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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数

    姚佳音怎么都是陆沉自己所中意的人,但凡能撬动一点,他也就不会步步紧逼了。

回来的路上,陆沉见她沉默不语,似是思虑,便没去打搅,又恢复了之前那个温文尔雅的陆沉。

马车到了原先停的地方,姚佳音下了车,将身上披着的袍子取了下来递给陆沉。

陆沉接过,忍住了想握紧她柔荑的冲动,柔声道:“我的话还是那些,你什么想清楚了,我随时等着。”

姚佳音颤了下眼睫,这次没有先回去,而是等得陆沉先驾车离去。

姚佳期还沉浸在花市的琳琅中不可自拔,在台阶上蹦蹦跳跳的。

姚佳音拉着她问道:“佳期,你觉得方才那个哥哥怎么样?”

姚佳期以为她说的事宁安,将手里的雏菊往她跟前一捧,弯着眼睛直点头:“好,好!”

姚佳音看着眼前盛放的花朵,知道她是误解了,又仔细解释:“是送你花的哥哥旁边的那个。”

姚佳期想了想,皱着眉头好半晌也说不上来自己心里想的感觉,只能摇头。

姚佳音叹了一声,摸了摸她不谙世事的脸,暂且将这事搁置下来。

因着两人之间略有转圜的余地,陆沉也不再霸道紧迫,只是时不时还是会送姚佳音一些东西。

贵重的簪子、衣物也不是没有,只是姚佳音都叫人退了回来。陆沉知道她还不是完全想通,所以觉得拿人手软,后来便改送一些小点心,或是花种之类的小东西。

姚佳音心中犹豫,倒是没有像往常一样退回去。

陆沉紧绷了多日的心终于松了一下,静待着找机会更进一步。

而姚佳音也掐着日子除服的日子,迫不及待想离开这个家。

之前相中的宅子,因为主人家要高价卖给人当商铺,姚佳音没办法,一有机会便跑出来寻住处,跑了几日总算有成效。

如今的宅子虽然也是贵了一点,不过比之前那般宰人的价格已经好了很多,宅子外面还连了间小屋,姚佳音想着到时候整理出来可以卖一些手帕香包。

只是这段日子手头有所支出,姚佳音手里的银钱还是缺了一些。未免这宅子再被人捷足先登,姚佳音犹豫了片刻,还是拿出了自己那枚玉佩。

“这是夫人给小姐的,怎么也不能当了呀!”奶娘将玉佩摁回去,说什么也不让姚佳音去当玉佩,“我再跟顺儿商量一下,看看家里还有什么可以换的。”

姚佳音也不可能让奶娘一把年纪还倾家荡产的,温声道:“只不过应一时急需,等到我们把宅子买下来,开起摊子,到时候再把玉佩赎回来便是。”

“这……这能行么?当出去的东西还能要回来?”

“可以的,我找间正规的大当铺,活当三月。而且佳期这段日子不好,也需要看大夫吃药的,手头没有现钱总不好张罗。”

奶娘不懂这些,不过见姚佳音说得可信,犹豫了一阵才答应了。

姚佳音收拾了一番出了门,一路走一路看,见到开在正街的一间当铺,门匾上的标志在别处也很常见,显然是一家主人旗下。

姚佳音还是头一次见当铺里如此热闹的,四处瞭望着找寻门道。

来当铺的当东西的,不是酒鬼赌徒,便是穷途末路的潦倒汉。姚佳音一个年轻姑娘,轻盈盈地站在当中十分显眼。

陆沉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在那里瞭望的姚佳音。

陆沉有自知之明,也不认为姚佳音是来找他的,再者他也没说过自己在这里有当铺。

“去看看她要当什么。”陆沉停在楼梯一侧,撑着扶手没有下去。

宁安等得姚佳音当了东西,才去问了里边的掌柜,顺便将东西和当票的底本给陆沉带了过来。

陆沉看着手里熟悉的玉佩,不禁拧起了眉。

她已经拮据到要当这玉佩了?

