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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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恩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知道主人误会了,哀求道:“贱婢…用嘴伺候主人,贱婢不过是您的一条狗,一个玩意儿,不敢对主人不敬。” 江心澜挑眉:“既然如此,那还要这根东西干嘛。” 她带着笑意地狠狠碾了几下。 “贱根被主人踩着玩,奴就…就……” “就怎样?” “就…发…发S…嗯……主人……” 江心澜挑起他的下巴,像逗小猫小狗一样地摸摸他的脖颈。顾怀恩露出阳光般的笑容,很是灿烂和煦。 她的目光缓缓移动到上川谨的身上,只见他跪得规规矩矩,一副尽心侍奉的模样。 呵,从前的上川谨见她和别人说说话也会闹上很久的别扭。每次她都小心地去哄好他,他才会渐渐原谅自己。如今,她就是当着他的面和别人欢好,他也只有跪着侍奉的份。 她捏着顾怀恩的下颚:“我若是真心诚意想嫁…哦不,是娶一个男人,让他成为我名正言顺的丈夫,你当如何?” 顾怀恩rou眼可见地愣了一下:“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与主夫大人。” “可惜,总有人不识抬举,偏偏要自甘堕落。宁可去当一个贱奴,也对我的关怀视若无物,将我的付出作理所当然。”江心澜瞧着上川谨微微发颤的身体,知道自己又把他弄哭了。 她放下顾怀恩,解气般地踢了上川谨一脚,厉声道:“晦气,你还敢哭。看来是又想回下奴苑了。” 上川谨知道,这段时间,主人只要有一丝不快,就会把气全撒在他的身上。被送去下奴苑调教几日都是轻的,但对此,他只能苦苦哀求,听话得不能再听话。 他怕,怕的是主人若是将气都出完了,他便也跟着完了。 上川谨立即擦干净自己的眼泪,哀求道:“主人…奴婢知错了。是奴婢犯贱……奴婢只想当跪在主人身边的一个贱奴,求求主人不要将奴送去下奴苑,奴婢求求主人亲自教训贱婢…” 江心澜就喜欢他现在这副求着犯贱的样子。 顾怀恩见主人的恩宠被别人抢走,心里隐隐有些不甘,但最终还是自卑地跪伏着。 这些天他也隐隐明白了主人和这个内侍的关系。 他们年龄相仿,一同上学,自然有许多他无法参与的过去。 主人对于这个内侍奴,终归是有怜惜的。 而他,更像是一个一次性的情Q小玩具。 突然,他感受到主人的动作。江心澜将他轻轻地搂在怀里,一点一点地拉开他的衣服,任由袍子散落。 主人握着他的手,点在手机屏幕上。喀嚓一声,解开了他身下的禁锢。 “上川谨,你要是不想去下奴苑,就好好地舔。你要是能让我可爱的小俘虏好好舒服一番,我可以考虑让你不去下奴苑一日游。” 顾怀恩配合地呻吟了一声,就乖乖地趴在主人的怀里,做出一副任君玩弄的表情。 上川谨屈辱地跪上前,他知道,如果当初他不去选内侍,愿意和孟心澜长厢厮守,那今日被主人抱在怀里的就是他,而跪在地上伺候的就是顾怀恩了。 可惜没有如果。 他一点一点地颤抖着伸出舌头,任由那东西在自己嘴里壮大,忍着不适给顾大人做深喉。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主人身份何等尊贵,恐怕再也不会碰他这样一个脏了的奴隶。从前的那些拉拉手的悸动,永远也只能尘封在记忆里。 顾怀恩被伺候得欲x欲s,不自觉地叫着“主人”。 江心澜笑着看着这出好戏,既然上川谨是她的人,那她就是要将上川谨打得粉碎,撕得血rou模糊。可就算是这样,她也想起过往的真心付出,也会恨得心痒。最好是这个人一直在她身边,任她玩弄,方得一丝安慰罢了。 于是,她揪着上川谨的头发,将他扔到一旁,像扔垃圾一样。然后,她又将怀里意乱神迷的顾怀恩送到自己的身下。 顾怀恩此刻有些亢奋,主人终于允了他伺候。 而上川谨则呆呆地跪坐在一旁,嘴里还流着些液体,看上去好不可怜。 顾怀恩在她身下忘情地亲吻着,又拼命将双腿撑到最大,摇着腰,引诱着。 江心澜笑骂了一句:“狗奴才。” 身下的顾怀恩似乎更是兴奋,开始奋力地吮吸着。 江心澜让上川谨把玉s塞到顾怀恩的身后,然后拿出手机,点开了控制玉s的按钮。当东西打开的那一刻,她明显感受到顾怀恩的僵硬。 “我们现在玩个小游戏,你后面的东西一共有七档,我就把它作为控制你的开关怎么样?”说着,江心澜陡然调大了档次。 