利开头了。”屯田之策,乃她上辈子一个如雷贯耳的人物发扬光大的,曹cao。打仗损耗的国力,这点人所共知,三国也是乱世,可对比起吴蜀,曹cao可是越打实力越强。为什么呢?这很大程度得益于他的屯田令。曹丞相政务也是一把好手,军屯、民屯、商屯,扩大税基,减低税赋,长久下来百姓归心,军粮不绝,这就是曹魏的底气。姜萱打算从军屯开始,既不徒耗太平时的军力,还能让军队自给自足。不过眼下这并不能轻举妄动,因为上郡,表面还是通侯属地,大改革和大肆聚拢民心都不能做。好在姜萱也没打算一步到位,潜移默化,不知不觉打好底子才是上策。现在这个军田和育幼堂就很好,两战伤亡大通侯也很清楚,奏报递上去,他也必认为是卫桓新官上任三把火罢了。“况且我们又多了一个军粮渠道,日后更不需受晋阳钳制。”意外碰上裴文舒,很是给了二人一种压迫感,他们目前要做的,是尽快悄然无息让上郡具备完全独立的能力。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认真工作的女人同样是,姜萱说话是,眉目飞扬,一双清亮明眸熠熠生辉。卫桓有些移不开眼睛。“阿寻。”喃喃唤了一声,不知不觉他倾身过去,一手搭在她坐的圈椅背上,另一手越过公文,握住她的手。“阿,阿桓。”姜萱骤一侧头,他近在咫尺,她吓了一跳,反射性往后一退。却撞在他的手臂上。卫桓这个姿势,差不多将姜萱半圈在怀里。不动还好,她一动,他禁不住心中一热。“阿寻。”他低低唤了她一声,二人距离太近,他的鼻息喷在她的脸颊上,灼热一片。姜萱心有些慌,脸颊被他呼吸喷触的位置隐隐烧了起来,她难得结巴了。“你,你干什么?”☆、第56章晶莹面目微染一丝红晕,眼神有些慌乱,卫桓何时见过她这般女儿之态?有些痴了。本来没打算这么快的,怕她不自在怕吓到她,只此情此景,他怔怔的,慢慢地往前靠了过去。灼热的鼻息近在咫尺,他的脸越来越近,姜萱心跳也不禁快了起来。她大约知道他要干什么。有些慌,心里乱哄哄的,下意识往后一仰,却撞在他的臂弯里头。他将她圈在臂膀和椅背之间。“阿桓……”她绷紧,低低一喊,下意识抬手,挡在他的胸膛上。“寻寻……”他低低应了一声,似叹慰,似呢喃,定定凝望她,一双深邃凤眸柔光满溢,隐有一种渴求终得的痴意。姜萱心绪百转千回,本欲推开他的一双顿了又顿,僵了片刻最终还是慢慢松开了。她微微阖上双目。卫桓狂喜。他屏住呼吸,慢慢的,慢慢地靠近她。微微低头,一点一点的,轻轻贴合上两瓣红唇。如花瓣颜色淡淡粉红,柔柔的软嫩的触感,轻轻触碰上,一阵战栗自尾脊直达心脏,心脏不可自抑在颤栗着。他微闭双目。一时不知今夕是何夕,浅浅地碰触着,好一阵,才恋恋不舍分开。他微微低着头,眉心碰触她的额头,二人气息都急,灼热地混在一起。直到姜萱推了推他,他才坐直回去。“我要回去了。”姜萱脸皮热热的,有些烧,垂着头快速收拾案上的公文,“我那边事儿不少。”她没看他,低声说完站起就要走。“阿寻。”才举步,就被卫桓握住腕子,“我送你。”他凤目晶亮,眉梢眼角洋溢着甜蜜欢喜,忽想起一事,“阿寻你等等,我要送你一个东西。”他拉着她,快步回到外书房,拉开左手边的木屉,取出一个扁平的黄杨木匣子。“那日就说送你了。”后来因一连串变故耽搁差点给忘了。这小匣子可在他怀里揣过不少时候,当时还盼着能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