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流着方才射进去的浓白的jingye,插进去就响起咕啾咕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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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气氛连续着压抑了三四日。张婉对他冷淡不少,自顾自的和女儿说着话。 杨贺坐在餐桌的另一旁,有些不自在。他简直疑心张婉已经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好在他确信自己尚且瞒住了。 婷婷从小就对情绪感知非常敏锐,此时她也皱着个小脸,可怜巴巴的瞟着mama,又看看爸爸。 到了睡前故事的时间了。张婉帮婷婷摸了润肤露,领着她往房间里走。婷婷登时不乐意了,攥着杨贺的衣角闹腾“爸爸也来,爸爸也来” 杨贺没法子,陪着她进了房间。婷婷的房间是全是粉红色的,小床也是用粉红色的帷幔罩着。哪怕只是来这里暂住两年,杨贺也费心得装修了婷婷的屋子。 张婉搂着婷婷坐在床上,杨贺在床边。三个人围着一本图画书。握着婷婷的一只手,杨贺心中柔软下来——小小的人儿,白莲藕一样的胳膊,圆圆的脸——他的女儿。 杨贺还记得第一次抱着她的时候,轻的他几乎不敢动,像抱着一个炸雷一样。她一天天的长大,逐渐能走了,能跑了,能唱歌了。 他抬眼看着眼前温馨的画面,几乎是被针扎了一样低下头去。是他破坏了这个家,是他伤害了婷婷,伤害了张婉。 眼眶有点泛红,他突然出声,好像极力压抑着什么“对不起……”张婉看着他有些异样痛苦的神情,以为他在为周末那天晚上道歉,几乎是诧异了,心却温软了起来。开口对着他说了这些天都第一句话“你早些睡,明天还要上班,我陪着她就好” 杨贺站起身来——他确实不能再忍受坐在这里的煎熬。婷婷伸出手等着他来亲她,他俯下身去,眼前却赫然出现周可红着脸,气喘吁吁瘫软在他怀里的样子——那个漫长的吻。 当时在唇瓣上的交融的唾液被风一吹便蒸发了。只是他疑心他的嘴上还有——他不能这么去亲婷婷! 想到这里,他猛的直起身,苍白着脸勉强说到“宝贝……晚安”,便逃出了房间。 这一夜是杨贺迄今为止过得最难熬的一夜。他半梦半醒,梦里的场景光怪陆离。一会是周可紫红色的头发铺天盖地,一会是婷婷牵着他的手蹦蹦跳跳。 他是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周可了。他全力尝试过,都以失败告终。他没有那个能力! 可他又无法面对张婉和婷婷。归结到最深处,不过是怪他招惹了这么一尊大佛!而他还可耻的没有招架余力。 他平生第一次痛恨起自己了。一个懦夫,一个可怜虫,一个彻头彻底的丑角! 下周要考试,为了布置考场,放学得很早。 杨贺走出学校的时候才刚刚三点钟。就看到周可站在不远处兴奋的朝他挥手。 那一会学校放学高峰,人来人往的穿梭着。杨贺被她吓得半死,差点转身逃走了,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周可走进来,就和他说了一句话“跟我来”便自顾自走开了。 杨贺鬼鬼祟祟的迅速瞟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什么关注这边后。才迈开步子跟在周可后面二十多米的地方。 周可背着书包,书包上有亮晶晶的玩偶挂件。随着她轻快的脚步一甩一甩。浑身都是年轻的活力。杨贺记起她才刚刚过了十六岁的生日,而他已经三十四岁了。 拐过两个街区,周围的学生已经越来越少了。周可迎着一个狭窄的小巷走了进去,里面都是零售的小店。 夹缝处有一家旅馆,比上次的那家还要小。