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言情小说 - 绿茶女的上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3

分卷阅读93

    乔奈摇头。

“往森林深处去,找到最大的一棵树。”

她走着往前,身后的光芒不停给她力量。

如曹教授所说,森林深处确实有一颗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大树,品种像榕树,但榕树垂下来的树枝不会散发着幽蓝光,等她走近,光离开树枝,原来是会发光的蝴蝶歇在上面。

曹教授:“你从树心里看见什么?”

乔奈:“树干,没有空心处。”

“你仔细看。”

眼前的树干真的凹陷进去,慢慢不断涌出粘稠的黑色液体,乔奈后退,可液体顷刻间流满整片地面。

乔奈说:“我被它包围了。”

曹教授:“流出来就好,这些都是你潜意识里的精神污染。”

乔奈:“我继续吗?”

她说着又往前,翩翩飞舞的蝴蝶一只一只跌落进黑湖里消失,树干空空如也了,等她摸到树干里面潮湿的内壁,像从上方传到一道极轻的陌生的叹息:

“乔奈啊……”

她顿时惊醒。

老师拿纸巾为她擦冷汗,曹教授啧啧称奇:“这个人给的暗示太深,一次性拔不干净,至少得花两年左右随时间淡化。”

乔奈接过纸自己擦汗,刚刚梦里的经历和曹教授说的,她大致了解是什么情况:

被催眠——被噩梦暗示——可能要许久淡化——属于身边人作案。

仔细想想还能有谁?

她喘着气,曹教授说:“这个可以作为典型案例的素材,你如果知道谁对你做出这种事第一时间联系我。”

这种事可大可小,他给出自己的私人号码。

事实过于震撼,对于见识不广的乔奈来说无异于魔幻了点,她没有急着告诉曹教授作案人的身份,浑浑噩噩走出心理室,后面老师和孟教授说了些什么也大多没记住,冷静下来时,全身都是冷汗。

不能对孟殷这个人坐以待毙。她扶着走廊的墙壁想。

第63章决然

自奶茶店和孟殷摊牌,对方几天没有来上课。

经常来趴教室窗户看帅哥的女生们连续不见孟殷,各个神情失望。

“生病吧应该。”有人问,班上有男生这样回。

孟殷体质不好,伤风感冒稀松平常。

连续一阵的酷热天气结束,下起暴雨,学校地面排水功能差,宿舍门口的一段路泡在水里,到午休时间女生寝室集体抱怨。

只有乔奈安静地躺在床上玩手机,不受外面和屋里任何杂音影响。

夜半雷声轰隆,乔奈从噩梦里挣脱出来,她终于没有犹豫地将这几天手机里编写的邮件点击发送。

她文采斐然,写的邮件列出条条框框清晰易懂,能让人设身处地考虑到她的处境。邮件对象发送给孟成澜。

距离邮件发送半个月,这期间孟殷的座位一直无人。

而收到邮件的孟成澜乘坐当天的航班紧急回国,他没有惊动孟老爷子,一出机场,自己打车回家,进门放下行李,不顾时差带来的不适径直上楼找人:

“孟殷在学校还是在家?”

家里在收拾地板清洁的阿姨惊喜地道:“你怎么回来了?二殷在房间里。”

孟成澜没有和她寒暄,潦草嗯了两声直接扭开孟殷的房间门——少年闭目睡在床上,脸颊嫣红。

他怒火冲冲地掀开孟殷的被子:“你给我起来!”

孟殷被吵醒地睁开眼,没有动,皱着眉。

追在他身后的阿姨说:“二殷生病了,你有什么事好好说。”

“对,病了,可不是病了。”孟成澜满肚子的火气经过飞机上的颠簸发酵,他挽起咖啡色的衬衫衣袖,胳膊上青筋凸起,上前拽住孟殷的领口,“你没病能干出那些事!”

他一副恨不得立马揍死孟殷凶狠架势,吓得阿姨赶紧下楼去告知孟老爷子。

等孟老爷子进门看见孟成澜单方面揍孟殷的一幕,连忙痛心喊道:“住手!你要气死我吗!”

孟成澜气喘吁吁地让到一边,孟老爷子走近床,替孟殷盖好被子,赶紧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孟殷摇头。他目光溃散着,至始至终没什么表情,高烧烧红的脸颊呈病态的艳丽,唇色苍白,额角带着被孟成澜打过的淤青。

孟成澜正眼不肯瞧地说:“他不过是装病。”

这种时候生病时机未免太巧。

孟老爷子没理,继续问孟殷:“想不想吃点什么?”

孟殷还是摇头。

室内有股散之不去的药水味,窗户紧闭,空气不流通,待久胸闷,孟成澜解开胸前两颗纽扣,“你卖什么同情!你做的那些事够我往死里揍!”

孟殷睫毛微颤,闭上眼没有搭话。

孟老爷子听不下去,脸色严肃:“你给我出来。”

话是对孟成澜说。

人走出房间,孟老爷子道:“他做了什么让你大老远从国外跑回来揍人!”

孟成澜一五一十的交代邮件的内容,末了知道孟老爷子不信,将邮件里曹教授录制的一段视频播放。

是乔奈躺在椅子上去追寻森林深处真相的画面,经过剪辑模拟,外人能完全看懂乔奈在经什么。

孟老爷子沉默一会,仿佛难以消化这个事件。孟殷平常和其他孩子比较确实反常了点,孟老爷子只当他性格使然,眼下做出的事匪夷所思。

他最担心的却是:“孟殷这几天不肯吃饭,像闹绝食。”

孟成澜头疼地叉腰,回望孟殷紧闭的房门:“我打算等他身体好点带他出国,接受心理治疗,我早说他心理不健康,有心病,迟早会走到这步。”

孟老爷子板着脸,“你这样做你爸知道吗?”

“我会给爸爸说明。”

“那眼下的麻烦总得解决。”孟老爷子道,“他不吃饭,全靠输液撑着。”

孟成澜:“我和他单独谈谈。”

房间里很静,他走进去,孟殷还闭着眼。

“我知道你没睡。”他说,拉过一把椅子自己坐下,“你不吃不喝,打算做什么?”

语气冷硬,“如果是想博取同情,抱歉,我现在只想揍你。”

孟殷身体陷在柔软的床垫里,黑发白肤,漂亮得像个娃娃,孟成澜心里突然冒出某部电影里的一句台词:越美丽越罪恶。

“说话,”他没有耐心地道,“信不信我继续揍!”

过去几秒仍旧没有反应,他气愤地捏住他的肩,“没听见我在和你说话吗!”

孟殷痛苦地皱起眉。

他不觉得自己刚刚有把人打得这么重,狐疑地掀开孟殷肩膀的袖子,一道一道伤痕触目惊心,颜色鲜丽,都是新伤。

“你对自己做了什么?”孟成澜心惊,力道忍不住放小。

孟殷打开他的手,他身体虚弱,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