这玉佩对姚佳音有多重要,陆沉是知道的。而且质地普通,也不过能当个一百来两,她又是活当,想必是有什么急需用钱的地方。

虽然早知姚佳音倔强,可陆沉看着手里的当票,心里还是忍不住迸起一丝恼怒的火花。

这丫头便是紧迫到要当从小带到大的玉佩,也不肯开口向自己求助,实在是让人又气又恼。

陆沉将玉佩收了起来,打算找个时间再去打探一下姚佳音那边的情况。

姚佳音这厢刚回了府,就见奶娘急匆匆地跑了出来,“小姐快去看看吧!刘氏在二小姐房里呢!”

姚佳音一听,心里咚地一下就落到了谷底,脚步慌乱地朝房里跑去。

房里只有刘氏一个人,只门外还守着一个老妈子。姚佳音要进去的时候,老妈子也没阻拦,还给她开了门,只是挡住了要跟进去的奶娘。

姚佳音进了屋就直奔姚佳期床前,见她完好无损地睡着,略松了一口气。只是刘氏的一句话却叫她一阵揪心,一股凉意从头窜到了脚。

“放心吧,佳期睡得正香呢,醒不来的。”

“什么意思?”姚佳音转头看向刘氏,眼神凌厉,“你做了什么?”

刘氏抬了抬自己洒金镂花缎面的裙摆,缓缓坐在了一旁的鼓凳上,叠着手看上面的戒指,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盼着离开这个家,只是没想到你能搭上陆二爷。”

姚佳音看见她脸上的讥诮,也有一丝难堪,咬着唇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心都系在姚佳期身上。

“如今你爹死了,我们也不用再兜着什么,我明着说与陆二爷有交情那也是我求之不得的。只不过陆二爷是何等人物,就是把你送出去也是不长久的。”

姚佳音听着她的话,知道她是另有算计,眼见叫着姚佳期也没反应,心慌愤怒之下也没多与她周旋,干脆道:“你直说你想要干什么!”

“别的不说,我就是欣赏你这干脆的性子。”刘氏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我给你定了一门亲事,下月初八。只要你嫁过去,届时我会叫人把佳期和奶娘都送到你那边,往后我们便再无相干。”

姚佳音可不认为刘氏会好心到给她安排好终身大事,这中间也不知是与什么人做了交易,只是现下姚佳期不知何故昏迷着,她不敢大意,只得咬牙一口答应。

刘氏早知姚佳期是她的命脉,捏得极准,不消几下就把自己算计的事儿办了,满脸欣喜地出了门。

奶娘看见刘氏得意的样子,暗暗啐了一口,急忙跑进去看姚佳音,“小姐……”

姚佳音坐在床边,捏着meimei的手,低垂的眼里看不清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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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阳靠近京城,依山傍水,又四通八达,可谓一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陆沉早年间与北方的商会开始往来后,就一直缓步将生意朝着锦阳迁,除了一些比较零碎的生意,基本的大头都已经转向了这边。

只是家中尚有陆老爷子在扬州,陆沉姐弟劝了许久都劝不过来,只说要留在扬州老家跟老友打牌喝酒。陆沉只得暂时作罢,逢年过节回去一趟,不厌其烦地游说。

如今又快到老爷子的寿辰,陆沉自然不能缺席。只是这两日生意上需要照应,他忙得连贺礼都没来得及选,只能拜托朋友在市面上寻一块好楠木,重新定做一把推椅给腿脚不便的老爷子。

朋友办事也十分麻利,这日就把东西送了过来。

陆沉刚从生意中脱身,脸色还带着一丝疲惫,正歪在厅里的椅子上假寐,听到朋友大着嗓门进来,不禁蹙了下眉道:“大白日的你也喝得如此醉,当心嫂夫人又拿捏你。”

朋友笑着摆手:“人家大喜的日子,我总不能太煞风景!”

“这是去喝谁家的喜酒了?”陆沉正起身,拿过一旁的青瓷茶壶倒了杯茶。

“说起来你也知道,就刚过世的姚老爷家。”朋友滋溜一口,把茶都当成了酒,喝得津津有味,“算起来这还没除服呢,这刘夫人就张罗着往外嫁闺女,实在有些……啧。”

陆沉听罢,提着的茶壶就僵住了,壶口的水从茶杯里流了满桌子。

“你说谁家嫁女儿?”