周可走了进去,站在柜台那处和前台交谈着什么。 杨贺在店外急急刹住脚步,不敢向前了。 他突然觉得街头巷尾的无数道目光射在他身上,要把他盯出个筛子。而再一扫看过去——压根没有什么人!他一边在心里骂着周可荒唐,一边又难以自欺的发觉自己内心隐隐躁动的期待。 紫红色头发散乱在白色的床单上——他的喉咙上下一滚,呼吸突得加重。这就是他孱弱的地方,他之所以招架不住的原因。 周可办好了手续,头也不回得抬脚往二楼走了。杨贺不敢出声叫她,眼睁睁看着她半个身子消失在楼道里。左右再望了望,咬咬牙跟着她进去了。 刚一进门周可就飞扑到她身上,像是考了一百分的小孩,高兴的眉飞色舞。眼睛弯起来,嘴角也弯起来,炫耀着“怎么样!我发现的地方!够隐蔽吧——没有人会发现的!” 她张开手臂旋转了一圈,跳舞似的。而后重重跌到床上,“咯咯”的发出一阵笑。 杨贺站在门边,两只手都拢在口袋里。神色难言的沉默得将她望着。等到周可撒欢完了,意识到他的异样的沉默,愣愣的将他望着“老师?” 这一句老师一下子将杨贺击碎了。他仓惶的往后退一步,抵到门板,脸上的神情算得上惊慌了“我是你的老师……” 他们已经发生了两次关系,这时候再来“忏悔”师生的关系,看起来有些滑稽,而这正是杨贺痛苦的地方。 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他又急又快的说“我是你的老师,我们不能在一起,我还有家庭——我不能对不起他们——你还小,你的前程会被毁掉…” “我没有前程”周可打断他,声音平静。 杨贺猛得抬头,剩下的话都噎在嘴边,愣愣的看着她。 “难道你不是这么认为的吗?”周可轻轻的笑了一下,那笑容后面好像有无数消融的哀伤,又好像只是一片虚无。 杨贺好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之前确实是这么认为的,可是如今,这句话好像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都是我的错”他仓惶的笑了一下“是我毁了你”他的眼睛深深的沉下去,干呕的冲动翻涌。 婷婷的笑声在他耳边回响,还有周可轻轻的这一笑。他如此孱弱,如此丑陋,无法面对所有人。 身体在颤,一阵阵无法忍受的,深入骨髓的冷侵蚀着身体。他顺风顺水的人生中,高傲的看不起其他人的人生中,第一次尝到了自我厌弃的滋味。 周可看着这个痛苦的男人,心头的痛快和愉悦让她也兴奋的微微颤起来。目睹杨贺认识到自己是一摊烂泥的过程无疑是伟大的壮举——她竟有如此大的力量! 杨贺被周可抱住了。柔软的温热的身躯,像一团云朵包裹着他。 “我爱你……我没有前程,可是我爱你”她的声音轻而柔,几乎是吹进他耳朵的“不要怕…不要怕……” 她望着他的眼睛,强迫他进入那两汪深沉沉的潭水中“你是好老师,也是很好的丈夫和父亲” 杨贺似乎是觉得荒谬,惨笑着摇了摇头。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周可捧着他的脸,杨贺脚底一阵阵发软“你爱你的女儿,是不是?也爱你的妻子。那为什么不能爱我?你爱我……是不是?” 杨贺脑袋一阵阵的胀疼,他只是喃喃着“你是我的学生……”周可踮起脚吻住了他,他的话落在唇齿交缠中,听不见了。 “我是你的爱人……你爱我……”周可脸上带着甜蜜的红晕,语气是让人愤恨的笃定,一双眼睛狡黠得眨着“管其他人什么事?我们在一起就够了……” 杨贺呆愣的仍由她在唇上小猫一样的舔着。自咽喉出发出一些不成语调的呜咽,身体一点一点软下来,手从口袋里拿出来,紧紧搂住了周可的腰。 他必须得抱住她,别无他法。 他知道没有人看得起他了,所有人都恨不得往他脸上吐唾沫——连他自己也想。 只有周可爱他。 只有周可爱她。 想到这一点,他都手又惶恐得更收紧了。如果不和她在一起,他又能去哪?哪里还容得下他?他会死的,他会死的! 