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当个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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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瑶有点害怕了。 她怕的，倒不是洛洛突然出现在这儿。 洛洛这人神出鬼没的，说实话，叶瑶更害怕的，是哪天洛洛不见了。 她现在只是担心，洛洛会当着徐曼的面乱来，把事情搞得更麻烦。 这不，洛洛又开始说胡话了。 她指着大堂上的投屏电视，评头论足道： “你看，足球这种东西，我就想不通，有什么好看的？二十来号傻子，追着一个破球跑，这事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你看不懂罢了！”叶瑶说着，时不时回头打量徐曼。 徐曼正跟客户聊天，看上去心情不错——每次搞完叶瑶，她心情都很不错。 “为什么我就看不懂？我也是个正常人呀！所以答案只有一个……”洛洛搭上叶瑶肩膀，一本正经地嘟囔道，“这帮人，其实都在赌球，所以才这么上心……” “赌球？”叶瑶皱起眉头，“真的假的？” “你真是什么都不懂！”洛洛摇头笑道，“你看到那个人了吗？对对，就是坐在老婆身边，双手紧紧攥着裤子的那个？” “是的，我看见了……” “就在刚才，那人瞒着家人，把房子、车子，还有从信用卡里提出来的钱，都押上去了呢！”洛洛激动嘟囔着，“要是这一把不灵了，嘭——！从天台跳下去！游戏结束！” “净瞎说！”叶瑶小声抗议，“你怎么知道的？” “嘿嘿，我跟你开玩笑呐！别当真！” 说着，洛洛转过头去，不知道在跟谁说话—— 放心好啦！你那爱看足球的老爸，熬夜捧着手机看转播的对象，他们才没有赌博呢！ 他们可没有，半夜趁你睡着，偷偷用你的手指头解锁手机，把你的钱全转出去。 爱看球的人，只是单纯地热爱，对体育的热爱，对生命的热爱。 就算他们开始砸电视、扇嘴巴、坐在地上大喊大叫，也不会有事的哦！ “要相信，热爱生活的人，肯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 “所以，你闹够了没有？”叶瑶推了把洛洛，“我要回去了……” “好、好！”洛洛点头，“你晚上住酒店是吧？到时候我找你玩……” “滚！别给脸不要脸！”叶瑶红着脸摇头。 “还有……等会吃饭的时候，别喝酒店推荐的芝士海鲜浓汤……”洛洛提醒道。 “怎么……啧！别闹！”叶瑶打开洛洛乱摸的手，“好多人呐！” “你个变态！”洛洛嗤嗤笑道，“我就随口说一句，你兴奋什么……” 叶瑶一把推开洛洛，甩着脑后的马尾辫，回徐曼身边去了…… 结果洛洛真说对了。 餐桌上，有个胖得跟足球一样的客户，咂吧着胖嘴，大讲足球。 叶瑶本不想发表意见的，可那胖子说个没完没了，她忍不住开口道： “既然您这么懂，那您踢足球吗？” 胖子愣住了，半张嘴盯着叶瑶，仿佛受了极大的侮辱。 “我们刘总不踢足球……”胖子身边，一个尖下巴的小秘书答道。 小秘书妆容精致，留着齐耳短发，翻领小西装上，别着亮闪闪胸针。 虽然一眼看不出性别，但叶瑶确信，这家伙再过几个小时，就会变成穿蕾丝的妖艳贱货，对胖子浪声浪气的扭屁股。 叶瑶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徐曼，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要是面对胖子那样的，叶瑶绝对硬不起来。 徐曼却怒气冲冲的。她瞪了叶瑶一眼，转头对小秘书讨好道： “对不起呀，她……她刚毕业，情商低……不会说话……” 被叶瑶打断后，那胖子客户仿佛大脑短路，开始含混嘟囔起来。 小秘书充当翻译，对徐曼说：“刚毕业也好，一张白纸，可以从头培养……” “私人用品……”胖子艰难喘息着，“最好干净点……” “但是刘总喜欢给人弄脏……”小秘书眯起眼睛，“这可不太好……” 胖子抬头，眨了眨被酒精染红的小眼睛，抬手要抓小秘书。 小秘书蛇腰轻扭，灵巧躲开，还在胖子手上捏了一把。 于是胖子笑了，在场的众人，也都识相地笑了。 叶瑶拿起筷子，想夹点鱼rou吃，她特喜欢吃鱼。 可徐曼打落了她的筷子，呵斥道： “就知道吃！没看见桌上酒没了吗？去找服务员再拿两瓶！” “唔……好，好……” 叶瑶放下筷子，起身要往外走，却被小秘书叫住： “诶？你就这么出去了？也不问问，刘总和老板们要喝什么？” “哦，对……是呀，我忘了……”叶瑶慌慌张张，“那、那各位老板……” 大家都各自吃喝聊天，没人理叶瑶。 唯有徐曼抿起嘴唇，朝叶瑶失望地翻了个白眼。 叶瑶羞红了脸，低头盯着桌上的鸡骨头。 她感觉自己像个，在大人面前表演才艺失败的小孩子。 虽然叶瑶并没有完整的父母，但她能想象到，其中那冰冷的尴尬和失落…… 叫来酒后，叶瑶没进屋，只是坐在外面，拿手机看小说。 过了会儿，一团圆滚滚的大屁股，在柔顺西裤包裹下，挤到叶瑶身边。 洛洛揽住叶瑶脖子，咂了口手中的啤酒，打着嗝问道： “你怎么啦？坐在外面，一脸受气的样子？” “反正进去也是丢人显眼！”叶瑶鼓起腮帮子，“我要坐小孩那桌！” “可你不是秘书吗！”洛洛惊讶地问。 “秘书怎么了？”叶瑶挑眉道。 “秘书、助理、常务副总裁……”洛洛扒着手指，如数家珍道，“你的工作，是做老板的小玩意儿，就像珠子、手串，盘得油光水滑、清脆妖艳，然后拿给别人看……” “那徐曼真恶心！”叶瑶皱起眉头，“谁会拿着手串，在自己屄上磨啊！” “什么？还有这种事儿！”洛洛嬉笑道，“味道很定不错呢！啊哈哈！” “笑你妈！”叶瑶恼羞成怒，“还不是你出的sao主意！害我跟她扯上关系！” “别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呀！”洛洛说，“你之前听她录音自慰，不是也硬得厉害，没两下就射了吗？” “那都是因为——” 都是因为你撸得太舒服了！ 叶瑶本想这么说的，但却把话咽了回去，扭头嘟囔道：“算了，我倒也不讨厌她……” “你该不会——”洛洛话锋一转，语气犀利起来，“该不会是嫉妒了吧！” “噗——！” 叶瑶把嘴里啤酒喷了出来，狼狈咳嗽半天，怒气冲冲道：“你没头没脑说什么呢！” “你的那点儿小心思，瞒不过学姐我……”洛洛喝着啤酒，得意笑道，“你想当徐曼的小兔子，可她却对那胖子眉来眼去！你不高兴了，对不对？” “没有那回事！”叶瑶皱起眉头，抹了抹嘴。 这时几个服务员经过，被她们的样子吓到了。 “还嘴硬！”洛洛嗤笑着，推开包厢的门，让叶瑶往里看，“但你要理解了，她也是为了公司，才——诶呦我cao！” 透过门缝一看，叶瑶也吓了一大跳。 她再次确信，自己就该坐小孩那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