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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六十七】

    两人闹了一番,黎莘眼见衣衫乱了,事情要往某种和谐的方向发展,赶紧刹了车:

“好了好了,莫逗我了,你且说说,接下来要如何?可有安排?”

宁舒曜闻言,俯身过去,在她耳畔轻轻说了几句。

黎莘的神情从茫然到疑惑,既而豁然开朗,然而才开心不一会儿,忽而想到了什么似的,秀眉倒竖,两眼一瞪:

“你早便知晓了?”

宁舒曜勾了勾唇,眼底尽是笑意。

黎莘这下哪还有甚不明白的,将衣袖一挽,伸手就要去揍他:

“好啊你,竟骗了我这些时候,你瞧我饶不饶你!”男女终究是力量悬殊,宁舒曜为了让她解气,装模作样挨了两下,便将嘴能吊油瓶的小丫头搂住了,暧昧道:

“若去榻上,你如何教训我,我都甘之如饴。”

黎莘真想伸手挠花这张脸,明明生的倾城貌,满口皆是‘污言秽语’。

可惜这动作来不及实践,就让宁舒曜直接抱了起来,毫无反抗之力的钻床榻去了。

白日宣yin。

————

过了两日,宁舒曜去见卫国公。

时隔已久,乍一见面,卫国公只觉眼前人陌生许多。

他细细看了他半晌,盯的宁舒曜皱起眉,问道:

“做甚这般瞧我?”

卫国公不语,又过了片刻,方才意味深长道:

“近日可有喜事?”

宁舒曜本端了茶正品,闻言不由呛了一口,茶水险些溢出来。

他抿着嘴咽下去,双眉一蹙,不可思议般的望向卫国公,那眼中神色,分明在说:

为老不尊。

“莫说我不曾提点你,”

卫国公伸出手,指了指他,

“便是喜爱至极,也多少收敛一些,若叫旁人察觉了,少不得要捅出篓子。”

他说的委婉,却不无道理。

到底是年轻气盛,宁舒曜细细想来,近日缠着黎莘胡闹的过了,好几回不准她回去,想必何姑姑也要生疑。

更别提那毒妇城府深沉,安插诸多暗线。

他自觉不对,咳了一声,难得低了头:

“知晓了。”

这还是宁舒曜头一回服软,常被顶撞的卫国公不免有些“受宠若惊”,也不好再训斥他,只转了话头:

“围猎之行,不可小觑,你须得小心谨慎才是。”

他身份特殊,不好多做手脚,此次同去,必是被人紧紧的盯梢的,因此一切要交由宁舒曜。

他虽不是他亲生骨rou,却是他一手养大的,再则,他身上也流着宁家人的血。

“既是筹谋已久,我不至于等不了这些时日,你不必担忧。”

宁舒曜瞧出了卫国公的意思,无非是怕他被仇恨蒙蔽双眼,做出错事来。

卫国公闻言,欣慰的叹了一声:

“你能听进去便好。”

他们难得心平气和的一同说话,现下的氛围反倒叫人不自在了,宁舒曜坐了一会儿,只觉别扭,起身称道要走。

卫国公叫住他:

“事成之后,那三……那姑娘,你待如何?”

宁舒曜脚步一顿,静默良久,方转过身来:

“天子之命,明媒正娶,你待要我如何?”

卫国公哑然。

“莫同我扯旁的,若我连一个她都护不下,早早便死在那毒妇手中了。”

宁舒曜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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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皇子X男扮女装庶女【六十八】(第一更)

卫国公怔怔片刻,不再说话了。

宁舒曜没有停留,转身离去。

他们之间的纠葛牵扯太多,饶是他心中尊他几分,敬他几分,却未必能当真和颜悦色的对待他。

回到王府,正屋空无一人。

宁舒曜才想起来,因今日他要出门,黎莘同他说了要回厢房里歇一晚,也好定定何姑姑的心,免得她整日不错眼的盯着正屋。

他心里莫名不自在起来,躺在榻上,只觉身侧空荡荡的,没了往日的暖玉温香,辗转难眠。

宁舒曜翻了几回身子,叹口气坐起来。

烛火已燃了大半,夜色深沉,他却清醒非常。

在窗前立了一会儿,只觉心中烦乱,便自去妆台前坐下,打开妆龛,拉到最里一层。

里头还有个暗格,除他自己以外,连翠映都不曾知晓。

他从暗格里摸出薄薄一张纸,纸张边缘已泛了黄,显是过了许多年的,在幽幽烛火下,更显通透。

宁舒曜将纸上的内容读了一遍又一遍,烦乱的思绪消除了,只是悲从中来,不觉热了眼眶。

这是他母亲于弥留之际留下的,他不过如往日一般在外玩耍,再回来时,天就变了。

温柔良善的母亲倒在血泊之中,只来得及留恋的再瞧他一眼,便阖上眼没了气息。

他恍然坐倒在地,呆呆愣了一下午,流干了泪,眼眶涩的发疼,浑然不觉黑夜白天。

一直到卫国公出现,将他带回府中。

而这封信,一直藏在母亲妆龛的暗格中,她早已料到会有这一日,因此早早做好了准备。

他的母亲姓宁,宁姝,卫国公的嫡妹,也是曾经的……

“吱呀——”

门扉忽然一声响,打断了宁舒曜的思绪,他立时站起身,将身形隐到屏风之后。

门开了一条缝,探进一颗黑乎乎的脑袋,一双明丽的眸子跃入宁舒曜视线,瞧的他怔了怔。

随即,他轻抒一口气,从屏风后走了出去:

“合该歇息的人,也来做夜间的贼子了?”

他把黎莘从门外拉进来,见她发丝蓬松凌乱,身上只披了遮挡的披风,一拉开,便是薄薄的中衣。

如今已是秋日,夜风寒凉,她的手也被吹的凉冰冰的。

宁舒曜一张脸立时摆了起来,一边把她手攥在掌心里温着,一边关上门,斥道:

“生怕自己不冻着?这般胡闹。”

黎莘嘻嘻一笑,并不怕他发火,只撒娇卖痴道:

“我同你是心有灵犀,这不你才回来,我就巴巴的来寻你了。”

她可不愿说是往日揽着他睡习惯了,身侧忽然少了个人,还怪别扭的。

说到底,她极喜爱他身上熏的香,着了魔似的。

宁舒曜斜她一眼:

“谎话精。”

她说的是真是假,他还看不出来?

黎莘并不在乎,只当是爱称了,身子往前一扑,直接挂在他身上,头埋入他颈间,嗅那股幽幽袅袅的香。

宁舒曜被她毛绒绒的发丝蹭的发痒,忍不住压她的脑袋:

“做甚呢?快些下来!”

黎莘搂住他不肯松:

“不抱着你睡不着觉,我困顿的要命,你还要赶我走。”

同宁舒曜相处下来,才知他究竟有多心软,这于她来说,可是个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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