朋友见他一脸似是愕然的表情,还以为他压根记不得人是谁,又仔细解释了一遍:“就城东的姚家啊,之前你不还上门吊唁过。这府里不是还有两个小姐,出嫁的便是姚府的大小姐。”

陆沉仿佛被人敲了一棒,脑子里嗡嗡作响,所有的情绪一瞬间翻涌上来,已分不清自己是愤怒多一些,还是不解多一些。

朋友喝得微醺,压根没看见他变了的脸色,兀自说个不停。

陆沉压抑着脾气,想到姚佳音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已经坐上了不知谁家的花轿,便绞得心口难受。

“宁安!!!”

陆沉站起身,扇子啪一声拍在桌边,断成了两截。

正在唠叨的朋友被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这才看到陆沉已经阴沉沉的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死哪儿去了!”陆沉这会已经变成了一头暴躁的狮子,在厅里来回踱着步子,见到匆匆跑进来的宁安,劈头盖脸先是一顿骂。

宁安不敢回嘴,低头受着,罢了却也不知晓自家二爷为何忽然发这么大的火。

“去,去姚府看看,花轿到哪儿了!”陆沉焦躁地转了几圈,又坐了回去,脸色阴得吓人。

宁安一进来得了这么个吩咐,着实发懵,战战兢兢地问:“二爷……看谁的花轿去?”

陆沉唰地抬起脸,吓得宁安一个哆嗦,声音都没了。

朋友见状,只得小声提醒:“姚府的大小姐今日……出嫁,嫁到清水岭的孙家。”

宁安听罢,也是一愣,再看陆沉的脸色也就明了。

只是这姚姑娘前些日子还跟二爷逛花市,回来也是好好的,他还以为两人有戏,怎么转眼间就嫁人了?

宁安不明白,当下也不敢耽搁,急忙带着人去了。

而对于姚佳音来说,同样的也是稀里糊涂。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嫁给谁,嫁去哪里,只是心系姚佳期的安危,所有的事情都顾不上了。

花轿出了锦阳城,一路吹吹打打,引人侧目。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也不看好这门亲事,没等一阵天就阴了下来,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往下砸。

随行的媒婆苦着一张脸哎哟喂直叫唤,冒雨走了片刻差点将花轿都翻进了泥沟,没办法只得停在了路边一处荒废的寺庙里。

“哎哟,这大喜的日子真晦气!”媒婆拧着湿哒哒的袖子,让轿夫把花轿停在了侧边还算完好的香堂里,将剩下的人都赶去了对面的大堂。

一伙人抱着喇叭唢呐,连个火折子都没带,更别提能喝上口水了,挤在一处怨声载道。

恰在此时,外面又进来一帮人,好像也是路上被雨阻了,进来避雨的。

这帮人也不是别的,正是陆沉带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陆沉刻意的吩咐,这帮子人倒是锅碗瓢盆带得齐全,还拉了一车的酒,往进来一走就地生火,张罗着开灶了。

送亲的人看见了,个个眼巴巴地盯着。他们原也是打算到了那头跟着酒席吃一顿好的,没成想大鱼大rou没吃上,反被堵在了这破旧寺庙里,如今也是饥肠辘辘了。

“这雨下得可真不是时候,各位这一路必然辛苦了。”宁安端着两碗热茶,递给了就近的两个轿夫,开始套起近乎来,“既在同一个屋檐下避雨,也算患难之交了。大家别客气,过来喝碗热茶,等这雨停也不知得什么时候。”

众人见宁安他们也不像凶神恶煞之人,又主动过来交好,自然没什么可拒绝了,三言两语之后就热切地攀谈起来。

媒婆往花轿那边送了碗热茶,好生安抚了几句,就跟这边随行的一个婆子嗑瓜子闲聊去了。

大雨磅礴,将院里凌乱的杂草树木砸得弯下了腰,哗啦啦的雨声犹如一道屏障,横亘在大厅和香堂之间。

姚佳音坐在花轿里,几乎听不到对面的说话声,恍惚间以为这里就剩下了自己一个人,难免会有一种孤寂冷清之感。

姚佳音轻轻叹了一声,抬手将盖头掀了开来,眼前的光线又是一晃,一个人蓦地出现了面前。

陆沉低垂着眼,看着姚佳音红妆之下的满载讶异的脸,眼底沉沉地不见光亮。

姚佳音也没想到,还会再见到陆沉。她原本以为这一去,两人应该不会再有交集了,只不知为何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无话。