别无他法。 这个旅馆实在是偏僻的可以。窗外面是一排居民楼的背面,大街上的车水马龙还隔着几道弯弯绕的巷子。 常年晒不到阳光,房间里有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窗帘是蓝色的,薄薄罩了一层。 杨贺没有心思去嫌弃这个糟糕的环境了,他急着要到另一个人身体里避难。他不能忍受再待在现实的阳光下了。 杨贺的动作急切的几乎恐慌,衣服全部凌乱的堆在地下,两个人赤裸对着。这场性爱更像是一个恐慌的逃难者在寻求帮助。 周可全身都崩紧了,两只腿勾着杨贺的腰。仰着头喘着气,一声声的娇吟从嘴中溢出来。 杨贺被她裹着,两个人融在一起了,哪里都抓不住,只是一味的不受控制的抖着。心里的让人抓狂的空落被填满了,他终于感到安全了。 一滩烂泥,只要还有人拿心捧着,也落不到无处可去的下场! 杨贺发了狂的想要占有她,去抓她的手,十指紧紧交握着。在狂风暴雨中连接在一起,他像是握着了船的桅杆。驾驶着她,支配着她。 他真正快乐的笑起来,沉沉的笑声从胸膛里震动着传出来。周可也跟着他笑,笑得眉眼弯弯,像一只得逞了的小猫。 所有的隔阂都消除了,所有的身份都消失了。只有他和她!只有他和她! 骤雨初歇,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叠拥在一起。四目相对着,一时间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周可呼出来的气喷洒在杨贺脸上,轻轻痒痒的。杨贺情不自禁的低下头再去亲她的眼睛,眉毛,红晕一片的脸颊,呼出气的鼻头。引得周可咯咯的笑。 “叫我宝贝”周可搂着他的脖子,软软的说。 “宝贝”杨贺看着她一闪一闪的睫毛,轻轻开口。 一声激情的呜咽从不知是谁的口中发出,两个人又湿漉漉的贴在一起了。忘我的亲吻着,撕扯着情和欲。 “嘟——嘟——嘟——”电话铃声从床底下的衣服口袋里响起。杨贺脸色一僵,起身去翻找手机。 没有时间穿衣服,他赤身裸体的坐在床边,roubang翘立着,湿漉漉的沾着周可xue里的水。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果然是张婉的名字。 他把手机握在手里,狠狠的深呼吸了几次,直到气息平缓了一些,又清了清嗓子,这才接起电话“喂?” “怎么还没到家?”张婉大概是在准备晚饭,那边传来切菜的声音。 “学校要开党员会议,要晚一些…”后面的尾音急急的收住了,周可从后面贴了上来,往他耳朵旁吹气。杨贺吓得一声冷汗,却怕张婉听出来,僵住身体一动也不敢动。 “怎么了?”张婉有些诧异。 “没事……”杨贺从喉咙里硬挤出来两个字,眼睁睁看着周可跨坐在他腿上,小猫似的粉红色舌头伸出来,不紧不慢的舔着他的颈窝。全身气血上涌,浑身着火了一样的烫,他死死按捺着喘气声“还在开会……先挂了” 电话一挂,周可就咯咯的笑起来“党员大会……哈哈!”恶作剧小孩得逞了一样的笑得得意洋洋。杨贺拧着她的身体把她甩回床上“胡闹!”又趴下去和她厮混在褶皱的床单中了。 “宝贝……腿张开”他去掰周可的腿,周可笑嘻嘻的反抗着他,被他抓着脚拖到了身下“让我插进去……快点…唔……听话”那里还流着方才射进去的浓白的jingye,插进去就响起“咕啾咕啾”的水声。 至于那通电话。他已经抛之脑后了。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虚无的看似有价值的东西,比如道德,责任,只要一个人的念头一转,就会被轻而易举的消解。 即使在杨贺这里称不上“轻而易举”,也最终被他甩在一旁了。 周可咯咯得笑,眯着眼睛看他。他的眼睛里黑洞洞的,倒影出来的只有朝着他的那一对雪白的乳,再没有什么别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