顾怀恩无法言语,只是呻吟了几声。江心澜不满地踢了踢他的臀,顾怀恩道:“奴婢明白…嗯…” 江心澜舒服地躺在沙发上,又开始看起了杂志。 让顾怀恩暖了许久,飞机也终于停在了中洲江氏宫城里。 下飞机的时候,岳大总管和花辞都已跪在飞机下等候主人。 行礼之后,花辞大胆地歪头去看红晕未脱的顾怀恩,心里恨得牙痒痒。早知道会被主人宠幸,他说什么也要挤上和主人同一班的飞机,而不是和岳总管一起先一步到中洲打点。 顾怀恩也察觉到了花辞的眼光,只是清高地看了他一眼,不做理会。 这便让花辞更加跳脚。 随后,他又看到了那个最近很得上宠的内侍奴,心里便更不是滋味了。 一个小小的内侍奴,出身也卑贱,只是仗着和主人过往的情谊而已。 岳大总管轻轻地跟在主人的身后,道:“主人,百花宴是在三日后。家主的意思是让您先在江宫城住下,熟悉熟悉环境,到时候出席一下宴会即可。” 江心澜懒懒散散地回了句“知道了”,便迫不及待地回到少主殿住下,睡大觉了。 世上最难熬之事,莫过于时差了。 …… 次日。 中洲,江海城,某大型商场。 江心澜突发奇想地想去逛街,实在是因为她从没有体会过有钱人逛街是什么感受。从前老是听这个同学说那家店好吃,听这个同学说这家店的衣服不错。她实在是羡慕得紧。 所以,没道理她穷人乍富之后,不来体验一番。 中洲遍地都是权贵,尤其是江氏宫城坐落的江海城,更为繁华。 所以,这里的商场可谓是集尽富贵。 江心澜选择的是离江宫城最近的商场。本来她是想自己一个人出来逛逛的,但自己好像已经很习惯了有人伺候着的感觉,就又带了一个岳轻十。岳大总管又安排了两个奴跟着。 所以,江心澜走在前面,她身后跟着岳大总管,再后面是两个休闲装扮的小奴。其中一个,江心澜之前也认识,景宴。 她先是走进了一家奢侈品服装店。柜姐见来人衣着不凡,便招待得十分热情。 “先生,这边是我们的春季新品,樱花初绽系列。这个小包是我们当季的主打款,卖得特别好。” 柜姐的眼睛主要都看着岳轻十,原因无他,只是江心澜挽着岳大总管的手,两个人看起来更像是情侣,而他们现在又逛的男区。 江心澜也不是很在意,自顾地松开岳总管,去看一条围巾。 那柜姐又很热情地介绍到:“这是我们家的经典款,很时尚,特别衬气质的。” 江心澜一眼就看中了这款围巾,觉得特别这特别符合顾怀恩的气质,温暖又挺拔。 奈何顾怀恩不在,她就自己戴着试了试。 “女士,这是男款的。如果您想要围巾的话,这边女款的可能更适合你。” 岳大总管全程的心都是悬着的,主人一贯不喜欢人聒躁。就算是身为近侍的花辞,因为在早饭时多言,都被主人赏了掌嘴五十。虽然这不是在家中,但难保主人不会突然发脾气。 谁知江心澜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买来送给男朋友的。” 那个柜姐愣了一下,看看江心澜,又看看岳轻十,眼里有了些八卦的味道。 “轻十,你觉得这个顾怀恩戴上好不好看?” 岳大总管赶忙上前两步,道:“您的眼光自然是不会错的,围巾很衬顾大人。” 江心澜将围巾解开,递给岳轻十。他赶忙双手接过,又递给柜姐,点点头,示意这款围巾要了。 柜姐这才明白,原来不是女孩傍上了金主,而是大小姐带着管家。于是,她这才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到江心澜身上。 江心澜似乎是阴谋得逞了一般,又拿了一顶针织帽。这个时候,柜姐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就只是一个劲地介绍这个帽子如何如何地好。 江心澜想了想,觉得自己也不能太厚此薄彼,既然花辞和怀恩都是自己的近侍,那就都给他们买一点东西好了。 柜姐双眼发光,这种平均两分钟买一件东西,眼都不眨的,绝对是一个大金主。所以,她立刻就带着这位小姐进了贵宾室。 江心澜坐在沙发上看柜姐递过来的平板,而岳轻十就只是立在她身后,这就更加证明了柜姐的猜测。 “我想试试这件。”江心澜指着一件迷笛裙说。 不久,柜姐拿着裙子进了贵宾室,和她前后脚进来的,还有之前吩咐一直跟着他们的一个尚衣局的小奴。 若不是主人之前吩咐要轻装简从,也不会堪堪只有一个尚衣局的小奴和一个尚食局的小奴。 柜姐瞧着这个陌生男子有些尴尬,道:“先生,不好意思……” 但她的话却被江心澜打断了:“一起的,进来吧。” 那个尚衣局的小奴才小心翼翼,谨谨慎慎地进来了。 