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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姐后悔失言,那个表情别提多扭捏羞惭了:“这这这……邱总,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轻点!别弄疼邱少爷了!”保安们:“……”邱旻冷笑:“不知道?成,那我问你,你就看不出来,他未成年吗?”霏霏姐:“……”看出来了,可是在这里未成年算什么呀,有人就喜欢未成年。心里这样想着,嘴上还是要为自己开脱的:“这,他说他满十八了……”邱旻:“他说你们就信?不会查身份证吗!”霏霏姐语气诚恳:“是是是,是我们疏忽了……真的抱歉,邱总,您说怎么办吧?”邱旻毫不客气下指令:“我不希望再在这里看到未成年。”“……”“听清楚了吗?”霏霏姐艰难答应:“好,好……”邱旻一声命令,让保安将季意押下去,回家。季意不停挣扎,十分不老实,保安们无法,只得将季意抬起来。于是季意如同一头小猪被抬走了。季意:“……啊啊啊放开我!”整个会所、各个包厢里的人都探出脑袋瞧热闹,邱旻怒喝道:“看什么看?!小心脑袋被门夹成狗头!”众人:“……”领班小崔主动送上季意的书包与衣服,夏知礼接过道谢,小崔把头揺成拨浪鼓,暗自唏嘘,这绝对是他从业以来见过的最大的反转,一个夜总会的小小送酒服务生,居然是个货真价实的富家公子,他真后悔没多巴结!季意被抬进电梯,抬到金碧辉煌的会所大堂,廖句不知做什么刚从外面进来,正巧看见季意被保安抬出来。廖句:“……”季意扭头看到廖句,“……”妈呀,丢脸死了。廖句并不认识邱旻,还以为季意被这个道貌岸然的大佬强取豪夺了,上前拦住问:“请问你们要将他带去哪儿?”邱旻满脸戾气:“你认识我儿子?是不是你把他骗到这里来的?!”廖句:“……”季意大喊:“我不认识他!不认识!!”说着朝廖句挤眉弄眼。廖句:“……嗯,不认识。”退到一边。原来是被他爸抓包了。廖句相当无语。邱旻则怀疑地看着他们,“真不认识?”识时务者为俊杰,廖句毫不留恋地走了,季意心下稍安,要是因为自己而让廖句被开除,罪过就大了。季意被扔进漆黑锃亮的豪车里,头晕眼花倒在真皮后座上,还没来得及伺机逃跑,邱旻高大的身躯坐了起来,一把薅住他脖子,将人给摆正了。“夏秘书,给我查一下梅如雪的银行卡。”邱旻声音沉沉地说。夏知礼只好打电话给财务总监,半夜加班。季意不知邱旻要做什么,近距离下邱旻更是雄性气息摄人,季意颇有些惴惴地问:“这是去哪儿?”邱旻冷冷一瞥,说:“回家。”“哦。”季意不怕了,要是到家吵得厉害,他可以去找沈刻。接下来一路沉默。邱旻忽然问:“没钱了,为什么不朝我要钱?我是你爸爸……”季意疑惑侧头,车窗外急掠的路灯在邱旻侧脸忽明忽暗,衬得那双眼睛格外深邃,季意说:“我朝你要了,你没给嘛。”邱旻:“……什么时候?”“就我摔下山那次,之前,我要你给我个十万八万的,你没给。”“……”当时儿子的语气太不正经了,他以为儿子是开玩笑的。之后儿子就再没要过。邱旻深深叹气,没再说什么。手机响了两声,夏知礼拿起手机点了几下,递到后面说:“查到了。”邱旻接过手机,查看财务发来的这几年梅如雪银行卡的消费记录与转账记录,信息很长,邱旻拇指滑动,不耐烦地快速扫视,眉头紧蹙。看到最后,邱旻面部肌rou微微抽动,正巧车到了家门口,车一停,他就冲了下去,打开另一边车门将季意拽出来,边往别墅拖边吼:“梅如雪!梅如雪!”帮佣们慌慌张张跑出来,各个打着冷颤,想不通“老爷”这是发的什么疯,难不成是少爷惹他生气了?——该!季意没工夫去猜那帮忠仆的心思,挣着手腕说:“疼。”邱旻这才放开季意,他抓的是季意的左手腕,季意掀起护腕看了眼,割腕留下的伤口好不容易愈合,却因渣爹手劲太大,又裂开些许,渗着血丝。季意皱眉,疼倒是其次,就是觉得烦。邱旻看到之后一愣,火气被愕然替代,他从来没有认真看过儿子割腕的伤口,就算当时住院,也只以为小孩子闹着玩,青春期中二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如今乍然一看,伤口居然那么狰狞,这是割了多少刀?难不成儿子真想死?季意剜了他一眼,放下护腕,鼓着腮帮子一脸不高兴。邱旻刚要说什么,梅如雪穿着丝绸睡裙从楼上款款走下来,冷着脸说:“邱旻,大晚上你发什么疯?”☆、争执邱旻冷哼:“我发疯?我看你才疯了!你这个当妈的,是不是整天别的事不做,就盼着儿子死啊?”梅如雪蹙起两道秀眉,“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知道我是在哪儿把他揪出来的吗?”邱旻一指季意,季意下意识缩起脖子。梅如雪漠不关心道:“不知道。”“金煌!夜总会!”邱旻一脚踹上楼梯,实木栏杆竟被一脚踹断两根。梅如雪吓了一跳,面色越发难看,“夜总会?他去夜总会干什么?”转脸打量季意,与其说是在看儿子,倒不如说更像在看一件劣质工艺品,厌恶地撇了下嘴角。邱旻气笑了:“去夜总会还能干什么?”梅如雪翻个白眼:“小小年纪,就跟你一样下流。”邱旻:“……”季意:“我没有,我不是顾客,我是服务生。”邱旻:“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做夜总会做鸭子吗?”季意:“……是服务生,不是鸭子谢谢。”然而没人听他解释,邱旻与梅如雪皆沉浸在战火中,“鸭子”这个词使得梅如雪诧异了一瞬,紧接着冷笑:“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要去做鸭子?他自甘堕落不要脸,关我屁事?”季意:“……我没有自甘堕落,我要脸谢谢。”邱旻蹬上楼梯,逼近梅如雪,“关你屁事?你居然说关你屁事?”梅如雪站在高处,昂着下巴俯视邱旻,大约因为位置关系,让她忘了害怕,新仇旧恨一起涌到喉口,逼着她吐出冰冷的恶语:“你的儿子,就跟你一样贱。”啪——!梅如雪脑袋歪向一边,秀发散乱,脸颊迅速红肿。邱旻指着她,沉声说:“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