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传】（8）

    2020年3月25日第八章·风云又起小伙子新生是新生了，不过也扛不住揍。刚生龙活虎没几天，就被师娘和三娘联手揍了一顿，原因很简单，晨练老走神……“三娘莫要动手，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云航早日“嚣张跋扈、狂妄自大”的气焰早已熄灭，又变成了蔫头巴脑，阿谀奉承，一言不对就求饶的混球。

    “说，错哪了？还敢不敢了？”

    三娘手持“教鞭”（脱了叶的细柳枝…），满面怒容地问。

    “我不该晨练走神，不该虎头蛇尾，不该…”，“哎呀，莫揍了！”云航诚恳的认罪还没结束，屁股上又挨了三娘一下。

    “你犯的错误不少啊，大少爷，嗯？”三娘杏眼含威，美则美已，但下手也不见减力气。

    “是是是，错误不少，师娘，三娘，不要再打了，再打屁股就开花了，我知道错了。”云航知道嘴硬没有好果子，态度愈发诚恳。

    “航儿，你莫要以为小有所成，就放松懈怠，可知道我们云家的过往，难道还要师娘再给你讲一遍不成？一切皆你亲眼所见，我们承受的还不够多吗？今日你如此作为，实难饶恕与你，你真的太让师娘失望了。”

    性子一向醇厚和善的风铃忍不住也发起了威，手里的戒尺虽然没舍得打这小混蛋一下，但心里的恼怒却是一分不减。

    自前几日和四妹“教导”了这家伙之后，没想到他食之入味，天天挂念这点事情，几次晨练和课堂上走神，偷偷乐流口水也就罢了，功课一点也不上心了，更过分的是她教习时，还想上前执师娘手，送上几句甜言蜜语，风铃才知自己犯错，对这小混蛋的要求太放松了一些，且不说这些亲密动作放在几位meimei眼里三五次就会暴露，光说武艺功课不上心这一条，也该让他吃吃苦头，莫要走偏了路。

    知道这家伙鬼，自己又受不住他的马屁讨好，下不了狠手，就叫了清雨一起，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开眼的。

    看到师娘也发怒，云航是真真的怵了，师娘人美心善，以往犯错，最多也就是说教几句就罢了，每次自己甜言蜜语拍几句马屁，就能逃脱惩罚，没想到这一次竟然是叫了三娘一起来教训自己，三娘…三娘下手可不留情，比二娘还狠，二娘…二娘也不是好惹的，幸亏师娘今天没叫她，不然…我的天呐，为何我的生活如此悲惨，娘亲在哪里？快来救航儿啊！！！

    虽然心里已经求救一万遍，但嘴里也不敢吱声，他还在盘算着如何逃脱两位姨娘的怒火，看情形今天是不会善了了，师娘的板子虽然还没落在屁股上，看来也八九不离十了，女人啊……真是奇怪的动物，前几日还叫我小亲亲，乖儿子，今日竟要打屁股了，真是没天理啊，女人好麻烦啊。

    这位内心感情戏丰富的主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说起来，云风铃和云秋歌走到这一步，有被压抑多年的欲望支配的因素，但最重要的却是他们真的疼爱云航，她们之所以如此放纵自己，也纵容云航做那么出格的事情，事后未必没有后悔，未必没有害怕。人被欲望支配的时候大脑是空白的，或者说是简单的、本能的，理智和道德已经被那份深沉的爱压在了心底。

    她们爱云航，爱的真挚而又深沉，就像她们爱云香、云音一样，把他看成了自己的孩子，那种母亲的天性让她们欲罢不能，知道是错的，还去坚持，还要去做。她们把对云航娘亲的愧疚，对未来家族兴盛的期望，对家族唯一男孩的溺爱都给了云航。但是她们也是害怕的，突破禁忌时的毫无抵抗，身体相爱时的yin荡让云风铃不禁感到颤抖和羞耻。