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伺候主人更衣,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与激动。他得到这份差事时,心里更是幻想着,主人能在他伺候时要了他,但魅主乃是大罪,他不敢有任何的不矩。只是好好地伺候着。 柜姐的八卦之火在心里燃烧,难道这就是顾客说的那个“男朋友”? 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子和顾客进了更衣室。虽然这里是江海城最大的商场,往来权贵络绎不绝,但像这样的客人也是极少的。 江心澜身边的那个小奴拿着裙子,跟着主人进了略显狭小的更衣室,乖乖地将主人身后的拉链拉开,再顺从地跪下为主人脱下裙子。 更衣室里有一面巨大的落地镜,但他却不敢随意乱看,更不敢随意触碰主人的身体,否则是要挖眼砍手的。 江心澜嫌弃他慢吞吞的,便自己拿了裙子套在身上,那个小奴又起身为主人整理衣衫。但空间实在是有些狭小,两人难免有些触碰。那小奴见主人没有怪罪,心里却紧张,竟抬头去看主人。 四目相对,电光火石之间,那小奴便吓得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胆子真小。 但看在他诚心请罪的份上,江心澜便饶了他。 此时的岳轻十早早地候在门口,自然听见了里面的响动,他见主人出来心情尚可,但诚责之却像劫后余生般,便让诚责之赶快站到一边去。若非此刻是在外面,没有其他人能伺候主人,岳大总管便让他去下奴苑领板子了。 诚责之害怕地站在一边,当一个透明人。 江心澜站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这条裙子特别好看,但就是鞋子不配,手链不配,耳饰不配。于是,她将身上多余的配饰都取了下来,又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 柜姐一见这态势,连忙又上去热情地推销鞋子和饰品。她半跪在地上,根据顾客划到的图片,一一开始介绍。 当柜姐把鞋子拿来的时候,岳大总管就给诚责之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好好伺候。 于是,他上前,规规矩矩跪在主人的身边,和柜姐一起将鞋子从鞋盒里拿了出来。 柜姐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标致的一个人,竟然只是一个奴。而且这个小奴伺候人的手法竟然如此到位。这位顾客的身份怕是真的有些可怕。 就在这个江心澜心情舒畅的时候,贵宾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来人是另一个“柜姐”,只不过性别为男。他的样子有些急切,和江心澜这边的柜姐交涉了几句。 于是,江心澜这边的柜姐就让她到另一个地方去休息。 岳大总管正要去解决这件事,江心澜就制止了他:“不用了,别为难他们。” 柜姐很是感激地看着这位顾客,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地招待。 谁知这时,一道嚣张的女音传来:“我在这里,你也敢放其他人进贵宾室,你信不信我让你马上失业!” 诚责之听到这话,却瞪大了眼睛。 这声音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那个不学无术的meimei。 他一下子慌乱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只是手上在不停地收拾着主人换下来的几双鞋子,心里默默期盼着能渡过一劫。 诚悠之一进来就看见了还逗留在贵宾室的江心澜,不屑地哼哼了两声。 岳总管正要上去,又被江心澜阻止了。 江心澜一向对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格外宽容大度,她又没有什么大小姐脾气。只是在x事上多有暴虐,天性使然。 正当众人都以为此事会平安度过时,诚悠之对着地上那个提鞋的小奴,十分张狂地踢了一脚:“还不快走!” 同时,她还用十分挑衅的眼神盯着江心澜。 江心澜随即冷笑一声,她还没有见过如此张扬跋扈之人,而且竟然敢动她的人? “他是我的奴才,还用不着你来教训!”江心澜终于忍不了一个陌生人如此挑衅。 “我就是教训他了,你能拿我怎么样?锦鲤台诚家知道吗?