陆沉打量着她身上的火红的嫁衣,只觉得无比碍眼,刺得他双目生疼。他见姚佳音半晌不啃声,甚至连句解释都没有,不禁怒气更甚,蹭得一把掀去了她半耷的盖头。

“姚佳音,你还有没有心。”

面对陆沉咬牙切齿的质问,姚佳音心里也是砰砰直跳,只是这之后两人更是形同陌路,再有什么也是白说,便掩下眼底一切神色,只淡淡道:“我一早便提醒过二爷,不必为我费心的。”

陆沉嘲弄地掀了下嘴角,道:“那你说过自己不嫁人,现在又算什么?我就这般令你看不上?”

姚佳音不知怎么解释,也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同外人牵扯起来,便闭口不言。

她这般不言不语的样子,更是惹怒了陆沉。他半百讨好,千般讲究,到头来却换不到她一点回应。若不是今日误打误撞知晓此事,她就要这样不声不响嫁给了别人,而他还傻乎乎地在原地等个不停。

陆沉一想,心里又呕又气,还有满腹酸涩。

“我把真心奉上你不当回事,我又何苦再对你留情。”

姚佳音觉察到他起伏的情绪,心下也有丝慌然,忙站起身想要出去。

花轿本也不大,陆沉挤进来已经占据了大半地方,她挪一寸都费力,更别提从陆沉身边逃出去。

陆沉拽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摁回了座位上。

外面雷声大作,天色阴沉一片,花轿里更是晦暗。

陆沉如狼一般凌厉放肆的眼神,根本让姚佳音无法忽略。她不禁往边上缩了缩,劝诫道:“今日是我负了二爷,我也无话可说。可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望二爷大人有大量,就此罢手,来日……我再作报答。”

早前姚佳音不解释,如今也不过含糊其辞两句话,陆沉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他目光未移,只盯住姚佳音的脸,微微张唇,声音低沉:“也不用等来日了,你现在报答便正好。”

姚佳音不明,旋即就见他逼近,一股惑人的男性气息窜入她鼻端,火热的唇舌霸道侵入,将她含在口中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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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佳音被陆沉堵得措手不及,口鼻之间全是他的味道。她用力推了陆沉一把,反手便是一巴掌。

陆沉被打得侧了下脸,却是没有计较,一把将她拉了回来,一个旋身调换了位置,将她紧紧箍在胸前。

姚佳音着急慌忙要去够帘子,陆沉见状,干脆替她一把掀了起来。

破败的门窗外面便是遮天的雨幕,几棵翠竹横在中间,透过缝隙便可以看见对面来往的人。

陆沉亲抱着她的腰,显得亲密无间,凑近她颈窝声似蛊惑:“想向他们求救?我倒是不介意让人过来观赏。”

陆沉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姚佳音的肌肤上,让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喉咙里的话竟是凝住了,半晌没能喊出来。

陆沉啄了下她的脸颊,向上撇着的嘴角带着一副孺子可教的得意,紧接着便贴向里她的耳际。

姚佳音下意识一缩,浑身上下忍不住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来。

陆沉瞧着她敏感的反应,一径将她翻过来正对着,扣着她的后颈去尝她唇间的甜蜜。

姚佳音左躲右闪就是逃不开桎梏,又觉察到陆沉移向胸前的大手,更是慌得不知道怎么办好。

陆沉心里虽然气姚佳音不打招呼就嫁人,终究还是存着几分爱恋,所以霸道之间也不乏温柔。

只是姚佳音未经人事,难免对此恐惧,是以不住挣扎推拒。

“乖,你会喜欢的。”陆沉微微错开唇,手一移便从她松开的腰带间穿了进去。

“不要……”姚佳音惊慌失措,忙不迭压着他要往上游走的手掌,只是她发软的力道对陆沉来说并没有多少效用。

红色的嫁衣像是花瓣一样盛开,露出里面凝白娇艳的躯体。

陆沉的呼吸陡然加重,更是让姚佳音仓皇欲逃。陆沉拿起一旁的红盖头,将她的手腕向后包着,令她的上身不得不挺直前倾。

柔软饱满的胸口一下递到眼前,陆沉半分也不客气,头一往前便埋了进去。

温热的舌头像是一尾到处乱窜的游鱼,令姚佳音浑身发颤。

比起姚佳音的节节败退,陆沉从始至终都是一派气定神闲,仿佛只是在品尝自己应得的美味,而不是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轻薄别人即将进门的妻子。

