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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自然晓得,再看面前盛怒的小美人便觉得亲切,因为,她对周卫极,有救命之恩。本蓝怡还以为卓陀蓂荚是喜欢周卫极的,不过依她目前的行事来看,说喜欢,倒不说她是周卫极的崇拜着更为贴切。卓陀蓂荚现在的样子,就好似现在无知小女生迷恋某明星,便觉他样样都完美无瑕,甚至连厕所都不用进的一样。真真让人哭笑不得。蓝怡知道,自己现在在卓陀蓂荚眼中,定是个把她心中的大英雄拉下神坛的、面目可憎的恶棍,便索性收了笑,淡淡地问道,“周卫极是我的夫君,是瓜儿的父亲,他这么做,有何不对?”卓陀蓂荚气得两眼通红,声音都含了哭腔,委屈道,“你还问有何不对?这些事情,该是孩子的乳母干的。你是命好,比蓂荚先认得周二哥,所以才能嫁了他。没想到你不知珍惜,却如此虐待他,我……”瓜儿已清空小肚子,又开始哼唧起来。周卫极也听这小丫头喳喳得烦躁了,头也不抬地道,“无锋,麻烦你了。”刀无锋心领神会,向着蓝怡点头,抬手拽住要哭不哭的卓陀蓂荚,便向跨门走去,“不是要张弓,跟我进山比猎么,走,家中尚有三张弓,你随意挑一张。”卓陀蓂荚立即被转移了注意力,擦擦眼泪,边走边道,“我要最好的弓,箭也要铁箭!”刀无锋不高兴地皱眉,“进山打鸟而已,你要铁箭做什么,也不怕射到自己的脚面!”好胜的卓陀蓂荚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话,甩开刀无锋的手,大吼道,“本郡主又不是傻瓜,才不会射到脚面!不信你问周二哥,本郡主在五国崖顶还射中过鹞子呢!”说完,卓陀蓂荚回头,却见周卫极正在用铁锹清理地上的粪便,顿又五雷轰顶,替他委屈地掉眼泪。刀无锋见她这模样,干脆伸胳膊将她往腋下一夹,穿过跨门进了东院。瓜儿是直肠子,拉了便马上觉得肚子饿,小嘴哼哼唧唧地要吃,蓝怡抱他回屋喂奶,对后进来的周卫极笑道,“这卓陀小郡主真是活泼可爱。”周卫极见媳妇儿果然没生气,开心不已,坐在蓝怡身边,笑容得意,“如何,这个不是寡妇了吧?”蓝怡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不是寡妇,但人家可没真的喜欢你,不过是把你当大英雄崇拜罢了。说吧,你当年是怎么耍酷救下卓陀两父女,让这小丫头把你当英雄看的?”与蓝怡相处的久了,周卫极自然晓得耍酷的意思,好笑地摸了摸鼻子,“不过是单枪匹马赶走了一帮凶徒罢了。”蓝怡愉悦笑了,“无锋看上去很开心。你说的不错,他们两个人,很是登对。”好兄弟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周卫极也是欢喜的,点头道,“既然卓陀蓂荚跟着无锋回来,想必是卓陀王爷已默认了无锋这个女婿了。”蓝怡却皱皱眉,“你不是说,卓陀蓂荚自来了边关便没有回去么,说不定卓陀王爷连刀无锋是谁都不晓得呢。”周卫极伸手点了点蓝怡的额头,笑蓝怡孺子无知,“卓陀蓂荚是卓陀王爷的心头宝,她这趟出来,身边跟着的人定会把她身边发生的大小事一一报回去的。”蓝怡嘿嘿笑了两声,不再答话。周卫极站起身,“卓陀蓂荚来了,完颜顿朱定也到咱们北沟村。来着是客,我去客栈见一见他。”完颜顿朱,果如周卫极所言,带着十几个侍卫到了青山客栈内,正与如花大眼瞪小眼对峙着,“只两间空房?”看着眼前明显不是寻常身份的外族人,如花笑的一脸周到,“不瞒客官,便是这两间空房也是被人提前订下的。小女子是看在您千里迢迢来咱们丹园观牡丹的诚意上,才让给您的。您放心,这两间虽不是上房,但推窗都可见山见水见牡丹,包您满意。”众侍卫憋着笑,完颜顿朱恨不得撬开面前这女掌柜的脑袋看一看,她哪根筋搭错了,竟觉得他们这样一帮子大汉,是来看牡丹的?!周卫极进来看到完颜顿朱吃瘪的样子,再看对面被蓝怡训练的一脸标准商业笑容的如花,忍不住笑着摇头。如花见到周卫极,马上换了恭敬的表情,快步到门口行礼,“将军。”完颜顿朱回头见到周卫极,抱怨道,“周卫极,你不住在城中大宅里,窝在这小山村作甚?害的咱们兄弟来了,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周卫极笑着拱手,“此处乃是卫极的故里,不住此处,又能去哪里。如花,给完颜兄和众位弟兄开房,好生招待。”如花满脸是笑,“好嘞!”完颜顿朱怒气猛涨,气鼓鼓问道,“掌柜的,你不是说没客房了么?”如花自墙上取下四个房牌,转过身时依旧笑的灿若春花,“对外的客房是真的没了,您是将军的朋友,便不是外客。天子三号上房并地字客房三间,众位客官,这边请!”听了掌柜的话,立马有店伙计上来接了房牌,引着众侍卫去放行李。完颜顿朱冷哼一声,“这话说的,好像青山客栈是周卫极家开的一样!”周卫极呵呵笑了,“完颜兄果真好眼力,这客栈乃是我媳妇儿开的。”完颜顿朱望着笑的一脸自豪的周卫极,默了默,才真心道,“周二嫂,果真好本事。”不止把周卫极这样大汉管的服服帖帖,竟还能开起这么大的客栈,可不是好本事么!到底是谁跟他说,大周女子都是温婉无知,只晓得在家中做饭带孩子的?!第八四八章这几日,真是喜事连连。刀无锋和卓陀蓂荚回来的第二天,雷晋竟带着大周最尊贵的公主,柴云曦到了。而此时,雷晋在北沟村的新居,刚刚落成,屋内墙上的白灰还没有干透。柴云曦送了瓜儿两车礼品后,便兴致勃勃地拉着雷晋去逛新居。紧随着他们一起来的若梦大师到周卫极家,盯着瓜儿看了许久,直接问蓝怡道,“老衲送周小施主的手珠,怎不见了?”蓝怡不想扫了若梦大师的面子,委婉道,“孩子尚小,不适合戴手珠。”若梦大师苦口婆心道,“不能戴在手上,放在身边也好,那手珠可驱邪,对小施主有益无害。”蓝怡还未答话,从外边走进来的静晓先生却嗤之以鼻,“馋胖子,我纪月之的徒弟,用不到你的破手珠护着!”蓝怡眼角跳了跳,低头不再说话,她对若梦大师本就有些忌惮,交给静晓先生应对最好。若梦大师听了静晓先生的话,胖眯眯的小眼猛然瞪大,不可置信地指着瓜儿道,“你说什么,这孩子是你的徒弟?”静晓先生不高兴地一巴掌拍开他的胖手,“瞎指什么,若惹了老朽的乖徒儿不高兴,老朽把你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