实相的就不要多管闲事。” 岳大总管一听,诚家?那不是…… 他的眼光转移到了那个正提着两双鞋的小奴身上。 诚家不就是他出身的家族吗? 只见诚责之拼命地想要给诚悠之使眼色,奈何这位诚大小姐就是看不见。 也是,谁又会去看一个奴才的神色呢? 江心澜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她知道诚家,知道诚家是上川家的连襟,也是欢雅敢胡作非为的底气。 “真是冤家路窄啊,堂堂一个一线家族,教出来的子弟都是那么的令人不齿。” 诚悠之一听“一线”两个字,便知道此人也是世家大族之后。但那又怎么样,她可是诚家的大小姐,舅舅欢孺乃是先少主的后宫中地位最高的妾室。 江心澜见她趾高气昂的样子,顿时就不想走了,给了岳轻十一句话:“我要她给我磕头认错。” 柜姐一见这两人剑拔弩张的架势,连忙劝和。这位可是诚大小姐呀,虽然不知道她背后的势力有多可怕,但光是每年消费的那个数字都是让人望尘莫及的。 岳大总管上前,抬手就扇了诚悠之一巴掌,随即就亮出身份令牌。 诚悠之瞪大了眼睛,她竟然是主家的人,不对,主家的人怎么会来逛商场? 岳轻十训斥到:“大胆奴才,竟敢同主人这样讲话,还不快跪下!” 诚悠之吱唔了半天,又得了岳总管的一个巴掌,才老老实实地跪下,再没有了方才嚣张的气焰。 站在一旁的柜姐整个人都看呆了。 岳轻十蹲下,提着诚大小姐的头就往地板上撞击。但地上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倒也没有给诚悠之造成多大的损伤,只是看着吓人罢了。 诚责之则是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认认真真地当一个透明人。他若是求情,少不得要落一个内外勾结的罪名,到时候只会让诚家的处境更加艰难。 江心澜还算满意。 她可以对一个嚣张的陌生人息事宁人,但却容不得别人动她的东西,更何况,这个动她东西的人还是江家的奴才。 她简明扼要地下达下一个指令:“走。” 于是,岳大总管连忙跑上前结账,将大包小包的东西都交给尚衣局的小奴打理。诚责之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跪坐在地上,一脸呆愣害怕的meimei,meimei也自然看见了他,眼里是说不出的震惊。 诚悠之看见自家那个英明神武的哥哥,竟然出现在这里,竟然就是那个提鞋的奴,心脏扑通扑通就要跳出来了。 她上前道:“哥,救…救我。” 诚责之退后了两步,保持一定的距离。他自己也不过是主人身边一个可有可无的奴,又怎么敢去求情。 看样子,主人也不是一个记仇小气的人。这件事就只等风平浪静就好,不必多生事端。 于是,诚责之只是摇摇头,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便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追赶主人与岳总管了。 说到底,他今日还是一个伺候主人穿衣的小奴,伺候好主人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另一边,江心澜又走进了一家首饰店。 “轻十,你看这个胸针好不好看?” 岳大总管还是说:“主人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江心澜嘟嘟嘴,无奈道:“无趣。” 然后,她又看向导购员:“这个多少钱?” “这位小姐您眼光真好,这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售价是六百八十八万元。” 六百八十八万? 江心澜都要吐血了,这都能买一两套别墅了,纯纯就是抢钱了好吧。 导购员看她表情,就知道她买不起,但还是微笑。 岳轻十也心里犯嘀咕,主人日常的珠宝首饰拿到市场上少说也是八位数,哪里混得进这么廉价的东西。 但江心澜真的觉得这个胸针好好看,一只活力的小豹子,仿佛在奔跑。 江心澜目不转睛地盯着,问到:“可以试试吗?” 导购员万年如一日地说:“如果您想要试戴的话,是要验资的。” “验资?” “就是看看您银行卡上的余额。”导购员还是那个假假的招牌微笑。 江心澜吩咐轻十:“那你就去验资吧。” 岳大总管拿出一张黑卡,那是他自己的私房钱。这世界上还没有人敢验主家的资产,就算能验,那也是要将机器烧坏的。 