    “我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的人？”云风铃无数次的问自己。白日间看到六妹感到羞愧，看到四妹感到羞愧，看到香儿、航儿也感到羞愧。如果云月不是一片世外桃源，如果我们也生活在外面那斑斓的大世界中，我可能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航儿啊航儿，你让师娘该如何是好？如何自处啊！

    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大男孩，云风铃心里五味陈杂，孩子还小，就算有错，也是我们自己的错，不该去纵容他，不该去引诱他，但错也好，对也罢，事已至此，多想无用，只要航儿能端正态度，不辜负我们的一片苦心，就算天打雷劈又如何，世人嘲笑又何怕！

    定住心神，看着在三妹手中如同泥巴玩偶一样的小混蛋，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说：“好了，三妹，你也停手吧，我看他态度诚恳，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就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下次再犯，决不轻饶，你看如何？”

    “哼，便宜你个小滑头了，三娘我今天心情好，加上你师娘求情，今天就到此为止，不过下次要是再犯同样的错误，你也知道是什么后果咯？”三娘俏脸生威，看着这个“狡猾的家伙”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怂样，内心早已乐开了花，但也不忘佯怒威胁一番。

    最新找回4F4F4F,C〇M“阿米托福，上天保佑！”

    捂着发红的屁股，云航巍巍颤颤站了起来，诚恳地说：“感谢三娘、感谢师娘不打之恩，儿子没齿难忘，只是咱以后惩罚能不能换一种方式？”

    “噢？换哪一种？”你说说看，三娘娇笑道。

    “呃…比如抄抄三字经之类的可以吗？”云航小心地问。

    “抄三字经啊，这是你四娘这个私塾先生最喜欢用的惩罚方式了吧，看来你喜欢啊，不过三娘我呢不喜欢，我是教武的，喜欢用身体拉伸惩罚，知道么？你一定要来文的，那你就得抄完四书五经才可以！”

    “天哪，不是吧，四书五经！我还是选择拉伸惩罚吧，不过话说回来，三娘，拉伸是什么惩罚？”云航弱弱地问。

    “拉伸惩罚就是……吊起来揍，航儿小少爷可喜欢？”看着垂头丧气，面带惊惧的云航，三娘说完咯咯笑了起来“好了，三妹莫要再吓唬他了，你去忙吧，我再说说他。”

    师娘以为真的吓住了云航，谁知道这家伙心里正乐着想呢：“三娘才舍不得吊我，真的要吊，我就让她家云雪去哭诉去，云雪不是偷偷跟我说喜欢我的么，万一将来我娶了她，那三娘也变成娘亲了，啧啧，哪有岳母吊打女婿的道理，不合理不合理，严重不合理！”

    待三妹云清雨心满意足的离去后，看着摇头晃脑，嘀嘀咕咕的小混球，师娘也是没法，心里是又气又爱，一下没打他不说，现在连骂都舍不得了，只得低叹一声“冤家！”，正色道：“航儿，过来，师娘有话跟你说！”

    看着师娘正襟危坐的样子，云航也不由得心里一紧，收了嬉皮笑脸的模样，也规规矩矩的跪坐在师娘面前，小心翼翼地说：“师娘您说，孩儿听着呢。”

    “航儿，今日罚你，除了功课的原因之外，你可知还有其他？”

    云航挠了挠头说：“不知道，师娘！”

    “航儿，你可知前几日师娘教导你之事，不可同外人，甚至连你娘亲也讲不得？你是否向我保证过？”

    云航乖乖地点了点头。

    “四娘和师娘，包括你娘亲，所有的姨娘，都是疼你爱你的，相信你也知道，我也不用多说，大家担心你不懂事，想要提前教导你，你也知道，我和你四娘同你做了那……那见不得人的事情，你莫非要大家全都知道吗？你娘亲知道了，该如何看我，香儿她们知道了，该如何看我？可恼的是你还不自知，虽然知道你想与师娘亲近，但是航儿，我们毕竟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师娘心里……”