姚佳音被他抚弄得神思混沌,眼见衣物一件接一件散开,回神之下便豁出去叫喊:“救——”

只是一个字还没传出花轿,陆沉便一口吻了过来,舌头堵在她口中翻江倒海,令她再顾不上叫喊,只能节省全部精力对付他的霸道侵入。

陆沉的欲望一开闸,便有些不管不顾。姚佳音被吮得舌根酸软,却半点没能阻止到他,两人纠缠的唇舌间津液交融,发出羞人的水声。

花轿里逼仄的空间,因为不间断的呼吸交错,热腾腾地犹如一个蒸笼。姚佳音感觉呼吸之间全是陆沉的气息,毫无退路。

陆沉一边堵着她的唇,手下游刃有余地在她逐渐赤裸的躯体上游移,修长的指节有些迫不及待地滑入她被分开的两腿之间,浅浅试探着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幽密之地。

细嫩的花瓣被灼热的指尖一触,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一缩。姚佳音也随之全身绷紧,本是闭口抵着陆沉的入侵,反而下意识一嘬,让陆沉禁不住发出一声闷哼,旋即便是狂风暴雨般的热吻。

姚佳音觉得脑子里闷闷的,意识都有些不清了。

陆沉的指尖趁机从柔软的花缝中探了进去,马上就被边缘的嫩rou层层包裹住。

稚嫩的身体虽然从未享受过情欲,可身体的本能却无法忽略,在层层战栗之下汩汩地渗出晶莹的蜜液。

陆沉心下一喜,两指并拢缓缓推进,在甬道里缓慢做着扩张。

“啊……唔——”

姚佳音被反绑着双手,两腿亦被他的健腰卡着,根本使不上力,所有的柔软都毫无保留地向他敞了开来。即便现在双唇重获自由,可一出口全是不由自主的呻吟,让姚佳音更是羞于出口,是以只能咬着唇瓣死死憋着。

姚佳音素来对婚姻无意,所以也根本没想过这些事情,欲望就像埋在料峭春寒的冰层下面,岿然不动。如今乍然被陆沉撩拨出来,她根本无从应对,不消多时便在陆沉手上春水如注。

姚佳音的脑海里仿佛炸开一样,嗡嗡地连自己的头绪都找不到,不自觉地靠在陆沉怀中,想要平复体内激荡的情潮。

尚在痉挛的甬道之中没了手指的充斥,转瞬便恢复了如初的紧致,只是未等其间的颤动安稳下来,一个越发粗壮的物件便往来推挤着。

便是没吃过猪rou,也见过猪跑。姚佳音就是再不知事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一瞬间犹如被受惊的兔子,慌忙就要往起来蹦。

陆沉半箍半扶着她的腰肢,抵进的欲望势不可挡,将圆硕的顶端埋了进去,轻晃着左右扩张。

“不……不要……嗯……”虽然看不到,姚佳音也能感觉到甬道里拿怒张可怕的欲望,不禁又羞又怕,眼泪刷刷地滑落下来,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

陆沉轻柔地舔去她脸上的泪珠,语气却是一如既往地霸道:“记住了,这辈子是人还是成了鬼,你都是我的。”

陆沉这般不讲理的话,再度掀起姚佳音骨子里的倔强。只是没等她呛声,陆沉一狠心便将整根欲望都推了进去,硬挺的粗长一下从甬道中滑进去,破开那层稚嫩的屏障,紧紧抵在深处,蠢蠢欲动。

