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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出席社交场合,总不能素颜出席,丢了江总的面子。可别说化妆,萧姝连正确护肤步骤都不知道。她怕江行知生气,找了几个美妆视频跟着学,差点用睫毛刷把自己眼睛戳瞎。江行知发现以后,盯着她红通通的兔子眼看了半分钟,第二天就给萧姝雇了个专业美容团队。职业美容师给萧姝敷上面膜,让她静静躺在床上,解开头发开始做头皮按摩。按摩手法很专业,萧姝感觉整个人瞬间放松,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醒,妆已经化完了,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盖着被子。今天不需要应酬,化妆师给她弄了个日常淡妆。萧姝五官很漂亮,皮肤也白皙娇嫩。随便勾勾眉涂涂口红,站出去就能倾国倾城艳压群芳。“这个点了……”萧姝看看时间,晚上九点半,外面天已经黑透。估摸江行知该回来了,连忙换上美容师搭配好的衣服。薄针织衫搭配长裙,很温柔的初秋居家打扮。萧姝走出房间,还没问话,阿姨就抢答,“江先生打过电话,今晚有应酬,十点左右到家。”“好的,谢谢。”萧姝简单准备一番,九点五十分,下楼接人。市中心的交通总是异常拥堵,唯有别墅区这几条路车迹罕至。司机稳稳当当开着车。副驾驶的秘书小姐刚上任,浑身僵硬,双手放在膝盖上揪着衣角,时不时透过倒车镜,偷瞄后座的男人。江行知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轮廓深邃,鼻梁高挺,眉目精雕细琢般精致。曜黑的眼眸映着窗外风月灯火,却没有沾染一丁点世间温暖。今晚应酬,席间几位老板都玩得开。酒过三巡,各自抱着陪酒美人,衣衫尽散。江行知端坐其中,冷眼旁观,显得格格不入。从始至终,他连外套都穿得齐整,扣子没解一颗。有陪酒小姐得到授意,大着胆子过来贴他。江行知连正眼都没给,直接让秘书给点钱把人打发走。东家老板喝高了,大着舌头问江行知为什么不玩,莫非不给面子。江行知神色冷淡,曲起手指,敲了敲酒桌。无名指上,一枚铂金婚戒款式低调,存在感爆表。“江总。”秘书鼓起勇气,大着胆子问,“今天回来这么晚,需要向您太太解释吗?”江行知说,“不必。”“哦哦,好的。”秘书揪紧衣角,咽咽口水,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事。旁边司机连忙给她使个眼色。秘书无辜,“什么啊?”司机气得差点翻白眼。停在路边,伸长胳膊从置物箱里拿出一瓶黑瓶香水。臻华乌木,檀木调的香水,奢侈品牌经典男香。味道虽淡,不过覆盖性强,能遮住烟味和酒气,还有其它乱七八糟的味道。江行知不喜欢把别的味道带回家。每次到家前,助理都会准备不同的香水。这位女秘书刚到江行知身边工作,不清楚江总日常习惯。司机打开瓶盖,不敢直接对着江行知喷,在空气里胡乱洒了小半瓶。臻华乌木的香气似乎带着禅意,青灯古佛,空灵高远。明明味道清雅脱俗,但售价却充满铜臭,一闻就知道巨贵。“开快点。”江行知撩起眼皮,声音挺淡。司机吓得打哆嗦,“好,马上。”江先生刚刚打电话回家,说十点到。他时间观念很很严谨,尤其在江太太面前,晚一秒钟都不行。十点整,司机生死时速,正好停在江家屋外。秘书隔着车窗,一眼看到等在路旁的江太太。和传闻中那个“心机婊”“白莲花”“不知道用什么龌龊手段上位”的恶毒女人不同,江太太竟然出乎预料的温柔。她气质娴静,目光悠然,看着就很好相处的样子。虽然确实不算第一眼惊艳的大美人,但五官相当耐看,漂亮秀丽。司机先下车,跟江太太说了几句话。江太太点点头,轻轻挽起从后座下来的江行知。萧姝扶着他,嗓音柔和,“喝了很多吗?”江行知淡淡回答,“不多。”萧姝凑近,闻闻他身上的味道。酒气确实不浓,更多的是不知道从哪沾来的香水味道。她回头,看到坐在副驾位的女人。妆容精致,长得很漂亮,气质也挺好。又换新人了。萧姝收敛视线,内心毫无波澜。结婚三年,丈夫每次应酬都如此,她已经习惯了。江行知平常接触那么多大美人,美艳娇媚,留下的香味都这么好闻。不像自己,天天呆在中药里,身上萦绕着一股挥之不散的苦味。——难怪他不喜欢。“今天的醒酒汤,额外加了两味中药,安神助眠。”萧姝为他盛一碗解酒汤,深褐色,药香浓郁。江行知接过来,面无表情,一饮而尽。清苦的中药味经久不散,麻痹味蕾。萧姝煮的醒酒汤总是很有效果,喝完瞬间就清醒了。萧姝把空碗拿过来,又给他盛,“再来一碗吧。药量必须足,否则很难见效。”听到这话,江行知面色如常,按住桌角的手却暗中用力,指节微微发白。“……好。”真苦。直到回主卧,江行知嘴里依旧充满苦味。萧姝调好水温,让他洗澡。然后替江行知把脏衣服收起,又从衣橱拿出睡衣,摆在浴室外的置物架,完美履行做妻子的责任。江行知洗澡很快,如墨的黑发滴着水,湿漉漉走出浴室,腰间只围了一条浴巾。他皮肤白,侧腰没有半点赘rou,身材却不单薄。八块腹肌线条完美,仿佛从百万修图的明星海报上剪下来的。“你坐过来,我帮你吹头发。”萧姝进浴室拿吹风机。刚使用过的浴室,还残留着江行知的味道,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浓郁蛊惑,诱人至极。萧姝很快找到吹风机,关起浴室门,来到江行知身边。其实她不太会伺候人,吹头发技术很糟糕,至少跟会头皮按摩的专业护理师天差地别,没法比。以前,江行知从来不让别人碰他。某次醉得太狠,萧姝怕他湿着头发睡觉感冒,帮忙吹了一次。从那以后,便成了例行惯事。“好了。”萧姝关掉吹风机,软声嘱咐,“早睡。”江行知“嗯”了声,却没有上床,直直看着她,眼底一片被揉碎的星辰。萧姝把吹风机放回浴室。再出来,径自往外走,拉开卧室门,又对他说,“晚安。”江行知眼底的星辰,渐渐黯淡。第2章结婚三年,萧姝和江行知经常分房睡。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