导购员一看这黑卡便收起了之前所有的轻视态度,恭恭敬敬地道:“您既然是黑卡用户,就不用验资了。” 江心澜好奇地拿过那张卡片,心领神会,打趣地看了岳轻十一眼,幽幽道:“挺有钱啊。” 岳轻十不敢马虎,只道:“都是少主与主家的恩惠。” 然后江心澜就将黑卡还给他了。 这个时候,诚责之也匆匆赶来,拎着大包小包的奢侈品袋子默默地站在一边。 那个导购员热情地让她稍作休息,他立即去找店长拿钥匙。 店长一出来就注意到了拎着袋子的常客,道:“责少,是您要买胸针呀。新来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勿见怪。” 这下江心澜无语了,明明是她这个冤大头要买好吗? 诚责之又是摇头,又是使眼色,让店长看看那边。江心澜坐着,有些不满地看着这个抢了她风头的小奴和眼神不好的店长。 店长心下有些震惊,只一个劲儿地道歉:“这位顾客请稍等。” 岳大总管默默地让他站到一边去。诚责之知道,自己今日是难逃去下奴苑一游了。 他平时办事还算是周到妥帖,是同一批入尚衣局的小奴中最好的,所以才会被派来近身伺候主人。谁知今日竟出现这么多的纰漏? 他怕是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主人了。 江心澜扫荡了整整一层,都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诚责之和景宴两个人跟在后面都有些拿不动了。 “这家烤rou店不错,走吧,”江心澜站在一块招牌前,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过去,“你们俩也进来吧,一起。” 诚责之和景宴都齐齐地看向岳总管,期望岳总管能给一点提示。 像他们这样的小奴,是万万不敢与主人同桌而食的。 岳大总管也猜不透主人的心思,只是点点头,让他们进来。 江心澜的腿也走软了,就舒舒服服地坐在软椅上,开始扫码点餐。但他一抬头就看见岳总管和其他两个小奴还站着,便柔和道:“还愣着干嘛?坐呀。” 岳大人附身道:“主人,奴婢们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的。你们站着看我吃更引人耳目,说好的偷偷来逛商场,要是你们谁害我被发现了,我就把你们都赶出绿野山庄。” 说着,江心澜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岳大总管冷汗频频,只得乖乖地坐在主人的对面,让尚食局的小奴坐在主人的身边贴身伺候。 三个人都如坐针毡,只挨着椅子的边缘,轻轻碰着。 江心澜自然也看见了,轻笑一声:“放松点,我又不会吃了你们。景宴是吧,你弟弟和我吃饭可不会这么拘谨。” 景宴连忙低着头道:“是主人抬举奴婢。” 江心澜倚着看菜单的时候,景宴就已经将她的蘸料弄好了,还稍稍混合了一些东西,用来调味。 菜单上的菜看起来都好好吃的样子,但点起来却不知道应该点什么,于是,江心澜便将这一项光荣的任务交给了大家:“看看喜欢吃什么,随便点吧,我请客。” 看着主人递来的手机,景宴有点发愣,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更不方便跪下请罪,只好求助地看向岳大总管。 于是,大总管帮他解了围:“主人,奴婢先来吧。” 江心澜把手机递给了轻十,眼睛却还盯着景宴。景宴被盯得发慌,只是不停地为主人布菜。 “你和景南天长得倒是挺像的嘛,只是性格实在差太多了,他要是有你这么温顺礼貌,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 “是…是的……” 景宴不知道要怎样回话,整个人都紧绷绷的。 江心澜觉得他着实无趣得很,又去问另一个小奴:“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 “奴…奴婢叫诚责之…” 程?诚?成? 那这么说,有可能还和那个锦鲤台有关系了? 但看这个小奴乖乖的,胆子又小,又规矩,江心澜也无所谓他是什么出身。 而诚责之则是心生害怕,他从未同主人说过话,更何况是和主人同桌而食?就算是近奴、私奴大人都不太可能会有这样的恩典。 “哪个cheng字?” 诚责之的头低得更深了,回到:“是诚实的诚字。” “那你可还真是诚实,你就不怕我迁怒你?” 