姚佳音吃痛,在痛呼声溢出之时,连忙咬住了陆沉肩头的衣物,扛过那一阵钝痛。

时有时无的轻吟低喘近在耳边,陆沉听着就觉得浑身的血液沸腾如火,止不住想要将她压在身上狠狠蹂躏。

可这狭小的花轿空间有限,陆沉也不能尽情舒展,曲腿坐着抱着姚佳音的臀部缓缓抬放,缓慢taonong。

势如破竹的力量彻底瓦解了姚佳音的坚持,她柔弱无骨地伏在陆沉的肩头,下身却被他掌控着,一下一下taonong着他火热的粗长。

脉络凸起的硬挺不断摸索着敏感娇嫩的花径,将汩汩春液捣得噗呲作响。姚佳音只恨不得把自己钻到地缝里去,可身体似乎已经跟自己灵魂脱了鞘,半点不受控制。

湿润的花xue因为本能的收缩,不住地夹裹着充斥其间的粗大rou柱,每一次深入都会不自觉地吸咬,似推拒又似不舍。

陆沉的喘息粗犷不已,呼气之间尽是浓郁的情欲气息,夹杂着难耐和躁动。他没法施展,只能死死抱着佳人的小屁股,一面深顶一面死命地往下压,让娇嫩的花瓣和自己乌紫的巨棒做着最紧密的接触。

啪啪的rou搏声在外面的雷声停歇之际无比清晰,姚佳音甚至害怕要是此刻有人过来该如何收场。陆沉好像根本没有这样的担忧,随着频繁的抽插直接干红了眼,一手更是急切地揉弄着她肚兜下的饱满,唇舌隔着嫣红的布料舔弄,弄得湿乎乎一片。

姚佳音动了动已经松开禁锢的双手,正欲去抬手推开陆沉在胸前的肆虐,蜜xue中的硬挺忽而深顶,令她整个人都晃了两晃,惊得她连忙扶住了花轿的两壁。

陆沉往下仰躺了一下,让姚佳音几乎是坐在自己的腰腹之上,胯下的热铁直愣愣杵在小巧的花瓣里,噗呲噗呲捣得花汁四溅。

花轿因为剧烈的动作而频频抖动摇晃,若是此时有人朝这边看一眼,必定会发现异常。

可老天爷就是如此关照陆沉,接亲的人在那头跟宁安他们感慨着天气的无常,就是无人过来看一眼。

姚佳音的嫁衣还披挂在身上,胸前却尽数失守,更别提裙下正被男人的欲望蹂躏的禁地。姚佳音担心之下,不得不开口向陆沉央求:“嗯……慢、慢一些……”

陆沉肆虐了这半天都不见她开口,如今倒是会求饶了,这让陆沉不禁生出一种作怪的恶劣感来,下身大开大合地插弄,两人私处相交拍打的声音更甚。

觉察到他故意作弄,姚佳音也不再示弱,齿关往下磕了一下,咬在了他肩头紧实的肌rou上。

“嘶……”细白的贝齿磕在rou上,怎么都有些疼,陆沉吸了声气,腰腹用力向上顶了一下,旋即就让姚佳音松开了牙。

姚佳音别的劲儿使不上,干脆就揪住眼跟前的,不但上嘴咬,柔弱的双手亦是攀在他后颈处,一有机会就挠他一顿。

陆沉可谓痛并快乐着,看着她小猫挠爪子似的的样子,又觉得好笑。

两人像是较劲一般,你挠我我便全力攻击,谁也不让谁。

男女之间的体力毕竟悬殊,姚佳音又承不住陆沉深猛的律动,没多久就败下阵来。陆沉此时也快到临界点,便不再同她嬉闹,大手握着她的腿窝,直进直出地发泄。

“嗯……嗯嗯啊……”姚佳音像被丢进了火热的蒸笼里,翻来覆去地煎熬,被蹂躏得发热的xue口处似乎都没了知觉,只有里面那根不断进出的roubang存在感十足,记记猛入,将她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都击得粉碎。

随着陆沉加快的律动,花轿里的喘息呻吟都变了调,频繁不息,凌乱不堪。

陆沉虽然贪恋这销魂快感,理智却也提醒他不可拖久,几个深深捣弄后便不再守着精关。

姚佳音感觉到体内蓦然又胀了一圈的欲望,分在两侧的脚尖焦急勾起,“别……嗯……弄出来……”

陆沉的气还没消,自然记得她为何坐在这花轿里,所以听到姚佳音的恳求也没有理会,反是将她搂紧,任欲望顶端的小孔喷射出黏腻的种子,一滴不剩地留在她的花壶里。

姚佳音垂首瘫在他身上,再没力气去同他计较。

外面雨声依旧,众人犹自说笑,根本不知道几步之外的花轿中上演过怎样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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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雷雨过后,天地之间恢复清明,似乎被冲刷地还透亮了几分。

接亲队伍看见天色放晴,胸中语气终于得以发散,吹吹打打地继续上路。

宁安看着逐渐远去的花轿,挠着头看了眼旁边马上的陆沉,可谓一头雾水。

他还以为二爷怒气冲冲地跑来会直接把姚姑娘劫了,可到如今反而没什么动作,难不成二爷是死心了?