    一时间，云风铃就乱了心神，本来想好好责备他一通，没想到越说越羞，越说越委屈，不由自主地双目泛红，眼泪欲滴。

    云航更是慌了神，其实他也无意要暴露，只是有时候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看师娘伤心的样子，也懊恼自己不争气，师娘如此疼爱自己，自己还犯错惹她生气，真是该打！

    心神颤动之际，上前抓住了师娘那柔弱无骨的小手，言辞恳切地说：“师娘，航儿错了，我不该只顾及自己的感受，忘了师娘的处境，只是看到师娘，心里更加欢喜，也亲切，难免有些无法自控，今日航儿向您保证，再也不犯类似的错误了。师娘，非是航儿急切，只是太爱您了，每天白天夜间都想着您，我…我也管不住自己，您莫要生气了，真的生气，你就再揪航儿的耳朵吧。”

    说完，期期艾艾的蹭到师娘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她，那言辞恳切，刻意讨好的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看她模样，师娘哪里还有气生，只是想自己把错误都推到他身上是不是过分了，摸了摸他俊俏的脸庞，柔声说道：“航儿，师娘也不对，不该如此放纵自己，不能全怪你，但你也不能因为和师娘…那样了，就天天想，就不尊重师娘，不好好习文练武了，你年龄尚小，不可过多挂心这事，可知道了？”

    见云航郑重点头，师娘也放下心来，这孩子秉性本来就好，只是初接触到这个事情，难免无法自控，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自己三番四次的叮嘱，责怪，却是难为他了。想到这里不禁也莞尔一笑，心想自己都控制不住，说那些羞人的话儿，何况一个孩子。

    最新找回4F4F4F,C〇M捏了捏他俊俏的脸庞，柔柔地说：“航儿乖，再过两年，就让香儿跟你成亲，你就不用想…想了…”

    “噢，还要过两年啊，那航儿现在怎么办呀！”打蛇随上棍是这货的经典绝招，一看师娘脸色转好，笑颜如花，不由得心里又砰砰跳了起来了，刚老实一会儿就又安耐不住，出言挑逗！

    “小坏蛋，现在你就憋着！再敢对师娘花言巧语，我可真要揍你了”

    “嘿嘿，那您揍吧，被师娘揍一顿，航儿也心甘情愿！”看到师娘双颊生晕，凤目含情，吐气如兰，云航又厚着脸皮靠了靠，眼看就把自己挤到师娘怀里了，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师娘知他秉性，一把就揪住了耳朵，啐他一口道：“记吃不记打的小东西！”

    手底下用了点劲儿，就让他在那里嚎了起来！

    又讨好几句，说了些暖心的话儿，等到师娘被哄的飘飘欲仙的时候，云航终于哼着小曲儿走了，只是一瘸一拐的作怪模样，逗的师娘又忍不住暗笑不止。

    笑笑闹闹又过了一段时间，认真执着起来的云航，仍旧是那个性格坚毅，勤奋好学的好孩子，知道自己身负使命，是家族的希望，虽然云月自“兽潮”之后再也没有大事发生，但未来谁又知道呢，唯有一刻都不放松，有了自保和保护亲人的能力，一家人才能和和美美生活下去。

    为了娘亲、为了师娘、四娘、为了二娘、三娘、五娘，咳！！！怎么老是先提她们，不行不行，换一下，为了云香、云宁、云嫣、云琳、云雪、云音、云琴、云舒，我靠这也太多了，我还是先练好武艺吧……想明白了道理，云航武艺功课也不再拉下，那叫一个认真，看的师娘和四娘直点头，云凝霜也欢喜航儿越来越懂事，怎么看儿子怎么顺眼，有时候想到他那些古怪精灵的手段就想笑，打心底觉着幸福！

