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dsm小说 - 耽美小说 - 说好的不炒CP呢!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3

分卷阅读43

    何子殊背后在之前挨了一下,贴着肌肤一路疼进去。

可身后那个浑身酒气的疯子,丝毫没有退缩的痕迹。

何子殊咬了咬牙,避无可避间,眼前视线却忽地转了个向。

耳边的风声被眼前人急速的心跳声盖过,他不自觉怔了怔。

何子殊一抬眸,看到了陆瑾沉的脸。

陆瑾沉把人圈在怀里,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最后伸出手,指腹贴在何子殊的侧脸,轻轻碰了碰那沾着碎灰的擦痕。

眼中阴鸷越来越重。

他转过身来,猛地一横手,压在那人的颈间,扣住肩膀狠狠往后一推。

那人一下子撞在停车场控位的石柱上,一下子没起来。

陆瑾沉周身凛冽的气息并未散去半分,他看着谢沐然和刘夏,哑着声音开口:“去后面把安姐她们拦住,别让人到这里来。”

“让保卫科把停车场封起来,再看看周围有没有记者。”

纪梵从后侧跑了过来,气都还未喘匀,看着何子殊:“哪里受伤了?”

何子殊没回答,半晌,摇了摇头。

陆瑾沉狠狠皱了皱眉。

看着脸色苍白的何子殊,他慢慢俯下身子,捡起那泛着冷色的棍子。

一边往前走,一边脱下衣服盖在何子殊身上,头也没回:“小梵,带子殊上去。”

不知怎的,纪梵总觉得陆瑾沉这状态不对,他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哥。”

“带子殊上去。”陆瑾沉冷着声音重复了一遍。

纪梵心里一惊:“哥,交给警察就好,你别动手。”

一旦陆瑾沉动了手,被反咬一口,事情就越来越难收拾了。

“我知道。”

“楼上有药,带他去擦一下。”

何子殊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纪梵拉着往前走。

身上是陆瑾沉的衣服。

带着陆瑾沉的温度和气息。

烫在脊骨的伤痕上,疼,还带着一点细微的痒。

没走出去两步,何子殊就拉着纪梵的手停了下来。

他总觉得,一旦自己离开陆瑾沉的视线,那人就会没了顾忌。

那种预感强烈到近乎真实,让他觉得害怕。

何子殊回头看了一眼陆瑾沉,摇了摇头:“不能走,我怕他出事。”

纪梵挣扎了片刻,也停下脚步。

只是还有些后怕地把何子殊护在身后。

那人撞得跟散架了似的疼,倒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了。

听到脚步声,他才费劲地扭着脖子抬起头来,就看到陆瑾沉逆着光,朝他走来。

顶头明明是苍白的冷色,影子却覆在地上,凝成浓重的铅黑轮廓。

陆瑾沉微微屈膝,半蹲下来,棒球棍立在左手,看着他。

他咽了口口水,借着上涌的酒劲,梗着脖子说道:“是他先动了老子的女人。”

他以为陆瑾沉起码会问个前因后果,可没想到,陆瑾沉却只是轻描淡写开了口:“碰到他了没?”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句,那人微微一愣。

又被陆瑾沉周身的气势压着,扯着嗓子说道:“什么?”

陆瑾沉竭力控制住自己,情绪浓到顶,反而变得越发平静:“你拿这东西,伤到他了没?”

棒球棍一点一点靠近,贴在那人的颈侧。

陆瑾沉压得很重,几乎贴着那人的脉搏,冰冷的触感让酒瞬间醒了大半。

他这才意识到陆瑾沉是来真的,往后缩了缩脖子:“我、我不知道!”

陆瑾沉没回答,只是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半晌,冷冷地笑了,一字一字重复道:“不知道?”

那人直觉要遭,连忙开口:“我就想吓唬吓唬他,没想真动手。”

“真的!”

陆瑾沉站起身来,棒球棍随着他的动作,滑过地面,擦出粗砺的摩擦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猛烈的风声,呼啸而过。

那人惊恐地看着朝他挥来的棒球棍,浑身都在颤抖。

“哥!”

“别!”

“瑾沉!”

好几道不同的声音从不远处同时响起。

“碰——”

棒球棍砸在不远处的墙角间,发出剧烈的闷响。

跟它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一顶灰色的帽子。

地上的人捡回了一条命。

像是被潮水拍上岸后濒死的鱼,眼睛睁得浑圆,呼吸剧烈颤抖。

明明那一棍只是打在他的帽子上,却就像是砸在头上一样。

他甚至觉得,在那一瞬间,陆瑾沉是真的想动手了结自己。

“好玩吗?”陆瑾沉居高临下,神色冰冷。

在明晦交织的光影间,那人忽地懂了陆瑾沉这句“好玩吗”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那句“我就想吓唬吓唬他,没想真动手”。

他用来对付何子殊的东西,被陆瑾沉原封不动还了回来。

何子殊站在一旁,心都快被吓停了。

直到陆瑾沉停了手,走过来,在他跟前站定,意识才渐渐苏醒回笼。

他一把拉住陆瑾沉的手腕,一字一字道:“没有下次了。”

他都不敢想,陆瑾沉那一下如果真的没收住手,那怎么办。

娱乐圈本就是个毫无秘密可言的地方,一点小错被无限放大,都能将一个人毁了。

陆瑾沉避而未答:“除了后背,还有哪里伤着了?”

“你先答应我!”何子殊毫不闪躲。

陆瑾沉知道何子殊在某些事情上,近乎执拗的坚持,只好退让:“好。”

何子殊一看就知道,陆瑾沉是在很用心的敷衍他。

原本气不打一处来,可到最后,却只是抿了抿嘴。

从跟陆瑾沉较劲,变成跟自己较劲。

因为何子殊知道,陆瑾沉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他。

可也正是如此,那种后怕就越发汹涌。

甚至比身后的伤口更疼,而且是疼得多。

何子殊垂着眸子,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