正在宁安不得其解的时候,陆沉却策马向前,看似漫无目的地,却是一路跟着花轿。

宁安纵有疑惑也不敢多问,只是暗自揣测。

清水岭有着不少乡绅地主,孙家在其中也算佼佼者,今日给孙家唯一的少爷娶亲,自是热闹非凡。

陆沉看着前方喧闹的喜庆场景,心中的无名火顿时又燃了起来。

他隐隐觉得姚佳音揣着心事,却又对她的闭口不提十分恼怒,一场欢愉后也没就此做出打算,只是赌气想看看她要如何跟人交代。可事到如今,他又后悔不迭,几乎就要讶异不住内心的冲动去将姚佳音抢回来。

“陆二爷?这不是陆二爷么!”

陆沉听到旁边略带惊喜的声音,捏着缰绳的手指才松了开来,扭头看向来人。

来人亦是穿得一身鲜亮,与这喜庆的场景亦是相称。

陆沉皱眉沉思,翻着记忆回想眼前的是何人。

来人抱拳一揖,道:“老夫孙胜,走的是南北两地的蚕丝生意,之前与二爷有过一面之缘。二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小老儿也是自然。”

一面之缘的人,大抵除了姚佳音,陆沉也都不记得了。只是听闻他姓孙,陆沉不由得联想到今日娶亲的人家,心思略转,作出一副恍然的样子,道:“原来是孙老,失敬。我途经此地,见正是热闹,不知是哪家人娶亲嫁女?”

孙胜乐呵呵道:“正是小老儿的儿子娶亲,这不花轿刚刚迎门。二爷若不嫌弃,不妨进来赏脸喝杯喜酒?”

“孙老客气。”陆沉说得客气,行动之间可是半点不客气,顺水推舟便入了喜堂。

花轿将将停在门口,却半晌不见新郎官出来迎人。

宾客之间有的暗暗奇怪,有的却见怪不怪。

过了一会,之间府里的嬷嬷好歹劝着一个穿得跟过年红包似的青年出来,看那胸前裹的大红绸子,必是新郎无疑了。

陆沉看着对方的样子,眉头拧得死紧,偏头朝宁安使了个眼色。

宁安会意,麻溜地就转去别地儿打探消息了。

这孙家少爷对这门亲事似乎并不看好,十分不情愿地磨蹭到轿前,迎了新娘子出来。

姚佳音握着手里的红绸,只觉得对方连带她人都往前抽着。她此刻还腰酸腿软,下轿之时也是屏气小心,如今走两步都难受,遑论被人牵着往前走。

姚佳音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被带倒,下意识便松了手中的红绸。旁边的喜娘轻呼一声,连忙将红绸捡了重新塞回来。

等到跨火盆的时候,姚佳音的后脊背已经冒出了一层汗,只好借着喜服宽大的袖子遮着胯间,捏着里边的绸裤将腿往上提了一下。

仅仅是从门口到喜堂这几步距离,姚佳音都觉得耗费光了仅剩的一点力气,俯身拜天地的时候差点起不来。

轮到夫妻对拜之时,前一刻还撇着嘴不情愿的孙家少爷不知何故,脸色蓦地一变,跟抽了筋一般猛地一撅,倒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脸色白得跟鬼一样。

姚佳音蒙着盖头,看不清发生了什么,只觉红绸另一头狠狠一拽,她站不稳也跟要跟着倒下去,旁边一双手抬了她一把,将她扶稳站在一侧。

趋近的气息极为熟悉,是姚佳音这辈子都忘不了的。她慌然一颤,急忙站好,朝着身边那团隐隐火热的躯体挪离了两步。

喜堂之上因为孙少爷突发的状况,众人也都没顾及到陆沉和姚佳音的动作。

“快!快把少爷扶回房去!”孙胜连声叫着,让下人把新郎官抬了下去,什么拜堂不拜堂的也管不上了。

陆沉看着厅中一片乱象,蹙眉沉思起来。

姚佳音满脑子不解,却也无人同她解释。她一个人坐在喜房里,心情焦灼地想着应对之法,可直到晚上都没见孙家的任何主人来交代什么,只一个小丫鬟来端了些吃食,说孙少爷旧疾复发,前头正忙着。