    世间上最苦的事情是什么？认真了一个月的云航低头沉思…没钱？云航他有啊，再说钱也没地方花；没女子？云航他有啊，一堆呢，头疼！除了不能乱摸，他是一天到晚眼前都是莺莺燕燕，花红柳绿，对了，女孩子不能摸的时候，比蚊子好不了多少，不对，比蚊子还讨厌！真想一巴掌拍扁一个，省的今天叫他放风筝，明天叫他采野花，后天叫他钓泥鳅。幼稚，无知！

    世间最苦的事情莫过于练武和读书了，早上练武，午间读书，下午练武，晚上还要背书，好不容易有个休课日，还要陪一帮小姐们去抓虾摸鱼，放风筝玩纸鸢，无聊啊无聊！漫山遍野的虞美人也没我娘亲美，娇艳无边的秋海棠在我师娘面前也会失去色彩，清新秀丽的百合也没有我四娘香甜。好想念她们……温暖的怀抱！

    要不晚上（白天不想去）找师娘去吧，最近没有练习过那个什么房中术，应该都生疏了，不过上次挨揍之后，云航看她那眼神都怕怕的，有时候人靠过去想吃点豆腐，手还没动，耳朵都已经紫了。不如去找四娘，四娘人好啊，温柔、可爱、美丽、仙女一般，天呐，世间就没有词语能够形容四娘的好，但四娘最近也不怎么理他啊，背不好诗词古文，该罚的站可一次都没少，什么世道？？要么晚上找四娘求个情？不错，是个好主意，不如我左右手石头剪刀布，右手赢了晚上就去找四娘。

    在他的坚持之下，右手终于“艰难”的赢了…晚饭过后，跟娘亲请过安，假装在房内看了一会儿书，他就安耐不住，溜溜达达的，鬼鬼祟祟的往四娘院里摸去…“航儿？果然是你么，正好，四娘找你，快跟我去你师娘那里。”人还没走到，就来了个“惊喜”！半路上碰到迤迤然走过来的四娘，云航不由得一头雾水加兴奋，四娘说师娘找我，这……这…真是老天开眼啊，啊呀！？

    看着一脸贱笑，两眼放光的云航，四娘也挺纳闷的问：“你不在房里读书么？

    刚才你娘亲还说你在房里读书，你干什么去？”

    “啊，喔…这个，四娘，我读了几本书，觉得有些乏累，就想出来走走，没想到不知不觉就要走到四娘这里来了，可能是我太想念四娘了，脚步都不受控制了。”

    “还读了几本书，鬼才信你，少拍马屁，方才还见到的，说什么想念四娘，休要搪塞我，想念我也不见你过来……过来请安，哼！”

    月下的美人，娇嗔嬉笑，万种风情，犹如风中摇曳的百合，闭月羞花的仙子，散发着诱人的清香，致命的吸引，让他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开来，就要伸手搂抱四娘到怀中，诉述那难言的思念。

    可惜的是，手刚伸出来，就被不解风情的四娘拍了下去，说：“小滑头少来作怪，有正事找你，她们等着呢。”

    她们？难道还有别人啊，看来今夜的“采香计划”又要泡汤了，刚刚还高涨的情绪顿时就消散无影，人也矮了一截，唉声叹气地跟在四娘后面，犹如霜打的萝卜一般。

    四娘吃吃一笑，知道他的近况，自从被大姐和三姐教训了一顿之后，就老实了很多，不过他性子跳脱，能好好安稳了这么久，真是不错了，看来话也听到心里去了。想起大姐叮嘱自己的事情，不觉也有点羞涩，自己推波助澜做了那些事情，确实有点过火，为了不让小滑头再犯大错，也不让自己的防线垮塌到不可收拾，只能狠心对他了。但是看到他不开心的样子，自己也心疼不已，反反复复，纠结苦恼之中，自己过的也不甚快活，今日姐妹几个商量了一些事情，可能也是为了改变这种状况。

    到了云风铃院里，却被下人告知去了议事堂，让他们也立刻过去。

    最新找回4F4F4F,C〇M“议事堂？奇怪，怎么去那里，都有多久没去过了，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成？”云秋歌顿时紧张起来，带着小滑头赶紧转了方向。

