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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金成子温和言道。如花眼角上挑,对于燕道,“写敕瘟符,得用黄金纸和朱砂,这一道符也便宜不了。”于燕握握拳头,很想将这老儿连带他那四个徒弟一脚踢出北沟村,“你放心,夫人不会买的。”如花捂嘴娇笑,“我家燕儿脑袋灵光了啊。咱们夫人是先生的高徒,怎么会记不住这简简单单的咒语呢。”蓝怡白了她俩一眼,就算记得住,她也没心情去念。回到家不久,王得喜的妻子小贾氏便敲门来送消灾钱。贾氏接了钱,又安慰她几句,道,“瞧你这脸色儿差的,进屋坐会儿,我配两副药你带回去喝。”小贾氏与贾氏交好,也不客气,“那就麻烦你了。不过门我就不进了,还穿着热孝呢,进去不好。”贾氏点头回西院东厢房配药,这间本是柴房的厢房已备整理出来重新粉刷后成了她的药房,两面墙放着整齐的药柜。贾氏进屋,熟练地称好药材出来,交给她。小贾氏接过,问道,“你们东院的苏夫子,今儿又是头晌的课?”(。)第六五零章装神弄鬼贾氏点头,“他那院的消灾钱你交给我吧,省的你再跑一趟。这两日在家早些安歇,多喝些汤水,莫再惊了神。”“好。金道长的敕瘟符得你们自己去村南取,道长说这符不能过三人之手,否则就不灵验了。”小贾氏又叮嘱道。贾氏送走小贾氏,先在中院置了铜盆,放入一百零八枚新铜钱,又取了铜盆到苏永珅院中放好。苏永珅开门进院时,见到贾氏在院中,微微一愣,含笑点头,“你来了。”贾氏很坦然,“苏夫子,您取八枚新铜钱出来吧,村里请来了道长,要大家在院中置化怨盆,须得院主人出八枚铜钱。”苏永珅也不信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微微皱眉。贾氏便劝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是放个铜盆而已,不麻烦的。”苏永珅见她软语含笑,暗叹一声,取出八枚铜钱放入盆中,贾氏把铜盆放在院中的石桌上,微微一笑,“这三日内,夫子还需早晚三拜,念诵敕瘟咒。”“敕瘟咒?”苏永珅微愣。贾氏点头,“这咒您肯定听过,我只记住了前几句,敕东方青瘟之鬼,腐木之精;南方赤瘟之鬼,炎火之精。”苏永珅博览群书,这正统的道家敕瘟咒他的确听过,点头表示明白,不过念或不念,便是他的事了。他自认命硬,几次必死之局都没死,何惧小小瘟祸。贾氏布置完,又取出个小盒子,“这是我新制的丸药,去火润喉,夫子觉得难受时,早中晚各一粒,饭后用温顺吞服既可。”苏永珅这两日正喉咙痛,双手接过,真心谢过贾氏,问道,“你最近制的丸药,越来越多了。”贾氏微笑,“是桃儿说丸药方便储存,比汤药也好服用。我试过后发现药效也不差,便试着多制一些。前几日从梁郎中那里得了几个好方子,等制成了再给您送过来。”苏永珅觉得手中的药发沉,垂眸沉声道,“不必这么麻烦,我的身子已好很多了。”贾氏笑容凝住,脸色微白,点头转身而去。蓝怡带着宇儿和文轩回来时,见到贾氏垂头默坐在面盆钱发呆,便关心问道,“瑶姨,您怎么了,不舒服?”贾氏回神,摇头笑道,“没事,在想事情,那敕瘟符,多少钱一个?”文轩撅着小嘴答道,“五十文一个,好贵,能买十个咸鸭蛋呢。”宇儿也答道,“也能买三斤米,够吃好几天。”今年天旱,下等白米已由七文一斤涨到了十七文,五十文确实只能买三斤米了。上等白米,现在已经是三十文一斤,五十文只得一斤多米。村中家家摆香案,置化怨盆,村南的道场也日日不停的念了三日咒后的未时,金成子让各家把化怨盆端到村南的道场,把盆中水和铜钱倒入大鼎之中,他手持桃木剑,念念有词地围着大鼎转了三圈。然后一甩手,便见几点鬼火凭空出现,浮在大鼎之上。村中人脸色大变,皮猴的娘亲哆嗦着,“鬼,鬼火,来,来了,旱魃来了啊!”两只熊猫眼的柳氏吓得躲到旁边的老太身后,口中不住地念着敕瘟咒,这咒语是她花了大工夫才记下来的,这几天白天黑夜的跪在化怨盆前念咒,就怕郑寡妇再找上他。蓝怡看了一眼鬼火,转身招呼贾氏就抱着文轩回家,现在正是午休时间,她可没工夫看金成子这群道士在此演戏。她就说嘛,好端端的大鼎,为何上边要罩上那么大的顶棚,原来是为了能让大家伙清晰地看到鬼火!旱魃是僵尸,也能化鬼火出现了!她走了两步,见贾氏和于燕、如花都颇有趣味的盯着鬼火,便摇摇头独自挤出人群,在这里看热闹的,不只是北沟村的村民,还有不少住在客栈里的游人,是以把道场围了个里外不透风。文轩用手按住娘亲的肩膀,伸长脖子往里看,“娘,有鬼火,道长好厉害。”蓝怡把他放在地上,拉着他慢慢往回走,“鬼火很好弄出来的,回去娘告诉你这是怎么回事。”回到家,刚哄着文轩睡下,于燕就快步从门外跑进来,低声道,“夫人,那金骗子做法,郑氏现形后逃到咱们客栈中去了!”蓝怡给文轩盖好被子,起身到屋外问怎么回事,才知道那金成子灭掉鬼火后,又烧了一张符纸,那符纸上显出旱魃之形,飘乎乎的向着客栈方向而去,金成子大叫不好,挥桃木剑追到山下,说旱魃躲进客栈不出来,今日不除,必成大患。于燕愤愤不平道,“如花姐说,他肯定是打听一圈,知道北沟村就咱们客栈最有钱,跑过去讹钱了!我说把他揍到说实话为止,如花姐说这样不行,要您拿主意。”这几乎是于燕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可见她真是气急了。这时贾氏也回来了,神情略慌张,她虽然也觉得金成子是骗人的,可众目睽睽之下,那旱魃的确是向着客栈的方向飘过去不见的,她也搞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桃儿,咱们店里的客人都有些慌神,有些已嚷着要退房了,该怎么办才好?”水秀走进来,站在门边等着蓝怡吩咐,这等术士的鬼法,确实难破,他脑子中也只有一个“打”字。蓝怡沉稳一笑,“莫慌,水秀,你去告诉如花和李应,先让他们稳住众人,听听那金成子说什么,一刻钟后我就过去,到时你看我眼色行事”水秀点头快速离去。“瑶姨,你去取碱水和火硝过来,再用黄姜榨汁兑少许水,装在小竹筒里给我;于燕,去取两张画纸。”蓝怡净手,取出一只新毛笔,挽衣袖提笔用特殊的“墨汁”做了两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