新郎官不来,姚佳音反松了一口气。她虽然碍于刘氏的威逼嫁了出来,可也没想过就此付出自己的清白,虽然她的清白……

姚佳音想到之前的癫狂,脸际不禁腾起一层红晕,恼意中带着一股无可奈何。身体里仍旧存着那番狂风暴雨后的余韵,令她一抬腿就觉得不适,腰肢也酸软得厉害。她扶着床柱揉了揉,正欲躺到床褥上去,就听到外面的门吱呀一响,吓得她立马正起身坐好,因为动作太急不小心扯了腰,一阵抽筋般疼痛。

“少爷,你的新娘子就在里边呢,快去吧,快去!”

姚佳音听到一个嬷嬷的蛊惑和男子醉醺醺的呢喃,心下一紧,将事先藏好的簪子牢牢握在手里。

虚浮的脚步刺啦刺啦地越挪越近,姚佳音浑身紧绷,一颗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就在她惊慌至极时,腿边咚一下,倒过来一具身体。

姚佳音顿了一下,一把掀去盖头,看到不知是喝得烂醉,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而神志不清的孙家少爷就倒在自己脚边。

姚佳音用力把人推开,用脚尖踢了踢,见对方完全没有反应,也没兴趣知道他有病还是有什么,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姚佳音坐了一阵,确认孙家少爷不会清醒过来,才迈动步子离了床,扶着旁边的柜子挪到了屏风后面。

浴桶里备的水还没用过,姚佳音试了试水温,尚算温和,便松了腰带将内里的绸裤褪了下来。轻薄的布料上还沾染着些许白浊和嫣红的痕迹,上面散发的气味依旧浓郁。

姚佳音脸一热,脑海里止不住又翻涌上那旖旎的场景,忙晃了晃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探手取出了腿心间垫的帕子。

帕子上面亦是一片斑驳,姚佳音不敢多看,就着浴桶里的水清洗了一番。

腿间的花xue因为持久的摩挲,如今又红又肿。姚佳音自己伸手触了一下,都禁不住吸气。

“疼得厉害?”

身后蓦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姚佳音心都飞了出来。她仓皇转身,看见不知怎么出现在面前的陆沉,说不上是震惊多一些,还是羞赧多一些。

她急忙掩下裙摆,又羞又气,语无伦次:“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从哪儿进来的!”

陆沉没回答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

姚佳音急忙朝屏风外面望去,只见得一片灯火闪烁,也没有其他动静,不由怀疑他是不是把人给灭口了才这般胆大妄为。

陆沉如入无人之境,脸色如常自在,伸手便去撩她的裙子。

姚佳音红着脸低吼:“你干什么!”

“放心吧,干什么也不干你。”陆沉扬着一边嘴角,一股痞气,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只精致的小盒子,“不是疼么,给你上点药?”

姚佳音看着他欠揍的脸,只道他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先前她哭着喊着求他,也不见半点怜香惜玉,现在倒是来当事后将军了。

姚佳音并着腿,死活不肯打开。

“现在应该都发肿了,你是打算三天走不了路?”陆沉兀自打开盒子,挑了一抹雪白的药膏在指尖,眸光闪亮地看着她。

姚佳音不理会他,就要从一旁跳下去。陆沉往前一站,蓦地抬起了她的一条小腿扛在了肩上,占据了观赏秘地的绝佳角度。

姚佳音急喘一声,反应过来之后想叫又不敢叫,只能照着他脑壳的头发揪,以此来表达自己的羞赧震惊。

“嘶嘶……再揪就秃了,你愿意天天对着一个光脑门?”陆沉嘴上说着,行动却没因此退却,认真地将手上的药膏涂抹了上去。

姚佳音气喘吁吁,又因他指尖的触碰敏感地直颤,根本反抗不了多时。

陆沉认真上完药,脸上不带半点欲色,可下面撑起的袍子却暴露了他真实的反应。

(偷偷摸摸上来再更一章,惊不惊喜?意不意外?看看谁在半夜发现了这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