    到了一看，人都在啊，除了六姐妹，竟然还有庄里的老管事云虞燕，方才觉得事情不妥，云月一直都无甚大事，六姐妹聚在一起闲聊倒是次数不少，不过连老管事都参加的会议，除了上次“兽潮惊变”之后，还真没有过。

    不由紧张的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

    云风铃虽一脸严肃，但看到她和云航来了，还是和煦一笑，说：“四妹且坐，莫要紧张，无有大事发生。”

    又看了云航一眼，说：“今日议事涉及航儿，我已向祖师跪禀缘由，就破例准许他参加吧。”

    云月规矩，男子不得上议事堂议事，几百年来都是如此，不过事情特殊时，也不是不可破，更何况云航又是大家的心头rou，听得大姐如此说，都赞同点头。

    待众人坐定，云风铃看了众人一眼，道：“虞婆婆，你将事情原委，再说与大家听。”

    云虞燕自风铃掌管家族以来，就一直任庄内总管事，年龄也只有四十五岁，做事非常沉稳负责，不但把庄内事务打理的井井有条，就连整个云月小镇，也被她经营的一片繁荣昌盛，云月本来就氛围祥和，少有纷争，更别提鸡鸣狗盗之事了。当然，这有民风淳朴的原因，但也离不开云虞燕的日夜cao劳，事无巨细，所以她被整个家族都尊称一声“虞婆婆”，就连庄主云风铃也不例外！

    虞婆婆正了正身子，咳了一声，道：“庄主，几位娘子应该知道，自上次事后，我和清月组织了几个小队，定期对周边三千里深山进行探查，以免再有遗漏，几年下来倒也没再碰到对我云月有威胁的猛兽。这些年来，我们极少派人出去采买，对外界的消息也不甚了解，而且我云月已经有多年未曾有外界人进入了，所以就想让他们也打探一下外面的消息，今日返回的队伍向我禀告，外界三州已重燃战火，离我最近的越山、滨山两城已开始有逃难的人群涌入，这两城在青州已属边缘地区，外界的混乱情形可想而知！”

    喝了一口水润润喉咙，继续说：“今日向庄主和几位家主禀告此事，是想做个提醒，外界战乱常有，但极少波及到越山、滨山两城，虽然军队只争夺万里外的区域，但不可不防的是本次武林各大门派也都卷入进去，如果他们将眼光放到这么偏僻的地方，那云月未尝不会暴露，云月只离他们三千余里而已。”

    虞婆婆说完就不再搭话，静静坐在一旁，等待家主们讨论出结果。

    云风铃表情一肃，接过话说：“我云月几百年传承不断，才营造出如此好的局面，我们与世无争，只想幸福安定地生活在这片世外桃源之地，几百年下来，之所以不敢懈怠，没丢了祖师的传承武功，也是为了怕有朝一日受外敌侵扰，丢了家园。我绝不会允许云月发生这样的事情，所以今天我要做一个决定，也听听姐妹们的意见。”

    众人纷纷点头，二妹云清月说道：“大姐说的是，如果受到侵扰，那我们姐妹就是云月的罪人了，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祖师，上一次事情的发生，实是我等姐妹麻痹大意，放松警惕所致，这一次一定要防患未然，想好万全之策，jiejie有想法就请说吧，meimei们一定支持！”

    姐妹们再次赞同点头，等候大姐的决定。

    云风铃看了众人的态度后点头微笑，说：“大家也不要太过严肃，我和二妹说的虽然急切，但也未必会那么严重，二妹说的对，防患未然一定没错，我的想法是凡事处于主动，就有更多的回旋余地，我拟主动出击，将可能发生的隐患排除在外。”

