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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烈日下站了一个多小时,曾希觉得自己跟个蜡人似的浑身都要被晒融化了,她很想去阴凉处歇歇,可手上的传单还未分发完毕,她想着长痛不如短痛,与其歇一时还不如趁早发完回学校。这时和她一起兼职的男生跑过来,见她手上还有传单,说了句:“你还没发完啊,我都领完工资了。”曾希咂舌:“这么快?”那男生四顾周围,没看到那名店员,悄悄和曾希说道:“你也太老实了,你可以一次性把几张传单一起塞给别人啊。”“啊?”男生点到为止就不再多说,冲她摆摆手:“我先走了,你加把劲儿。”男生虽然给曾希支了招,但她完全没有采纳。在她认为,拿人钱财就要忠人之事,偷懒耍赖就和欺诈没差别,她认定了这个死理就不肯走所谓的‘捷径’,老老实实地把传单一张张分发出去。热辣的阳光直晒,体内的水分不断地在流失兼又长时间的滴水不进,曾希觉得自己现在就如同一条涸辙之鱼,和鱼干之间就差一把盐了。她正值口渴难耐,舌敝唇焦之际,忽然听到一阵悠扬的吉他声,铮铮琮琮地伴着一道低沉的男声。歌声是从地下通道里传来的,曾希仔细辨听了下觉得有些耳熟。这时之前那个店员找到她,见她手上只还剩几张传单,帮着她分完后当场给她结了工资。回学校的公交车站就在不远处,曾希却鬼使神差地顺着楼梯往地下通道走,比起地面上灼人的气温,通道里倒是凉爽舒适。她循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走,不一会儿就看到了演奏者。林穆阳背靠着通道墙,一脚屈起撑着吉他,双手在琴弦上来回拨动,口中配合着琴声吟唱,他的跟前还放着琴盒,盒子打开,里面散落着几张零钱。他就像是个流浪的少年,落拓不羁又带些不为人道的慵懒自适,落在曾希眼里却觉得煜爚非常。通道里往来的人都向他投去探究的目光,林穆阳却自顾自地唱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好似周遭的一切都与他隔绝,他只在自己的天地里唱着自己的歌。曾希站在离他不远地地方沉默地当一名忠诚的听众,心绪随着他的歌声起起落落。他唱的就是之前给她听过的那首,可和耳机里低糜沙哑的嗓音不同,他的声音更加清润,像是含着一片薄荷叶,清清凉凉的,听在耳里竟有意外之味。路过的人又往他的琴盒里丢了几张纸币,林穆阳眼睛眨也不眨,看着那些‘施恩’于他的人眼神毫无波澜。一曲唱罢,林穆阳站直身,拿下吉他,有人走到他的身旁说了句:“你唱得真好。”林穆阳回头去看,见到曾希的脸时有些诧异,随即又往她身后看了看,发现只有她一人后才收回目光问道:“又有兼职?”曾希有些难为情地点点头,见他把吉他放进琴盒里,遂问道:“你不唱了?”“嗯。”林穆阳应了声,装好吉他背上身回头冲她递了个眼神示意道,“走。”“嗯?”林穆阳朝她挥挥手上的几张票子,那是他刚才一曲所得的劳务费:“请你喝东西。”☆、第十章第十章“你经常在这里唱歌?”曾希走在林穆阳身边,微微侧过头问他。林穆阳斜背着吉他,蹑级而上,仰头眯着眼望着悬在顶上的太阳:“以前经常来。”曾希“哦”了一声,不明白他说的以前是多久以前,既然说了以前经常来,那意思就是现在只是偶尔?她正出神着,手臂突然被一擭,人就被拉到了一旁去。曾希吓了一跳,抬头往边上看去,林穆阳施施然收回手说:“别走太阳底下。”他又低头盯着她的脸蛋打量了会儿,后又把目光移到了她露在外面的双臂上,毫无预兆地说了句:“要黑了。”曾希愣了下,旋即低头去看自己的胳膊,她在大太阳底下一连站了近两个小时,原本白皙的肤色此时已被晒成暗红色,轻轻一按就是微微的刺痛。手上皮肤尚且如此,脸上情况肯定好不到哪去了。她突然有些窘迫,低垂着脑袋再没有抬头去看他。他们往商场走了一小段路,入口处有家冷饮店,林穆阳问她:“喝什么?”“都可以。”曾希看也没看他递过来的单子就回答道。林穆阳极淡地笑了下:“真是标准答案。”“柠檬绿?”他扫了眼店内的饮品问道。曾希点头:“可以。”拿了饮料,林穆阳帮她把吸管插上后递给她,曾希道了声谢。“走吧。”林穆阳猛吸了一大口饮料后说道。曾希咬着吸管觑他一眼,心想他应该还有其他事要忙,她正寻思着开口道别,这档口上林穆阳的手机响了起来。林穆阳单手拿着饮料,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后并没有立刻接通,而是等铃声多响了几遍后才不紧不慢地接起:“妈。”“在外面。”“和朋友。”“没有。”“嗯。”曾希有些疑惑地侧目看他。他的声音冷冷淡淡,毫无波澜,面上也是毫无表情,如若不是一开始听了他喊的称呼,她会以为这个电话是个陌生人打过来的。电话那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穆阳沉着脸沉默了许久,表情变得有些阴森森的,曾希看着他手中被捏得微微凹陷的饮料瓶,心下万分诧异。林穆阳最后应了声后就挂断了电话,整个人给人的感觉诡异地突变,就像是刚刚明明还是艳阳高照的天此时却突然乌云密布。曾希不敢多问,也不好揣度他的心理,踟躇了会儿,启唇道:“你还有事吧,我先——”“今天是我们乐队去酒吧驻唱的第一天,去听么?”曾希瞠目:“啊?”“走吧。”林穆阳坦然地邀请她,曾希反倒有些踌躇,她和他虽说见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但到底算不上熟稔,而她一向慢热,和人交往但求谨慎,可每次面对他,她却好似能够全然放下心防,这让她感到轻松,却又在潜意识中察觉到隐伏着的危险。她本就不该和他走得太近。“愣着干嘛,走啊。”林穆阳见她仍站定不动,眼神含惑,“还有兼职?”曾希搓了下手,蠕了蠕双唇:“……没有。”“不想去?”“也不是。”曾希心里有些挣扎,前阵子家里出事,最近她又忙于兼职,于学业上她是懈怠了。今天下午她本打算回校趁着空闲时间看看书,复习一下上周所学,可现在……她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按部就班还是另辟蹊径放纵一下?“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