诚责之诚惶诚恐地答到:“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主人愿意惩罚奴婢,是奴婢的福气。” 江心澜浅浅一笑,道:“那你就去下奴苑领二十板子吧,我看着打,怎么样?” 诚责之面露喜色:“谢主人责罚!” 能让主人看着行刑,便可以求宠,邀宠,这可是旁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 江心澜将景宴烤好的rou,夹了一块给诚责之,说道:“吃吧。” “谢主人赏。” 虽然没有调料,但诚责之还是一口就吃了,被烫伤了舌头,也只是自己默默忍受,脸上是藏不住的笑意。 江心澜正是雨季之龄,就很喜欢和这种长得漂亮,又知情识趣的小男生一起玩。反正她现在是小富婆,又不是玩不起。但家里的这些奴陪着她出来都小心谨慎着,都不敢正眼看自己。 就那这次吃饭来说吧,他们三个都不敢动筷,景宴更是一直不停地伺候着。 他们三人都看出了主人的不满,但只有诚责之机灵地站了起来,向主人请示道:“主人逛了一上午的商场也累了,奴婢帮主人揉揉腿吧。” “我说过,我是偷偷来逛商场的,你这是要忤逆我?”江心澜依旧带着笑容,却不怒自威。 “奴婢不敢,但此处是中洲,家奴伺候主子并不少见。”说着,他指了指不远处正跪在地上挨骂的一个奴才。 江心澜从前只知道四大洲,没想到这鲜为人知的中洲在大庭广众之下也如此开放,真是长了点见识了。 她走了一上午,也确实挺累的,便吩咐景宴道:“你坐过去吧。” 于是,诚责之就顺理成章地跪到了主人的脚边,为主人揉腿。 诚责之的争宠做得顺理成章,岳大总管很是满意今天带了这个机灵的小奴出来。反观景宴,就算先一步让主人认识,也还是不得宠。 于是,伺候主人进食的工作,就交给了坐在她对面的岳总管。 …… 诚悠之从店里出来,被吓得魂都没有了。 方才从卫生间出来的欢雅看见侄女这个状态,赶忙上前询问是怎么回事。 诚悠之全然不敢把方才发生的事情告诉大姨,只是一个劲儿地说着“没事,没事”。 “大姨,要不然我们今天先回去吧,不逛了。”诚悠之的小脸有些惨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大姨说。现在你表哥是少主身边的宠奴,少主恩赦,过几天他就要回来了,有什么事情,让他给你做主!” 诚悠之一听这话就更不好了,方才得知那人是主家的人时,还存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希望那人不是主家要紧的人。可当她亲眼看见哥哥跟在那个女孩身后,给她提鞋时,就清楚地知道那个人就是少主。 于是,她赶快捂住大姨的嘴巴,四下张望:“总之就是快回去吧,你要是不走,我走了。” 欢雅被她闹得一头雾水,她这个侄女平时不是很活泼开朗的吗?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 这边的诚责之则是乖乖地跪着为主人捶腿,心里雀跃得紧。 若是能得到主人的宠爱,真就是像泡在蜜罐里一样。 “刚才那个女孩和你是什么关系?” 诚责之心里一紧,手上的动作不敢有丝毫差错,回到:“回主人的话,她是奴婢同父的meimei。” 谁知,主人听到这话,用景宴之前没有动过的筷子,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抽了两下。 诚责之吃痛,却再也不敢躲了,将自己的脸送上去给主人玩。 江心澜只是看着他顺眼,想抽他两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兄妹?那这关系是很亲密了。那你怎么不为她求情?” “奴婢只是伺候主人的一个小奴才,怎么敢在主人面前多言。主人要教训谁,惩罚谁,都是任凭主人心意的,奴婢不敢碍事。” 江心澜轻笑了两声,很满意他的懂事,但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瞥了景宴一眼。 当时景南天知道了她的身份,怕得要死,还是景宴出来解的围。 “狗奴才,”江心澜笑骂了一句,“不知者无罪,看在你这么懂事的份上,我也不会为难你。轻十,他们俩今天在外面犯的一些小错误就一笔勾销吧,别送到下奴苑去打坏了。” “是,主人。”岳大总管还是一本正经地回话。 “但那二十大板记着,我亲自监刑。” 诚责之自是十分欢喜:“奴婢谢谢主人!” 江心澜见他很识抬举,心情颇好:“换一边吧。” 诚责之小心地从主人的胯下钻到另一边去,温柔小意地给主人捶腿。