    “姐妹们且听好，这第一点就是明日起立刻封锁云月，杜绝所有人员外出，以免暴露位置；第二点，立刻组建以二代弟子为首的查防队伍，对云月方圆两千里进行监察，发现异状，可授权她们直接处理；第三点，派出两组队伍，对越山和滨山进行主动渗透，将一切与云月有关线索斩断，并对可能存在的威胁进行清除。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说完最后一句，云风铃已是杏眼含霜，不怒自威，将凤仙子的果断、专横和上位者的高高在上表现的淋漓尽致，看的云航是口瞪目呆，心想这是我那性情醇厚，温柔善良的师娘吗，还好不是要揍我，要是对我这么凶，估计我可能腿都被打折几条了。又想起了师娘在传授房中术的温柔、放荡和火热，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师娘。

    说是商量，其实云风铃早已有了打算，知道姐妹们也不会反对，唯一要商谈的就是人手安排的问题了，但她也瞬间就压下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向众人一笑，问可有什么异议。

    众姐妹当然无有异议，她们亲如一家，彼此之间互相扶持帮助，更互相了解，知道大姐已拿定主意，剩下来只要姐妹一心，做好此事即可。

    云航却是举双手双脚支持，闲着太无聊了呀，学的武功也无用武之地，心里暗暗盘算，要争取加入一组，出去开开眼，什么江湖门派，各大高手，小爷我出去不打你个人仰马翻。

    也难怪他有此想法，以往在家，只有他挨揍的份儿，又不敢还手，再说还手也打不过，委屈坏了都。打定主意，就咳了一声想发表一下自己的建议，本来想狠狠地夸赞师娘一番，再拍好几位姨娘和娘亲的马屁，这事儿说不定就成了。没想到刚开口说了个“我同意！”就被二娘打断了话茬。

    “你同意有个屁用，少废话，这里可没有你说话的份儿，今儿个让你参加议事只是破例旁听，你就以为你自已有发言权了哈？再多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二娘我也省的家法伺候，懂不？”

    吓的云航脖子一缩，就把后面要拍的马屁全咽下肚子里了，人也老老实实坐了下来，对着二娘腼腆一笑，一副人畜无害样子，讨好说：“二娘说的对，航儿不敢再废话了，莫要动手，莫要赶我…”

    四娘靠着云航坐的，也伸手捏了他一下，低声说：“别在这里耍滑头，这可是议事堂，等下要是犯了戒律，四娘也救你不得”说完就不再言语，坐直了身躯。

    云航也只好悻然作罢，不敢再说，只是心里还是不服地想：“二娘也太凶了，比师娘还凶，话都不让说了，看来拍她的马屁是行不通啊，三娘也够凶的，打起屁股来也有一股巾帼英雄的架势，要说对我好，那肯定是娘亲和师傅、四娘了，五娘也不是不可以争取，这样的话就四比二了，胜算不小！”

    见他坐下也不老实，左右手不停地在那里比划，脸上又一副偷jian耍滑的怪模样，气的四娘又偷偷踢了他一脚。

    见众人意见一致，虞婆婆看了云风铃一眼，接话道：“既然家主们都同意，那不如今日就商量出来结果，我明日即命人将云月方圆两百里封锁，这事不难，咱云月的人愿意出去走动的还真没几个。组建监察队伍的事情，因为一直在做，也比较简单，我明日拟好名单给各位家主看看，就是这第三点最为重要，还请家主们商议好了。”

    三姐就说：“两组队伍需选武功佳，心思缜密之人带队，我看我们姐妹也义不容辞，只有我们去做，才能一劳永逸，不如我和二姐各带一队，亲家人弟子，也做历练，前往二城，大姐以为如何？

    大姐点点头，认可了三妹的说法，道：“三妹所言极是，孩子们没有经验，是万万不成的，你二人带队最稳妥不过了，为了不引人耳目，那么一组人数暂定五人以下，可由你二人自行选择。”

    说完扭过头看了一眼正在发呆的云航，沉声说：“云航，你却是要一定参加的！”

    话刚说完，议事堂就瞬间安静下来，云凝霜颤声叫了一句：“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