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大龄宫女相亲记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

分卷阅读14

    栀也没料到,起先也吃了好大一惊,缓过来捂着嘴笑,“我当什么大事呢。我出宫走得急,七公主跟我有些交情,也没来的及交代。去郡王府那天碰上了六王爷,说七公主心里疙瘩着,叫我写封信他帮我递进去。就这个,没别的。”让茱萸去把福喜叫进来,“拿过来我瞧瞧,王爷送了我什么”

是个黄花梨的盒子,盒身上花纹奇特很有意思。打开来看,却是黑白两罐棋子,三婶伸长脖子看半天,大失所望,“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呢,棋子有什么好送的。”

南玉就坐在南栀身边,伸长胳膊拿棋子来玩,握到手里吃一惊,“这么冷!别是玉做的吧!我瞧瞧…这是和田玉?”

老太太见多识广,捧去给她看,这质地纹理,没有什么好疑惑的,“是和田玉不假,还是上好的料,打磨的也精细,瞧这边角润的,要费姥姥功夫的。”

屋里登时炸开锅,不是没见过好东西,主要六王爷他这是什么意思!!老太太那送了人参鹿茸的补品也就罢了,平白无故又送三姑娘这么贵重的东西,你叫人怎么想!

南栀处在这漩涡中间,也是云里雾里的闹不明白,跟六王有交情也不过是点头之交,跟端太妃有情谊不假,但就算是替端太妃送礼,也犯不着这么贵重。还旁的不送,送棋子,那两年没下够?

府里猜来猜去的时候,南栀头疼的是,要不要送回礼?收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不回不像话,那回礼又要回什么

二十五这天是小年,要磨豆腐、接玉皇,后厨端了热热的豆脑花来,自己熬的卤,撒些花生碎芝麻粒的搅匀了,香滑爽口。连夏哥都闹着要吃,坐在怀里等着喂,南栀自告奋勇来喂他,一口接一口,慢慢的心不在焉起来,舀一勺脑花糊了夏哥半脸。

夏哥嗓门一放嗷嗷开始哭,脸上像只小花猫,逗的尹蕊笑弯腰,把孩子交给奶妈子去收拾干净,转头推推南栀“快回神啦。瞧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有什么心事说来我听听?”

南栀把手放进洒了玫瑰露的热水里泡着,一副为难的神情,“我还真有一宗事要请教你。不瞒你说,六王爷跟我没那么大的交情,冷不丁送了我这么大的礼,我心里过意不去,有心想回他点什么,一时又想不出好的。你来替我想想吧!”

尹蕊是个有章程的,“要我说,王爷少在京里过年,这回大约是赶上了王贵妃的事在年底,皇爷留下他来祭祖。年下各家各府送礼啊走动的也多,王爷自然不能避免。何况你说跟他有些交情,人王爷手阔,送个金山银山也不足为奇。你想回礼也不难,金银珠宝的人家都不缺,不如返璞归真,送点别致的更有心意。”

“你这一开解,我心里好受多了。返璞归真,总不能送他豆脑花,糖包子吧。”南栀还是很为难,“不管再拿什么金银玉器做回礼,也比不上那副棋子贵重。香囊荷包的更不消说也不能送。有心想编个剑穗吧,到底是贴身的东西传出去不好。我思来想去想破了脑袋也没什么好主意!”把返璞归真几个字在嘴里翻来覆去的念叨,突然灵光闪现,合手道,“有了!”

尹蕊边拿帕子给她擦手边问“有什么好主意啦。”

南栀莞尔一笑,说你等着。立时回房翻箱倒柜,找出一个汝窑天蓝釉刻花鹅颈瓶,叫茱萸擦拭干净,自己往花园里去,亲自摘了几枝腊梅来插瓶,拿小银剪子修了老半天,退后半步仔细端详,疏影横斜,拂云而来,大为满意。

小心翼翼端去给尹蕊看,她细细一品味,抚掌赞妙!

南栀更是满意,嘱咐人脚底下仔细着,还叫福喜送去。一时福喜来回话,恰好王爷从宫里刚回来,看过了梅花就叫人摆去书房啦。

南栀终于松口气,放下一桩心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着六爷这招叫出奇制胜哈哈哈

☆、辞旧迎新

大年三十要祭祖,吃完年夜饭得守岁,老爷们一年到头难得带一回孩子,团团围着几个孩子逗弄,太太们当起甩手掌柜,摆桌子打马吊。

南维带着南意玩二踢脚,震的人耳朵疼。

南意在窗上嘣嘣敲,“三姐三姐,你快出来呀,五哥说一会儿放烟花,在屋里看不清,你出来,我带你一起放。”

话音未落,一发礼花窜到天上,嘭一声炸开,金银四散,照亮夜空。礼哥儿跟夏哥迈着小短腿跑到廊下,新奇又害怕,躲在南栀身后,扯着裙子探头探脑。

热热闹闹至子时二刻,辞旧迎新,新旧交替,各人又长大一岁。老太太端坐上首,儿孙们磕头拜年,一轮一轮的说吉祥话,逗得老太太合不拢嘴。只是各人要起压岁钱来也不含糊,连最大的南言哥都伸手了,老太太一壁递出红纸包一壁笑,“给!儿子都会跑了,你也好意思。脸皮这么厚,怎么不管你老子要,还有你三叔,咱们家属他最富,你们管他要去,比跟我歪缠强。”

本来也没打算放过他,南言转身朝三叔拜下,“三叔新年发财!侄儿祝您来年生意蒸蒸日上,财源滚滚。”

这下子可捅了蚂蜂窝,有当哥哥的做榜样,兄弟姐妹自然有样学样,挨个磕头拜年,赚的盆满钵满。

直闹到五更天,东方露出鱼肚白。厨房煮饺子端来吃,南栀刚咬一口,就笑着停下,二太太问你怎么啦,原来饺子里藏了一枚大钱。

三婶子哎哟哟的笑,“开门见喜,好意头呀。三丫头我先给你道喜啦!”

众人都来凑趣,这屋里还没消停,只听外间南维也捂着嘴叫哎哟,吃的快,叫饺子里的铜钱硌着牙啦。

大年初一不兴走动,吃完早饭各人回房补觉,南意非要跟南栀睡,躺床上叽里咕噜的嘴上就不停,看南栀睡着了,还推搡她两把,“三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南栀翻个身,含糊应她,“对对对。我困,你让我睡一会儿,起来陪你画画怎么样?”

这条件好,南意歪着头想一阵,也睡着了。

初二得走亲戚,四处去拜年。初三府里搭戏台唱戏,宴请宾客。迎来送往的不得消停,直到了初七才有功夫在家歇着。

吃了午饭去找尹蕊,太阳暖烘烘的晒,院子里却静悄悄的,到了上房隔着帘子叫嫂子?尹蕊轻手轻脚把她迎进屋,原来南风跟夏哥都刚歇下睡午觉。

两人去东次间说了一阵话,南风睡醒披着外套走进来,嗓子还哑的厉害,“徐府有宴,怎么没去玩?”

南栀拼着夏哥的积木,“这几天吵的脑仁都疼,好容易能清净清净。你怎么不睡啦,是不是吵着你了?”

南风说没有,接过媳妇递来的热手巾把子擦脸,“连着熬了好几晚,这会子睡心里也不落实,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